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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下来了,女儿的身子调理得确实好极,而于杨氏对方家姐妹也越来越好。
想当年,方春文、方秋文两姐妹因于府老仆的介绍而进了于府,于杨氏看在方春文能识文断字且心灵手巧的份上,留下方春文在她身边当了个管事丫环。又见方秋文小小年纪似乎懂些医术,更懂得煮一手上好的药膳,于是便将方秋文派给了女儿,专门负责调理女儿的身子。
这个丫环就是方春文。
这几年,丈夫自从当上太尉以来,许因了位高权重的原因,和她说话也不再似原来温温柔柔、相敬如宾了,倒有些颐指气使。更令她不满的是,丈夫开始纳妾,纳妾不说,连她身边的丫环都沾染上了。
闻言,于杨氏心中悲痛,不知不觉便拿着手帕拭泪。
于长月无动于衷的看着于杨氏,轻声道:“可千万不要再说野种的话,父亲听到了,越发不待见你了。”
于杨氏口中的‘野种’指的是她丈夫于一川的妾们生的孩子。
“不为你着想难不成为那些野种们着想?”
“娘,你是真心要替女儿着想吗?”
伸手戳着女儿的额头,于杨氏恨铁不成钢道:“平素教导你的都白教了?你的成败关系着我们七贵的成败,你的荣辱也关系着我们七贵的荣辱。”
“夺就夺了吧,女儿也不稀罕。”
“林珺那样也算美。哼,哪有你半分美。还有她的身份,那算什么,真论身份,她只不过是吏部尚书的女儿。真要将我东傲的律法拿来一条一条的比对,她林珺这一次是夺了你的尊位。”
“女儿虽在宫中,但也听说过了。他去合州就是为了追得林珺。如今他也总算是抱得美人归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的心不在你身上。”
“是女儿的又如何?他的心不在女儿身上。”
“他林家也欺人太甚,居然玩了过继这一手,哼。明儿个我就联合着你的叔伯兄弟们去告林家。放心,太子妃的位子,还是你的。”
“母亲说的哪里话,女儿不懂。”
盯着女儿不停绞来绞去的小手,只当女儿也因听了那些话难受,于杨氏叹道:“月儿,你受委屈了。”
本就在为这些事烦心,如今还听到一些民间言论,于杨氏的心越发的烦乱了。倒是坐在她一旁的于长月,只是小手绞着帕子,脸上未见任何悲喜。
女儿的面子代表着世族七贵的面子,也就是说世族七贵的面子此番也丢大了些。
唉,眼见着太子妃的位子不再,前期那些七贵中人塞来的买官的银子只怕退的要退、还的要还倒还是小事,女儿的这个面子丢得也忒大了些。
前些时,传出龙世怀为了林珺追至合州的话。接着又传来在龙世怀的千般追求下,林珺才终于点头同意当他的太子妃的话。
现在可好,太子妃已经有人选了。而女儿以龙世怀侧妃的身份在东宫也住了这长时间了,龙世怀女人的身份早已诏告天下了,不管生米有没有煮成熟饭,他们倒不好再说什么要将于长月带出宫的话了。
偏偏早期并没有传出林珺是太子妃的话,女儿虽然被钦定为侧妃,那也是四个女子中地位最高的。再努努力,生个儿子的话,不愁太子妃的位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想,是以在女儿被钦定为侧妃后他们只闹了一阵子后便没有再闹了。
如果说前期太子妃的人选早定林珺的话,她必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东宫凑这趟子浑水。女儿是贵女中的贵女,再怎么地也不会去给人当妾,便是皇室的妃子也不可能。
为这事,于杨氏相当的恼。
但,万不想寒门五姓的林家插了一杠子,生生将女儿太子妃的尊贵命格给夺了去。
于杨氏出生于世族七贵中的杨氏一门,嫡出的身份,七贵的权势,嫁的又是七贵中的领头军于氏一族。生的女儿本来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一切的一切,都再美好不过。
于长月如今坐的软轿上,并不只她一人,还有一个四十出头、面容姣好的妇人,正是她的娘于杨氏。
她们四人谢过恩后,便各自去了自家的停轿处。
今日龙世怀归京,靖安帝亲迎至城门外,一众文武大臣自然也便相随出迎。便是龙世怀东宫中的两位侧妃、两位贵人们也都随着靖安帝出城迎接。靖安帝看她们自从入宫后少有和家人团聚,于是就着这次机会,命她们不必拘谨,好生和家人去唠唠家常。
在这群议论的人群之前,有一顶比较豪华的软轿。轿子中坐着一位小脸、小鼻子、小眼睛、小嘴的美人。虽然她的五官都小,单看并不出色,但组合在一处的话,却是极出色的。她正是太尉府的千金于长月,龙世怀的侧妃之一。
“啊,过继了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如果真过继了的话,反正林家老三的女儿过继给林家老大当女儿也不是不成,这样一来,倒也真说得过去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说,我们未来的太子妃早就过继给兵部尚书大人了。真算起来,这位太子妃就是兵部尚书的嫡女儿,如今她当选太子妃,又怎么可能是违反惯例呢?”
先前说话的人立马回道:“我朝惯例,太子妃首出兵部尚书府,其次是太尉府。今兵部尚书府无女,那便该是太尉府的千金于长月当选太子妃才是。太子殿下此番却钦定吏部尚书的女儿为太子妃,不是有违惯例是什么?”
马上有人接口道:“怎么就违反惯例了?”
当然,人们最希望看到的是他们的太子殿下和未来的太子妃,还有他们的公主和未来的驸马爷的到来。人群中议论的也都是些‘不想林府的大姑娘居然当上了太子妃’的话,还有的说‘亲上加亲、不错不错’的人,也有说‘可就是有些违反东傲的惯例了’之话的人。
一看这场面,便让人心里碜得慌。围观的人有说‘杀恶匪、扬国威’的话,也有的说‘恶有恶报’的话,还有的说‘看谁还敢犯国法’的话。
那处地,早搭起了高台,高台有三层,最上层也就是第三层高台上捆绑着的四个人,正是杀人狂魔吴鬼七、私盐匪首杨碱地、采花大盗夜静深、千面郎君孟秋迟,等待着他们的将是腰斩。第二层,捆绑着男男女女约二十号人,正是此番在路上准备劫走杨碱地的盐匪和盐匪们请的杀手,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斩首。最底层,站着十数个穿着红衣、额头系着红锦带的刽子手。
和这一处热闹的场面相比,另外的一处地方则严肃、萧瑟了许多。
再离这些软轿又有二十步远的地方,是前来围观的普通百姓。可以说,得知他们的太子殿下归来,人们倾巢而出,东傲城如今已是万人空巷。于是,为了维持秩序,御林军们手挽着手组成了一道屏障,令这些百姓们不能越前一步。
更有文武百官们的家眷,为了一睹太子殿下归京的风采前来凑热闹。只不过她们没有随在靖安帝身后,而是被安排在了地毯两侧,乍一眼看去,地毯两侧一里有余,停满了一溜排的或大、或小的软轿,气势也不弱。
皇帝亲自出城迎接,身后文武百官相随,气势磅礴。
金黄的地毯,一直延伸到一里开外。
靖安帝亲迎至城外。
随着魏缘的伤势日渐看好,进京的步伐也便加快了许多,终于在一个百花盛开的日子,龙世怀、上官澜一行人抵达了东傲城。
“哦。”
“阿三,奉劝你一句。主子的事不是你我能够揣测的。我们只走着看便是。”
是公主送给东方二二的还是东方二二巧取豪夺?
话说,那一天,当东方二二抱着他们的公主下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被雷劈的感觉了。万不想,被公主视为生命的龙纹佩居然会在东方二二的手上。闻言,阿三又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我方才亲眼见东方二二举着龙纹佩对着光线看来着。”
“啊?”
“东方二二那里。”
“哪里?”
阿四抛了个眼色予阿三,阿三聪明的闭嘴。待房间只剩下阿三、阿四二人的时候,阿四悄声道:“我知道那龙纹佩丢在了哪里?”
“丢了就丢了,罗嗦个什么?”魏缘少有的对侍卫发怒了。
“丢了?丢哪儿了?天啊,那是陛下予公主的啊,还叮嘱过公主,命在玉在啊。公主,快,想想,有可能是丢在哪里,我们去找找。”
魏缘只是磨了磨牙,几乎是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