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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有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总将他全力的托着,保护着他不受巨石的伤害的一幕。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现在,为了避免在官道上遇到龙奕勋龙耀霖的人马,上官澜选择了一条僻静的山道回合州。而曾老爷子则带着源哥儿踏上了回濯州的路。
看着曾老爷子的马车消失在远处,武念亭这才放下轿帘,道:“师傅,龙奕勋不会为难曾老爷子吧。”
“曾老爷子能够在地动山摇之时飞奔而至抢救出源哥儿之举无论是谁都会认定是性情所至。再说,老爷子早将曾汪洋开除曾氏一族,他如今领养源哥儿也不过是因为曾氏的原因,真要算下来,老爷子是在为侄女养孩子,而不是为了曾汪洋养孩子。”
“那源哥儿呢?”
“虽然曾汪洋有罪,但祸不及九族。正所谓稚子无辜,曾汪洋的罪不能算在源哥儿头上。更何况源哥儿的母亲命丧曾汪洋手上,算上这一层,龙奕勋对源哥儿也会网开一面。所以,曾老爷子和源哥儿都会没事的。”
武念亭想着方才的场景,心中有些不舒服,道:“师傅,虽然不宰源哥儿,但并不代表着我原谅了曾汪洋,我讨厌他,讨厌他父亲。”
“之于曾汪洋而言,后悔是用无奈的往事摧残自己。之于你而言,生气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其实,人之最大的不自由是心灵的不自由。如果心灵没有达到自由的境界,身到何处也是不自由的。而一个智者,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天珠,告诉为师,你在以后的日子中会因了曾汪洋的事而时时自怨自艾后悔生气不能自拔么?”
“师傅,徒儿懂了。如果以后我仍旧时时懊恼于曾经没有替父报仇的事的话,一如曾汪洋,不过是个用无奈的往事摧残自己的人。不值得。”
轻拍着小徒弟的手,上官澜道:“不错。”
明明想和太子哥哥同乘一辆马车,偏被师傅给拽了过来。想着也许是师傅要教育她一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该放过的要放过的大道理,是以她不得不暂时和师傅上了软轿。如今师傅果然开导了她,她不再为曾汪洋的事懊恼了,是以道:“师傅,徒儿受教了。”语毕,武念亭急急的掀轿帘要下轿。
上官澜一把拉住,道:“做什么?”
“下轿。”
“下轿做什么?”
“我想和太子哥哥一处。”
上官澜不但不松手,而且将小徒弟重新拽回自己身边坐定,道:“回了合州有的是时间,到时候自然在一处。”
“可我和太子哥哥五年没见啊,现在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一些话回了合州再说不迟。”
“可我有问题要问他啊。”很着急很好奇的问题。
“什么问题?”
武念亭偏了头,不作声。有时候,她所想的糗事只有太子哥哥才能听。
冷哼一声,上官澜以手扳过小徒弟的头,直视着小徒弟的眼睛,半晌,居然低下头,在小徒弟的唇上印下一吻,道:“是不是这个问题。”
武念亭脑中一轰,呃,师傅是她肚子中的蛔虫吗?怎么知道的?她真的很好奇王毅和那个新娘子的举动啊。人工呼吸她倒是懂,但新娘子在那样的情形下新郎有必要给新娘子人工呼吸么?又不是溺水。
武念亭在男欢女爱上的白痴程度正是上官澜太过保护也实在是不好教育的尴尬结果。便是对豆腐西施和席监院下情毒之事也只对她说了个一知半解,武念亭并不是十分明白。是以,当她看见王毅和新娘子二人相吻时的震惊和好奇也就可想而知了。
偏偏她震惊的一幕被上官澜看在了眼中。是以在解决所有的事之后她偏要和龙世怀待在一处的时候,他就明白她要做什么问什么,于是毫不犹豫的便拽了她进轿。
见小徒弟震惊的看着他,上官澜笑道:“闭上眼睛。”
武念亭乖乖的听话,闭了眼。然后,便觉得自己的唇上一紧,紧接着师傅的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然后然后……
其实,这个吻虽然是初吻,但对上官澜而言真心没感觉。毕竟武念亭身上的体味重极。便算他用药物控制以压住那体味,但那体味仍旧不时的传来,更何况在唇舌纠缠间,味道更重。
不过,想着小徒弟连这种男女私下话题都想着要问龙世怀而不是问他时,上官澜心中难免有些恼,故意加重了吻的力度。最后觉得小徒弟挣扎得厉害且不能呼吸之时他才松开,道:“感觉如何?”
“疼。”
哼,要的就是你疼。
………………………………
136 秉烛夜谈
合州。
引fèng山庄,绛桃苑。
夜深人静,雪花飘摇中,一抹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飘落在一处屋檐下,来了个标准的倒挂金钩,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经过,身影小心翼翼揭起窗子翻身而入。进入房间后,他一个凭空起,轻巧的落在了房梁上。
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房梁上的人长吁一口气,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来,剑眉fèng目,高鼻薄唇,正是龙世怀。
回合州的路上上官澜将武念亭霸得极紧,导致他和武念亭一直便没有单独相处过。
今天,他好不容易瞅了个机会借了个睡遁便转身来到武念亭的房间,打算在这里等着小妮子,和她来场秉烛夜谈。
“阿澜也忒小气,防我像防狼一样,哼,偏让你防不胜防。”一迳说着话,龙世怀一迳细细的打量武念亭的香闺。
“这是什么香闺。香闺不应该都像璇儿般的是粉红或者像瑾儿般的是粉蓝色系?阿澜,你也太糊弄天珠了吧。”
武念亭的香闺颜色极素。几乎和上官煜那间房一般白纱飘飘。除却大红的波斯地毯和摆放的瓶瓶罐罐略有色彩外,整个闺房完全就不像是个女孩儿住的房间,倒是那些磊在书柜中的书多得差点便瞎了龙世怀的眼。
“阿澜你个书呆子,要教个小书呆子出来么?”
要不是那些桌椅床铺书柜都是一应的黄花梨木打制而成,龙世怀都要怀疑上官澜在虐待一朝公主了。
在龙世怀打量和思绪间,他听到武念亭的脚步声,唇不觉上扬了一个弧度。
不一时,武念亭捧着一怀腊梅推房而入,紧接着,天英天巧俏俏都随着进了来。
武念亭一进房间便将腊梅插到书桌茶几琴案的几个花瓶中。顿时,龙世怀方才还觉得有些过素的房间突地便显得极度的雅致起来。
房内,飘着淡淡的腊梅之香。
知道天英天巧是上官澜专门派来保护武念亭的,而且她们二人的武功极是高强。龙世怀急忙屏了气,尽量不要发出动静。免得惊动了她们找来上官澜,他和武念亭的秉烛夜谈铁定泡汤。
“姑娘,好多雪,快拍拍。”俏俏一迳说着话一迳替武念亭拍着大氅上的雪花。
“还有头上的。”天巧也帮着忙。
“我去拿毛巾。”天英利落的往挂毛巾的地方跑,很快就取来毛巾替武念亭擦着头发。而天巧则将武念亭的头发利落的抖开,尽数披在肩上。
从龙世怀的角度看去,武念亭那一头的秀发便似一滩如漆的瀑布沿悬崖峭壁而下。
“太子哥哥也是,好不容易今天我有了机会和他说会子话,他居然说累了睡觉去了。是不是多年不见,他都不怎么想和我说话了。”语毕,武念亭嘟着嘴。
“我看不是太子殿下不想和你说话,确实是自二郎山以来,他的神经一直紧崩着。再加上一路赶回合州的原因,他着实累了。”天巧解释。
“哦,那我明天去找他,我有好多话和他说。”
听着下面叽叽喳喳的议论,龙世怀再度笑了。小妮子一如以往,和他还是挺亲的。也许是心有灵犀,你看,我不也来找你秉烛夜谈了吗?
“呀,姑娘,你的里衣也都湿了。”替武念亭更衣的俏俏用手试了试小主子的里衣,又道:“肯定是方才在隔壁院子摘梅花的时候摇树的原因,那些雪都落进你的脖子里了。不成,快,这里衣也得换。”
换里衣?
这真是出其不意。
他龙世怀可没有上梁偷窥的恶习,若说上梁的事他没少干,但偷窥这还是第一遭。
“你们招呼着,我去熬碗姜汤来。”天英叮嘱间,脚快的出门而去。
“不成,这里衣湿了这么多,还是泡个澡的好。天珠,要不要到洗浴室去泡个澡。”天巧道。
武念亭还没说话呢,梁上的龙世怀心中已道了无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