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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得婷姑娘的知会,无论别人怎么问,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有这样,保命才是要道。土匪毕竟是土匪,今日笑嘻嘻,明天说不定就变脸了。所以,适当的讨好卖乖都是生存之本。她虽然对龙世怀所说恨之入骨,但脸上仍旧是一派平和道:“禀七爷。这段时日,大当家只做了这一个买卖而已。”
一个买卖?
那武念亭算怎么回事?
还是劫一个人不算买卖?
玉树口中口口声声我们婷姑娘我们婷姑娘的,听这个意思那个婷姑娘似乎应该是个新嫁娘……
龙世怀不禁疑惑了:难道他分析错了?
又不能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额头长着梅花痣的人再或者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天珠的人这样的话。
龙世怀再聪明的人,此时也理不清个头绪出来。谁叫他一听闻武念亭出事就跑得比兔子还快呢?自然就不明白新嫁娘婷姑娘就是武念亭。
说起武念亭,就得从被劫那日说起。
那一日,婷姑娘迎来她人生最美好的时刻,坐在花轿中的她听着外面的吹吹打打,听着外面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她娇羞的低着头咬着唇。然后,终是禁不住好奇的揭起轿帘看向外面。
红红的一片喜气洋洋的人群,到贺的四方八邻,还有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新郎装的高大背影。
一时间,想着今晚的洞房花烛,她的脸羞得更红了。
在花轿的一起一伏中,直至一条险要的山道,一个俊郎的声音在轿外道:“大家小心了。听闻这里时有土匪出没,来的时候虽然没碰到土匪,但我们还是不可掉以轻心。全部戒备起来。”
她知道,说话的是新郎,虽然不知道他长相如何,但在家中,他迎亲之时和她父亲说的话她都有听到,一口一个小婿小婿的极有礼貌。她更知道,新郎出身于镖局世家,有着一身好武功,一个懂礼又有武功的夫婿,将成为她终身的依靠了……
念及此,婷姑娘摸着红得发烫的脸,完全不去想会有什么土匪的事。
可是,突然,马蹄声传来。接着传来土匪来了土匪来了的话。
接着,抬花轿的人将轿子放下。
然后,外面传来厮杀声。
惨叫连连不绝于耳。
一时间,婷姑娘吓得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跑出花轿呢还是继续坐在花轿中。
正在此时,一只沾满了血的手突地掀起轿帘抓住她的手。她吓得尖叫起来,极力的挣扎着。
“是我,是我。”
说话间,婷姑娘的喜帕被人揭去,她眼前是一张俊朗的脸。他穿着一身红衣,新郎官的红衣。只不过,新郎官脸上身上都是血,便是抓着她的手亦是鲜血直流。
刻不容缓,新郎官道:“快,下来,我带你走。”
这声音,太熟悉。婷姑娘毫不犹豫,抓住新郎官的手,步出花轿。
外面的厮杀还在继续。不时有人倒下。而那群着黑衣的土匪似乎杀也杀不尽,越杀越多。迎亲送亲的人里面便算有镖局的高手,但明显抵挡不住了。
“走。”新郎拽着婷姑娘的手直奔旁边的密林而去。
一路急奔,后面的不时的传来跑了,跑了两个,快追的话。
新郎官拽着她跑得极快。但后面仍旧不时传来追,沿着血迹追的话。
原来,新郎官在和土匪打斗的过程中受了重伤,在跑的过程中留下了痕迹。
直至一条交叉道口。一咬牙,新郎官将婷姑娘推到另外一条道上,指着一厚密的草丛,道:“你先躲在这里。等他们追我去后,你再往这条道上走。我走另外一条,引开他们。”
“不。”那个时候,婷姑娘想的是死也要死在一起。虽然是第一天见到他。
“那条道上有座山神庙,如果我侥幸逃脱,一定到那里找你。记得,在山神庙等我。”语毕,新郎官便大踏步往另外一条路上跑去。
眼见新郎官跑了,要她在山神庙等她。婷姑娘便不再犹豫,急忙跑到一边的草丛后躲起来。
很快,土匪们便追到了叉道口,一见新郎跑的路上有血,他们便持刀一指,道:“追。”
眼见着所有的土匪都追新郎去了。婷姑娘这才发足了全力往新郎所指的那有山神庙的道路方向跑。跑了不久,果然便见一山神庙,然后她慌张的跑进去,看到一老一少。
老的正是武必,而少的正是武念亭。
武念亭此番来濯州,只用药物抹了额间的梅花痣,脸上也没有覆白绫。倒被婷姑娘撞了个本真脸。
武必和武念亭正在小憩,猛被冲进来的婷姑娘吓了一跳,二人正盯着这位长相清秀的婷姑娘疑惑之际,婷姑娘却是凄婉的跪在二人面前喊着“救我,救我”的话。
武必和武念亭急忙上前相扶,示意她不要急不要慌,慢慢说。
于是,哽哽咽咽中,婷姑娘将土匪劫亲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然后虚脱的跪在武必武念亭面前,道:“求你们,救救毅郎。”
婷姑娘口中的毅郎便是新郎官,信义镖局的少主子。她只听媒人说过王毅能文能武为人和善且多才多识。如今一见才知她的夫郎不但长相俊郎,而且有急智,有担当。为了救她不惜以身引开土匪。
一颗心便那么归附。如今,婷姑娘只有一个念想:他活我活他死我死。
还不待武念亭和武必想出办法,外面已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从窗口看去,足有百十来人。
武念亭急忙将山神庙的门关上,用石头抵住,接着便要婷姑娘换衣物。
婷姑娘不明白武念亭的意思。
刻不容缓之下,武念亭也不讲那么多了。直接扒了婷姑娘的衣物,然后又扒了自己的衣物。将两人的衣物换了。
“你你你,不可啊,小乖孙,不可啊。”武必明白武念亭的意思了,急得直跳脚,但他也是个好见义勇为的人,又不知该如何反对小乖孙的见义勇为,只能说不可啊不可啊的话。
“姥爷,天珠不会有事的。相信天珠。”说话间,武念亭便将武必和婷姑娘往神像后面塞,然后叮嘱武必,“姥爷,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出声。”
在武念亭跳下神案,盖上喜帕的一瞬间,山神庙的门被踹开,接着便传来土匪们的哄笑声:“哈哈,果然在这里。”
“好个新郎官,居然也玩指东为西的把戏。活该坠下山崖死无全尸。”
当事时,神像后的婷姑娘差点尖叫出声,要不是武必伸手捂着她的嘴,她和武必也跑不了。
“啊,好漂亮的新娘子。”
“大哥,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开浑先。”
“别图一时之快坏了山寨规矩。这些女人都要先过大当家的眼再说。来呀,抓走。”
就这样,武念亭被抓走了,只留下喜帕被土匪们踩得面目全非的遗留在山神像座前。
武必则趁机跳下神像座,又扶了婷姑娘下来,叮嘱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婷姑娘自从听闻她的夫郎坠崖死无全尸后,早就伤心得一条命去了半条。她只恍惚记得她的夫郎要她等在山神庙的话,是以如今听闻武老爷子的话后,她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见这情形,只当婷姑娘吓傻了,武老爷子不放心,将婷姑娘藏在了山神庙内的一处柴禾堆中,这才放心的去追土匪和他的小乖孙去了。
当武老爷子追上土匪的时候,知道不能硬拼,是以一路暗暗相随。他清楚的看见,土匪们劫了不下二十名女人,全部塞在一辆牛车上,有铁栏杆围着,想跑都不能跑。另外,还有数辆牛车装满了嫁妆。
可以说,土匪们这次是大干了一场。
就这样,武老爷子一直尾随着土匪们到了二郎山。
再说武念亭,一上牛车后,她就知道她的身份会暴光。因为就算迎亲的人不认识她,但送亲的应该认识她。是以,她先下手为强,轻声道:“婷姑娘被我救下了,我是来救你们的。要想活命,要想保得清白,你们都必须听我的。都当我是婷姑娘,明白吗?”
逃跑的新娘是一个人,但被抓回来的新娘却是另外一个人……
明明知道新娘子换了人,但这些被掳的女人们听闻武念亭说只要听她的话便能保得她们的清白并且能救她们出牢笼,再说她还说出婷姑娘之话,想来不会有错。是以,这些人都急忙点头同意。
接着,她们便见眼前这个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漂亮得似画中走出来的仙女的女孩笑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