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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追踪之人的身影后,青年长身而立,闭目侧耳倾听:风声呼吸声人的味道。
很快,青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冷声道:“八个,出来。”
许是他语气的冷然,更也许是他那股黄天贵胄的威严,不一时,青年四周的土地出现松动现象。
青年一动不动,嘴角漫着讥屑的笑:又来了。
这一路,总计有三十六名杀手追杀青年,奈何青年智谋过人胆识过人,更有那一身足以称霸天下的武功,所以短短十数天,二十八名杀手都赴了黄泉。
随着青年四周土地不停的松动,很快,便似一棵棵树苗从土壤中长出来般,青年四周出现八个黑衣黑裤,脸用黑巾罩面,只露出一双冰冷之眼的杀手。
正是追杀青年的那批杀手中仅剩的八个。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青年缓缓的问。
“那些死士的腰牌你不都拿到手了吗?”貌似杀手头领的人开口,他的话不似东傲语言,较为生硬。
青年冷笑,道:“西宁王府的腰牌吗?”
杀手头领不言不语,没承认也没反对。
青年又冷笑道:“今天,我只留一个活口。”
“今天,是你看到太阳的最后一天。”
双方放过狠话后,杀手头领率先出招,手中的长刀有三尺多长,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前面略弯曲。
青年走遍东傲南越北极,尚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兵刃。前期,他也曾差点便着了这种兵刃的道。只是在后来的数场较量中,他逐渐发现了这种兵刃的弱点,倒也应对有余。这也是前面的二十八名杀手尽丧命他手的原因。
更令青年感到奇怪的是,这群杀手的武功很是怪异,似乎可以和土地化为一体,出现的时候就像是从土地里长出来似的,消失的时候亦遁入土地中没了形踪。初时他还差点便被他们拖入土地中活埋,好在一身惊人的功夫令他化险为夷。后来的每场较量他再不也敢掉以轻心。在数番较量后,他差不多掌握了这种土遁的大概形式,然后每每做到制敌于先,将追杀他的杀手灭于无形。
同时,青年以土遁之术来形容这群杀手的武功。
纠缠了这长时间,青年知道,心静是应付这种土遁之术的最佳方法,一如现在:闭目,凝神静心,不受外界任何干扰。只用超凡的听力置对手于死地。
眼见青年闭上了眼睛,杀手头领摆了摆手,剩下的那七名杀手手上都抓着几块石头,眼见头领摆手,其中的两名杀手将石头抛出,随着石头纷纷落地的声音,二人的身影如鬼魅般临近青年身边,对着青年的胸就是两刀。
原来,这群杀手也找到破解青年静心的办法:用石头制造噪音,干扰青年的判断。
青年一笑,暗器出手,将石头击得粉碎。同时灵巧侧身,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杀手的杀招。
“咦,变聪明了嘛,知道声东击西。”
在青年几近调侃的语调中,余下的杀手将手中的石头尽皆抛出,有的掷在树上,有的掷在远方的地面,还有的相互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
如果说一个两个的干扰,青年还可以区分得清楚,但干扰多了的话,可以说这些声音确实能够干扰青年的听力。
青年一边要根据声音的大小来判断哪些是干扰物,一边还要用心分辨哪些是真正的杀手,然后还要用一双手敌八双手,一双腿敌八双腿,再加上闭着眼睛,就算武功再高也有分神的时候,百十个回合后,那八个杀手和青年居然打成了个平手。
说起来,留在最后的都是最强的,这八个杀手也不例外。
青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不好玩,不好玩。跟了一路,再不想陪你们玩了,否则打扰我和我妹子相聚,也太不划算。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一个新玩意吧。”语毕,从他袖中脱落出一物,状似一把匕首,只是这把匕首很是宽厚,不似人家的匕首以薄见长。
起初见青年放出匕首,那八个杀手吃了一惊,同时后退一步,以防遭这青年的暗算。但当看清匕首后,突地觉得这青年的兵器实在不怎么样。
就在他们准备群起而攻之的时候,青年嘴角邪魅一笑,将匕首托在掌中,很快,那匕首在青年掌中飞速转动起来,便似一朵莲花开放在青年的掌心,时不时的还反射着透过树林的光,显得耀眼之极。
偶尔有光线反射到杀手眼中,逼得那些杀手不得不以手挡眼。
杀手头领还是有见识的,惊道:“七星飞蝶。”
“咦,不想你还挺有眼力见。”这可是他在皇家兵器库中寻到的宝贝,他一见就喜欢上了,听闻是东傲皇室某位先祖曾经用过的兵器。而他那古怪师傅教导他的武功以刀为主,其它武功辅之,是以这世间,若论刀功,他排第二无人敢排第一。咳咳,当然,古怪师傅除外。
“既认识七星飞蝶,当知七星飞蝶一出,就有七人毙命,例无虚发。”随着青年话落,他掌中的匕首一一旋转而出,每柄似飞在空中的蝴蝶。
杀手们吃了一惊,急忙闪身躲避。奈何无论他们怎么躲却躲不过飞刀的追踪,那飞刀似长了眼睛般的可以在空中转弯继续追踪。避之不及中,杀手们急忙一个二个的开始往土里钻。
青年周身的土地再次出现松动现象,条条走向就似那冬日解冻的大河之水往大海方向流去般,松动的土壤走向皆流向森林之外。
嘴角的笑颇有些扭曲,青年讥屑道:“看你们还往哪里跑。”说话间,手中暗器频发,个个击向空中仍旧在旋转的匕首。那些匕首受了暗器之力,急速往下飞去,柄柄似插入土地的利箭。
随着啊啊的惨叫声不时响起,那些不断松动的土地再也不松动了,很快,黄褐色的土地上有血迹氤氲而开。
七把匕首见血后在惯性力的作用下自发回到青年掌心。
唯一没有被匕首追杀的杀手头领颤抖着倒退,最终无路可退的靠着一棵古树,难以置信的瞪着青年。
青年颇具豪爽的一笑,一步步跨到杀手头领面前,将匕首上的血迹在杀手头领的衣物上抹净,道:“我说了,只留一个活口。”
而那杀手头领似乎没听到似的,只是木然的盯着匕首,然后木然的盯着青年收拾好匕首放入袖笼中,杀手头领喃喃道:“七星飞蝶一出,七人毙命,不见血不收。果然,果然……”
青年动作很快,眨眼的功夫那些飞蝶便又化作了一柄宽厚的匕首,再眨眼它便隐于青年的袍袖中。
“你命大,来来来,快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
“主人,对不起,恕属下完成不了主人交待的任务,也不能再尽忠了。”
随着杀手首领语毕,青年脸上神色一变,急忙飞身上前捏住那首领的下巴,但仍旧是晚了。原来那杀手见任务失败,知道落入青年手中定是生不如死,便算侥幸回到主人面前只怕也是个服毒自尽的命,是以在青年问话间他便咬碎藏于牙间的毒药自尽了。
看着口吐污血的杀手,青年很遗憾的嘟着嘴,叹道:“可惜可惜了,陪着我玩了十天,一个不剩。”说话间,将手探向黑衣人的腰间扯下一块腰牌,不出意料,上面又是西宁王府的标识。
正所谓一而再再而三,他原本不信,但现在……盯着腰牌怔怔出神,青年叹道:“大皇伯,真的是你吗?”
原来,这青年正是当今太子龙世怀。这五年来,只要一有时间,他便会踏上前往合州的路,去看望武念亭。可惜的是,老天总和他做对,每每他到了合州,武念亭总是不在合州,是以这五年来,他恁是没有见着武念亭的面。
说起来,这五年中发生的事不少。
先有江州江堤溃堤,泛滥的江水淹没了大片良田,导致江州十数万居民居无住所衣不裹体食不裹腹。要不是上官澜及时从湖州调济了大量的粮食衣物以资江州的水灾,江州如今便是十室九空。
后有湖州发生蝗灾,蝗虫过境片草不生。又是上官澜,亲自从合州调济了大量的粮食衣物以资湖州。同时带去种粮,抢着种下了二季稻,保证了湖州的口粮,湖州民众当年便不再过着要靠人赈济的日子。上官澜的当机立断保证了湖州的千百万顷良田在蝗灾后的当年再度丰收。当事时,便算有一丝迟疑,湖州的居民都将会走上逃难的路,那做为战时粮食储备库的湖州将变成荒无人烟之地。
所以说,要不是上官澜治理合州有方,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