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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那个江湖上的大人物教天珠的。这还是天珠第一次做呢。”
算起来,那个江湖上的大人物才是小孙女的启蒙老师吧。“听你王爷伯伯说,你和那个江湖中的大人物达成了协议,如果学业不成便不再见她,是不?”
武念亭点了点头,“是的。”
“你不遗憾?”
“虽然有遗憾。但天珠知道她是为了让天珠学得更多的知识,树立更好的人生信念,养成更好的人生习惯,等天珠学业有成,性子也定了的时候。我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吓一大跳。看她还说不说我顽皮。”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的性子早在幼时便已定下。不过是用后期的所学约束自己的行为。而这些所学,可以让人很好的区分什么是丑、什么是美、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世间的善与恶,有时错综复杂、难以分辨,所以凡事不要只看表面,不可轻易论断他人。
但愿长大后的孙女能够理解这份道理。
武必思绪间,武念亭早舀了一勺红装素裹至武必嘴边,道:“姥爷,尝尝这个。”
满满的一小勺,其内还有一朵小白菊在荡漾,武必张开口一口吞下:果然又是甜的,而且满口溢着菊花的清洌之香。
然后,武念亭一一为武老爷子介绍着另外的菜式和千奇百怪的名字。无一例外都是甜的。
虽然想着明早牙会痛,但看着孙女那兴奋的小脸蛋,武必仍旧咬着牙和孙女吃着各色菊花制糕点、喝着新酿的菊花酿、谈论着近段时日的趣闻。
孙女从来不对他隐瞒任何事,那张叽叽喳喳的小嘴更是他晚年生活的全部。他很感激上苍,替他送来了孙女,使得他晚年生活充实、无遗憾。
“姥爷,你有没有觉得师傅其实就是我老爹。”
口中的菊花酿喷出,武老爷子呛得不停的咳嗽,道:“什么?老爹?”
“是啊。”武念亭相当热闹的将那一日求上官澜允泅水一事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姥爷,你想想啊。如果不是老爹的话,师傅干嘛这么顺着天珠,不但允天珠泅水,更允许天珠去澜院学泅水。我听天英、天巧说过,澜院是逍遥王府的第三大禁地,非亲非故者不得入内。如今我能进去,是不是沾亲带故了呢?本来我认为他是我哥,可他不承认他是老爹走丢的儿子。好吧,虽然他不承认是我哥,但却是那般肯定我老爹只有我一个孩儿,那他肯定是我老爹。师傅和老爹都年青为为,都异曲同工……可师傅的脸怎么马上变天,黑得好厉害……”
小孙女叽叽喳喳,武老爷子头顶有一片小鸟绕圈圈,要晕了要晕了……
什么走丢的儿子?!
什么年青有为是那般的异曲同工?!
直待小孙女住口,武老爷子好不容易止住心神,道:“乖孙女,姥爷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你老爹只有你一个女儿,我也这么肯定,那是不是说你姥爷我也是你的老爹呢?”
武念亭鼓起了腮邦:似乎不能这么说。
武必心内暗笑:也难怪好脾性的上官澜听了这些荒唐话后会拂袖而去。
呃,说句实在话,上官澜如今为武念亭做的这些事,有时候连武老爷子都分不清到底应该是哥哥该做的还是老爹该做的再抑或是一个未婚夫应该做的。“乖孙女,你再想想啊,如果你师傅真是你老爹,也就是说你师傅8岁年纪便有了你这个女儿,你觉得可能么?”
八岁有女儿,好像确实……应该不可能。
看着小孙女失落的神情,武必心疼道:“乖孙女想你老爹了?”
知道她想起老爹的话,姥爷也会跟着难受。所以她从来不在姥爷面前提老爹的事。武念亭急忙说道:“天珠只是觉得师傅突然对天珠这么的好,不似原来那么严肃、严格。倒更像一位慈父。”
武必也不希望小孙女在他面前提儿子的事,他只希望她自己去感受、去发掘。是以回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正所谓师傅亦是师父啊。也难怪你会如此想。”
“若师傅就是师父。那天珠是不是要一如待老爹般的为师傅也供个牌位,每日一柱香?”
武必再度被菊花酿呛着了,半晌止住咳嗽道:“不必,不必。只要我的乖孙女好好听话、好好学习便成。”上官澜啊上官澜,怎么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有些可怜你了呢。
“好吧,我尽量做到学习就像每日上香一样的勤……”话未尽,武念亭的声音越来越含糊不清、头也越来越低,突然‘咚’的一声,从椅子上溜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
027 酒曲
酒是小孙女的禁品。
武必犹记得小孙女第一次醉酒时的情景,如今想来都让人心惊胆颤。第一次醉酒的小孙女明明倒头便睡,可是半夜醒来后,偏偏赤着脚要在花园各处捉蝴蝶,搞得府中的一众人都陪着她大晚上的在花园捉蝴蝶。
当然,晚上没蝴蝶。
小孙女不依了,于是拔了许多花花草草编了个花环,戴在了武老爷子头上,然后偏要武老爷子学蝴蝶在前面飞,她在后面追。
武老爷子不依,她便大哭大闹……
那是小孙女第一次哭,心疼得武老爷子恨不得陪着孙女哭。于是为了逗小孙女笑,武老爷子硬生生放弃了他一生威武不屈的秉性,戴上了花环,装扮成蝴蝶,任小孙女追了他一晚上。
那一晚,武府的夜空响彻了一晚小孙女清脆的笑声。
结果,闹腾一晚上的小孙女笑极伤心。翌日便卧病在床,整整七日后才能下床走动。而且,她将自己醉酒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经查证,小孙女对酒中的酒曲过敏。
从此,酒成了小孙女的禁品。
可是,小孙女偏偏有些嗜酒。为了满足她的喜好。武老爷子特地劳人亲自调配出一种虽然有酒的味道但却并没有酒曲的果饮给她解馋。从此,她再没有因醉酒过敏过。
今日,小孙女昏睡的样子和那次醉酒过敏一般无二。
难道是这菊花酿……
讶异间,武必端起酒杯闻了闻,接着苦笑不已。他喝酒习惯了,再烈的酒都可以当白开水,所以忽略了这菊花酿中居然有稍许少量的酒曲。
照说,乖孙很是牢记她不能沾酒曲的事实,不可能啊。
“是谁在这菊花酿中加了酒曲?”武必问话间,再也没有往日的慈祥,脸上有的是乌云密布。
众仆佣的眼同时看向那个娇弱的丫环俏俏。今天一天,都是俏俏帮着姑娘打下手。
俏俏‘卟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道:“对不起,老爷。奴婢真的不知姑娘对酒曲过敏。”
俏俏,就是武念亭、龙世怀二人逛街时从人贩子手中救回的丫头。
说起来,俏俏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因其出生导致父母相继去世,所以在族人眼中她便是个煞星,没有人搭理她、关心她、照顾她。她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很快便被人贩子相中,劫了她欲卖个好价钱。偏她也是个极贞烈的主,在马车中和人贩子做着垂死挣扎,不但伤了她自己更是在夺刀过程中使得刀具飞出扎在了马屁股上,于是导致那日马车在大街上失控的局面。
自从被武念亭、龙世怀救下,养好伤后,武念亭念俏俏孤苦无依,又怜她体弱多病,于是便留她在身边当了个帖身丫环。
虽然是丫环,但之于俏俏而言,那简直就是从地狱到了天堂,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才算是人的生活。为了珍惜这份生活,她行事相当的小心谨慎,务必处处讨好老主子、小主子和这武府中一众大大小小的仆佣,可谓用尽心思、八面玲珑。这次在菊花酿中加酒曲也是为了讨好武念亭和武必,她家族便是酿酒的,她天生便有品酒的天赋,小主子早间酿的菊花酿虽然味道甘甜,但总少了点醇厚。于是她趁小主子不注意便偷偷的加了点酒曲进去,一来老主子喝不出来,二来又不失酒香的醇浓……
她是真的真的想讨好小主子的,自从小主子救了她,不仅要老主子命刑部的人重判了那两名人贩子,更是千金散尽的替她请医问药,终于将差点命丧黄泉的她救了回来。
便是卖身百次,也偿还不了小主子的恩情。
所以,俏俏决定:一辈子只对小主子好,只对小主子一人好。
她加酒曲的时候还想着老主子喝了菊花酿一高兴,会更喜欢小主子,那小主子也会更高兴……
万不想,万不想好心办错事,害得小主子沉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