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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来看您了。您现在在那边过得可好?可有想念天珠?若想天珠了就拖梦天珠,若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在梦中告诉天珠,天珠保证一个不漏的为外婆准备好。”
闻言,龙奕真等人不仅撇了撇嘴。接着,便见武念亭开始一张张的烧祭文,只听她又道:“外婆,这些祭文虽然不是天珠亲手抄写的,但天珠将外婆是祭在心中的。所以,外婆懂天珠的,不会怪天珠的,是吧。”
像她这样一张张的烧得烧到什么时候,月上中天只怕都烧不完。他们已等半天了,中餐没着落,有些饿了。若真捱到月上中天的话他们的晚餐也将没有着落了,如此一来哪有什么力气将这个小胖子揍得鼻青脸肿。
李小卓拐了拐龙奕真,让龙奕真说出大家的心声,“小胖子,你能不能够快一点。”
武念亭默默的回头,道:“那你们来帮个忙呗。”
又帮忙?
虽然觉得眼睛有些抽搐,但龙奕真这段时日最大的收获便是忍,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今他不就忍到武念亭签下生死状的一天了吗?他觉得,在和武念亭书信来往的过程中,他早已不再是那个专爱惹是生非的无知少年了。再说,也不差这一点小忙了。
念及此,龙奕真摆了摆手。
于是乎,所有的狐朋狗友蜂涌而上,抓起武念亭堆在墓前的祭文。点火后,有的随手一扔,有的还抓着燃烧的祭文沿着墓地跑,有的还在追。
看着他们将烧祭文当游戏,武念亭有些不满道:“跪下。”
这一声清喝,令龙奕真等人都愣了神,只听武念亭又道:“死者为大,尊敬死者,这是我们身为东傲人所应该掌握的最基本的常识。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你们还是东傲人吗?”
他们当然是东傲人,而且是绝对正宗的东傲人。
虽然不满武念亭的喝斥,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武念亭。于是,那些跑着的追着的都静了下来。
龙奕真这段时日是真心体会到了什么是忍。虽然额头不停的跳动着,但他仍旧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要和这个小胖子一般见识,然后他领先跪在了林老夫人的墓前,非常虔诚的烧着祭文。
见状,阴无邪李小卓姜涞等人也都安静的跪在了墓前,有样学样。但仍旧时不时的你拐拐我我拐拐你的嘻哈着。
只听武念亭又道:“外婆,你瞧瞧,这些哥哥们都非常的尊敬您。这些祭文有些就是出自他们之手。所以以后啊,外婆的在天之灵也要佑着他们,保佑他们成为东傲真正的栋梁之材。然后将再也没有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东傲人了。”
其实人分三六九等,东傲人中亦有好有坏,但这群纨绔的心中仍旧以身为东傲人而自豪。可以说,武念亭一语说中他们的心事,也拿住了他们的死穴,更说得他们均是一怔,便那般直直的看着武念亭,有的纨绔直到祭文烧到了手才猛地惊醒。
然后,纨绔们似乎都有点因那声哥哥们三字心中起了异样的感觉,脸上的神情都有点动容。分不清此时心中的感受,他们再也不嘻嘻哈哈了,而是全付心神的默默焚香烧纸拜祭,远远看去一派肃穆之景。
直到祭文全部烧完,武念亭并不起身,仍旧跪着,很是从容的拍了拍手,闭上眼睛,道:“来吧。”
说句实在话,看着从容跪着准备接受处罚的武念亭,龙奕真一时间居然还真下不了手。
其实,从挑战书升级到生死状……龙奕真并不是真想将武念亭整死,他虽然浑但还没浑到那个地步,顶多他只想替他如今在佛堂念经的母亲出口恶气。
这要是放在原来,早就一言不和拳脚相加。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吵吵闹闹纠纠缠缠,不但是他,便是阴无邪姜涞李小卓等人亦对武念亭也生出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感情。
如今,一众纨绔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居然都哑口无言。
等了半晌,没有动静,武念亭睁开眼睛,诧异问道:“怎么了?”
很想说不打了,成不的话,但龙奕真说不出口。只很是别扭的找着借口道:“你……你这个小胖子最是恶毒,肯定是想趁我们动手之际又祭出那个什么暴雨梨花针的暗器。”
一闻暴雨梨花针,一众纨绔不自觉的便摸向了各自的膝盖,想当初那里被那暗器伤得血渍斑斑,回家不敢说实情不说,便是伤也不敢让家人知道,只是背着家人咬着牙自己涂了些药水。
可能是记起在武念亭手上曾经吃过的亏,方才那不好意思下手似乎也就淡了许多。一众人又都有些怒视着武念亭了。
“放心,那个暴雨梨花针我今儿个没有带。”
闻言,龙奕真瞪大眼睛,这一瞪之下倒颇有点龙世怀的味道,只听他道:“真的,你没唬我们?”
“真的。”
“我们要搜身。”
眼睛轱辘一转,武念亭道:“东傲有规定:男女授受不清。”
一时间,龙奕真等人都咳嗽起来。阴无邪道:“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清?是心虚了吧,果然藏着暴雨梨花针。”
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龙奕真将武念亭的行情打听了个一清二楚,那武念亭自然也将他们的行情打听了个一清二楚。是以她一手指向李小卓的方向,道:“不信,让他试试就知道了。”
按照龙奕真等人的计划,首先便是安排身手灵活的李小卓盗走武念亭身上的暗器,然后再开始围殴。这也是当初李小卓为何不愿意多抄十篇祭文以防手抽筋的原因。
可武念亭居然点名让李小卓为所欲为,这无异于鱼肉往砧板上送啊。
事已至此,龙奕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道:“小卓,你去看看。”
李小卓的身手很灵活,只轻轻在武念亭前胸后背似摸非摸的转了个圈后,便跳了回来,惊声道:“她果然没有带任何暗器。”
那就围殴
拳头捏得咯咯的响,可龙奕真等人还是下不了手。
又等了会子,见龙奕真等人仍旧不动手,武念亭倒有些急了,道:“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纨绔们傻了眼。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啊。”武念亭再度提醒,道:“别忘了,生死状签的是今日之期,若今日你们不报仇,它日便没机会了。”
纨绔们再度傻了眼。
“还有啊,便是以后你们再下战书我也不应了。”武念亭说完,再度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上?
不上?
纨绔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完全无了主意。
哧了一声,武念亭闭着眼睛道:“有仇不报枉君子。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诸位想一想,也许过不了多久后我就是一朝的公主,你们想挑战公主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所以,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否则过期不侯。”
似乎是故意激怒龙奕真等人,武念亭又道:“如果是我的母亲因我受罚入了佛堂,如果有人伤了我,我定不放过。我一个小女子都做到了睚眦必报,你们一众堂堂男子居然如此的畏手畏脚,连我这个小女子都不如。”
这些话,明明简直就是激怒对手且找揍的节奏。
“原来是个专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小傻胖子。”
“而且是个胆子肥的小傻胖子。”
“更是一个欠揍的胆子肥的小傻胖子。”
“那还等什么?”
于是乎,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群起而围之。
远远的看去,庄严肃穆的墓地前,一群少年正围着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拳打脚踢。而那个胖乎乎的身子似乎也越来越低越来越矮,低矮得最后缩成了一团。
武念亭仍旧是咬着唇一声也不吭。
见武念亭彻底的蜷曲在了地上,龙奕真等人吓了一跳,急忙齐齐住手的住手住脚的住脚,龙奕真更是担心蹲下,推了推武念亭的小身子,道:“喂,小胖子,怎么样?”
武念亭很艰难的动了动。
“喂,你到底怎么样了。”龙奕真开始后悔方才怎么就没忍住。怎么又变成原来那个爱冲动的少年了。
武念亭咳嗽了两声,却是嘿嘿的笑了起来,有气无力道:“放心,我还活着。”
她是泡药水浴长大的,早泡得一身铜皮铁骨。虽然龙奕真等人的拳脚似疾风暴雨,但相对于她的铜皮铁骨而言根本无伤大碍,更何况他们的拳脚真的是雷声大雨点小。看似凶狠,其实落在她身上根本就没什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