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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父皇后,将你那天的机灵劲都拿出来,父皇定会喜欢你。”
一边吃着蜜饯,武念亭一边不解道:“哪天?”
“外婆下葬那天啊。”
闻言,武念亭倒不好意思起来,更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那天吧……是师傅教我说的。那些历史也是师傅告诉我的。”
当然知道上官澜和武念亭那天是演戏,但难得的是武念亭有那般强的记忆力。龙世怀将武念亭的头发揉得乱成了鸟窝,道:“那终究得看你师傅教导的是谁啊。如果是别人一时间只怕也记不住那般多。”
这话武念亭爱听,她眉飞色舞道:“那倒是,我可是一字不漏的记下来了呢。”
眼前这个小妮子是给她点颜色她便会开染房的主,龙世怀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神情,戏谑道:“是啊。一字不漏。那百篇罚抄是不是也是一字不漏呢?”
闻言,武念亭立马嘟起了小嘴,道:“师傅最坏,当时以孝道为由诓了我,去不了合州。”
当然知道武念亭和席方平、小天马一事,龙世怀又笑道:“你师傅怎么就诓你了?”
“佛家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之句。那我对外婆的孝道也不一定非得摆在明面上啊,记在心中不也一样。不一定非要将那些历史祭文罚抄一百篇……”
这个解释也有几分道理,正被欲进门的上官澜听了个一清二楚。突地,他觉得这个时候进去肯定不是时候。所以,略想了想,他一转身,找武老爷子去了。
因过年,各府有各府的事要忙,皇宫更有皇宫的事要忙。所以无论是林府、逍遥王府、东平王府还是西宁王府,诸如林家三兄弟、上官澜、王光宗等人便不能一如往常般的窝在武府给武老爷子解闷了,只是提前送了许多年货过来。
上官澜告辞的时候,见龙世怀和武念亭二人仍旧说得热闹,便没有去打扰他们,悄悄的走了。
便算没有那些大族之家人多,但有了这个天赐的小孙女,武必觉得足够了,而且小孙女很能闹,闹得他都有些应接不暇。等龙世怀一告辞,小孙女便吵着闹着要祭灶神。
长长的供桌,各色的糖果,长长的寿面摆满了台面,小孙女一本正经的跪在灶神像前,一边将她亲手做的苏绣锦袋烧毁,一边道:“灶神爷爷……这里面有您的毛驴一应吃的、喝的。还有您的盘缠和干粮。您回天上后一定要替天珠和老爷说好话,天珠今年很乖,没有闯祸。所以,下一次,您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满足天珠的愿望,让天珠的姥爷越活越年青。”
民间祭灶神便是烧些吃的、喝的给灶神和灶神爷骑的毛驴,烧的东西越多,灶神满足的愿望就越多。
可小孙女的愿望不多,只要他越活越年青。
看着正儿八经的小孙女虔诚的参拜,武必轻柔的揉着小孙女的头发,道:“会的,姥爷一定会越活越年青,一直活到我们的天珠出嫁的时候,然后还要帮我们天珠带小天珠。”
‘嘻嘻’一笑,但紧接着想起姥爷说的‘小天珠’之词,武念亭又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脑中出现的都是席方平的模样。她一时便脱口说道:“也不知方平现在如何了?”
不知小孙女无缘无故为何要说席方平,只当小孙女想小天马了,是以道:“你是担心小天马?”
“即担心葡萄,也担心方平。”接着,武念亭有些遗憾说道:“可惜,本来我都答应了方平,带着姥爷和他一起去合州过年的。方平说他们那里的年相当的热闹,还有龙灯会、花灯会什么的。还有诗谜会和对歌会……”
听着小孙女如数家珍,武必也不做它想,笑眯眯的扶起小孙女,一边替她拍着膝盖,一边说道:“既然你喜欢那里的热闹,那我们明年过年的时候便去合州过年。”反正,之于他而言,只要小孙女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
武念亭眼睛一亮,“姥爷也喜欢方平?”
“我们天珠喜欢的,姥爷都喜欢。”
“是吗?”武念亭心中的小老鼠又笑得止不住了,脸上一片春意盎然,道:“姥爷,你知道不?方平不但力大如牛,对兄弟一视同仁,而且孝敬他的父母,对国家更是忠诚不渝,是个顶好的顶天立地的英雄。”
当然不知小孙女心中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但席方平的为人武老爷子却是见识过的。小孙女所言一点也不虚夸。他也希望小孙女在性子未定的年纪多接触类似于席方平这般忠诚、忠孝之人,是以点头道:“姥爷我知道啊。以后,我们的天珠会一如方平一样,忠于东傲,忠于父母,忠于朋友。”
“姥爷,那以后,如果让天珠和方平一起来照顾姥爷,你高兴不?”
一时间,武必被口水呛得不轻。喝过俏俏递过来的茶后,他掩住心中的慌乱,将小孙女有可能早恋的情形在心中首先便否决得干干净净。他认定,就算小孙女要早恋,也应该早恋那个日日相伴的上官澜,而不是才有几面之缘帮她养着小天马的席方平。所以,小孙女对席方平是爱屋及乌,是因为爱小天马是以及到席方平这只乌鸦身上。
心思翻飞间,武老爷子道:“好啊。多一个人照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闻言,武念亭笑得更开心了:看来,席方平也很入姥爷的眼。万事开头难是假的,如今头都开得不错,只等我长大了。
小手指便在暗中算着帐,接着眉头一皱:居然还要七年才及笄,七年后方平都二十二了,不行,得想个办法将我和方平的婚事订下来。
如此一想,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规划很不错,有许多有意义的事要做。
但目前最要紧的是过年,一切等过完年后再说。再说,席方平如今在合州,还不知他是个什么心意,答不答应。
她么,觉得感情的事还是一如师傅所讲的故事中所言的两厢情愿的好。
武念亭心思翻飞间,外面却传来‘二十三,祭罢灶,小孩拍手哈哈笑,再过五、六天,大年就来到,辟邪盒、耍核桃,滴滴点点两声炮,五子登科乒乓响,起火升得比天高……’的歌声还有稀稀拉拉的鞭炮声。
很显然,是别家祭过灶神的小孩子们正结伴在外玩耍。顿时,什么席方平、订亲、及笄等事在武念亭脑中不翼而飞,她有些兴奋的问道:“姥爷,天珠可以去放炮仗不?”
“去罢。”
接下来的几天,武念亭没有一如她计划的什么二十四要打扫屋子。二十五要蒸团子。二十六要割点肉。二十七要擦锡器。二十八要沤邋遢。
因为她病了,而且非常不幸的是患了牙痛的病。
人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真要命。武念亭现在就属于这种情形。
“不拨,我不拨。打死我也不拨。”
一迳拒绝着武老爷子请的大夫,武念亭一迳往床里侧躲去。任武老爷子和林镜之如何哄,她就是不出来。
林镜之之所以出现在武府是因为他出门办事,正逢武府的老管家到医局请大夫为武念亭出诊,他和老管家碰到了。询问下才知武念亭嘴馋,自小年二十三那日多吃了龙世怀送来的蜜饯后,二十四便犯病了。可武念亭有一个倔强的地方便是受不得药苦。她宁肯忍着也不就医。武老爷子便这般被她瞒了一天。直到二十五,武老爷子发觉孙女一整天怏在房中不出门且不用餐,觉得有些不对劲,去察看这才看到武念亭那肿得像猪头的脸。大惊下责问一房下人的时候,小丫环俏俏才道出了实情。
二十五的晚上便熬了药,但武念亭趁人不注意便将药泼了。如此便拖到了二十六。那头肿得越发的大了。大得武必老爷子以为那个大夫是个庸医,本想去请太医,但又想着过年过节的谁家没有一两件大事,更不想惹得皇帝或者太子担心,是以重新换了一家医局。但重新换的这家医局的药照旧被武念亭趁人不注意泼了。
如此一来,病情越发的严重了。重得武念亭只剩下‘哼哼’的份。腊月二十七,换的第三家医局出诊的大夫明确的说‘必须拔牙’。
一听说要拔牙,武念亭跑得比兔子还快,就这般躲在了自己的闺房中,两天不出门也死活不许人进来。
今日腊月二十八,担心孙女痛死过去,武必心疼得不得了,他也没办法了,只得遣了老管家去第四家医局看看,看是否可以不用拨牙便治好武念亭的牙痛之病的办法,便这般就碰到了林镜之。
一听闻武念亭的状况,林镜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