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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龙凭栏又反悔了,不但要皇位还要母后,父皇当然不允,然后龙凭栏挟持着尚是襁褓的他一路窜逃到了千丈崖……
千丈崖上,为了保住他的命,母后佯装顺从龙凭栏,然后从龙凭栏手中以她为人质换下了尚是襁褓的他,最后在确保他的安全之下,母后毅然决然的推着龙凭栏一起坠下了万丈深渊。
长大后的龙世怀时有听范姨娘哭着说:不要怨你母后,要知道你母后是有多么的舍不得你、舍不得你的父皇。但,当你母后知道她才是导致兄弟阋墙的罪魁祸首时……她太累、太累了,在与你父皇相爱的这条道路上太累了。她不停的止戈着战争,可战争和她仍旧如影随形。她更清楚的知道,她若活着,你父皇、你、还有她林家所有的人都会不惜和整个东傲国人做对也要保护她。这样一来,战争、无穷尽的战争仍将永远追随着她;这样一来,会有更多的家庭因为她而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此,便算她活着也是痛苦的活着,那是生不如死啊。
龙世怀还清楚的记得范姨娘哭得红了眼睛又道:那一天,千丈崖上,你母后以她为条件和龙老二交换下你,当她打算将你交予我之前,她抱着你、亲着你、吻着你,很不舍、不舍……可是,她必须以死明志、以死求解脱、以死赎罪。她的死即可保护林家,亦可保护你父皇和你,她的死更是对那些失去了无数生命的家庭的交待。虽然你母后无辜,但终究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是啊,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几乎涵盖了母后的一生。
虽未亲眼目睹,但即使是十三年后的今天想及那战争的残酷血腥,还有母后决绝的跳崖……龙世怀仍旧禁不住身体的颤抖。
那场战争,虽然最后父皇赢得了胜利,但母后的去世严重的打击到了父皇,令父皇几度一蹶不振。大恨之下,父皇削了龙凭栏的爵位。因龙凭栏在众皇子中排行老二,是以从此,世人皆以龙老二称之。
“如果单纯的说是孝慈皇后惹得龙家众皇子兄弟阋墙,是她引起战争造就了我东傲无数的孤魂野鬼、冤死枉魂,那也太片面了些。诸位应该记得,也是在靖安帝五年,我东傲国和南澹打仗的时候,却是孝慈皇后亲赴边关说服巴扎尔止了战争,一场本来仍将持续的战争被孝慈皇后提前终结,可谓功劳一件……”
说话之人明显是为着孝慈皇后的,但他的话还未说完,却有人截了他的话,恨恨道:“是她说服巴扎尔又如何?难道你们忘了那场战争是为了什么吗?还不是为了她?如果不是靖安帝独宠她,又怎么会惹得李婉儿生怨?如果不是李婉儿被打入冷宫,她的胞兄又怎么会联兵巴扎尔兵伐我东傲?那一场战争不亚于那年的内战,一样白骨遍野,一样血流成河。”
“是啊。我大伯参加过那场战争,在那场战争中还失去了一只眼睛和一条腿。每每忆及当年的那场战争,他总说太可怕了,真太可怕了。那一年靖安帝御驾亲征,为了尽早结束战争好回宫陪伴孝慈皇后,靖安帝是大开杀戒。我东傲和南澹、南越各有胜负、各有死伤。直至后来,孝慈皇后亲自来到边关说服巴扎尔停火,那场战争才熄火。唉……虽说那场战争止于孝慈皇后,但真正原因却也是起于她。如果在那场战争中失去生命的两国将士地下有知,肯定会因自己死于女人间的吃醋而觉得冤枉。”
“冤?何止一个冤?若非她孝慈在千丈崖上为了救太子殿下以命换命,推着龙老二一起跳了崖……否则,哼,别说什么‘皇后’之封,便是我东傲一人一口唾沫也得将她淹死,如果靖安帝仍旧庇护她的话,便是拼上我等性命,我等也要将她送上火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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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心思玲珑的小妮子
本一场关于南越皇帝巴扎尔在秋猎中受伤的议论,却偏偏引发成了对孝慈皇后的讨伐,而且参加的人是越来越多,大有恨不能将早就去世十三年的孝慈皇后从皇陵中挖出来鞭尸之势。
留下一锭银子,武念亭死死的拽着龙世怀从后门出去且一迳劝道:“太子哥哥,别、别气啊。我们走,就当没听到,没听到。”
起初被武念亭的神力拉扯着,再加上听到的一些不好言论,龙世怀一直沉浸在仇恨、戾气中不能自拔。如今被外面的风一吹,神智便有了几分清晰。他凄怆的看着武念亭,突地问道:“天珠,你觉没觉得我母后是红颜祸水?”
惊叫一声“不”后,武念亭抱着龙世怀道:“太子哥哥,你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呢?东傲国,曾经有一个才华盖世的皇后,她智斗外番、巧解魔方为东傲争来荣誉。她出口成章、一曲《精忠报国赋》化解东傲、南越一触即发的战争。她弯弓射雕轻描淡写的化解东傲、南澹、北极三国剑拔弩张的局势。她亲赴前线会见敌帅让东傲、南澹的战争提前终结、化为无形……她救了好多好多人的命,她不是红颜祸水,是上善若水、上善若水啊,太子哥哥。”
一迳说,武念亭的眼睛亦一迳的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就是倔强的不掉下来。
其实,民间多有关于孝慈皇后的传闻,都是些不好的,很少有人站出来替孝慈皇后说话。
起初,因对孝慈皇后的敬慕,武念亭还时不时的会和那些议论之人争上一二句。
后来,发觉你再怎么争论都是没用的,因为那些战争确实是因孝慈皇后而起,孝慈皇后再怎么无辜,然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偏偏为我而死……
“天珠,有时候,我真想将那议论我母后的人统统杀光。”
她都有心维护孝慈皇后,更何况孝慈皇后十月怀胎生下的太子哥哥。很理解龙世怀此刻的心,看着他脸上的戾气,武念亭轻声道:“就因为那些人的议论不入你耳,难不成你要杀光所有的人?”
“他们不该出言污辱我母后。”将这些人血祭的想法时常如魔般从他脑中呼啸而出,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尤为强烈。
“太子哥哥,以后你将是一国之君,执掌天下。即为君王,便得有容言、容事、容人之心,正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太子哥哥,容人才能得人心,容人者方能为他人所容啊。”
“如果连自己的母后都不能撼卫,当明君又如何?为了母后,我愿意成为一个杀戮无数的君王。”他不介意为此魔挡杀魔、神挡杀神。
听出龙世怀语中的血腥之味,知他所言非虚,武念亭道:“然后呢?你百年后呢?仍旧有数不尽的人在议论孝慈皇后,而且议论会比现在的更多,说一个名唤龙世怀的皇帝为其母杀尽天下人吗?”
感觉龙世怀身躯一震,武念亭又道:“战争会让妻子失去丈夫、父母失去儿子、幼子失去父亲……我听王爷伯伯说,孝慈皇后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天下无战事。你若真要杀尽天下人,那又不亚于一场战争啊,那你母后一生努力追求的境界岂不是要尽毁你手?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母后吗?”
“对不起又如何?我只要此刻痛快了再说。”
再度紧紧的拽住龙世怀,武念亭道:“我原来也如你般,恨不得将那些议论之人都缝上嘴巴或者灌了哑药,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啊。那些带着恨、怨而议论的人,确实多数是在那些战争中失去了父亲、兄弟、儿子的人,他们有怨也很正常。”
见龙世怀咬牙隐忍、神态可怖,武念亭也不怕,仍旧平心静气道:“以往,天珠每每为此事愤愤不平、难受痛苦的时候,王爷伯伯就会说‘天珠,一无是处的人没得可说,越是出色的人越会被人说。世间没有不被评论的事也没有不被评说的人。别人的嘴我们无法去控制,但我们可以抱一颗淡然的心去看一切纷扰。与人相处,需要讲究方式方法。有些事,需忍、勿怒;有些人,需让、勿究’的话。起初天珠不懂,便是现在天珠也不怎么懂。太子哥哥,你可懂王爷伯伯话中的意思?”
见龙世怀眼露迷茫,只当他也不懂,武念亭道:“不过,今天我想了想,似乎有些懂了。”
“懂?”龙世怀只是下意识的接武念亭的话。
“应该就是狗咬了你一口,而你不能去咬狗的意思吧。”
本方才还在郁闷的心,如今听了武念亭如此比喻,龙世怀‘卟哧’一声,笑了。
眼见龙世怀笑了,武念亭便也笑了,继续说道:“皇帝伯伯做得就非常好,他为国为民、日理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