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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飞快地登上了祭坛,将那人围住,而宫女们则将幻情拽着,远离了那个人。
那人黑色纱帽覆盖,半个身体全都罩在里面,也看不清他如何出手,士兵们倒地抽搐。
那人甩出黑纱,发出红色烟雾,宫女们捂着口鼻,幻情得以脱身,那人黑纱卷住了幻情,将幻情带入了纱帽之下。
“住手!”太上皇大喊,“云渺,你不是要找那个东西了,现在你得到了,东西就在幻花仙子的肚子里,你现在可以取出来,直接献给你的月神,哈哈哈!”
太上皇老迈的笑声让老百姓害怕,他们觉察出逼近的危险,慢慢地后退,幻花被裹挟着,也跟着后退。
此时,她的胳膊已经被她刺了无数次。
那人是云渺吗?好像不太像啊。
那人笑了,声音清脆悦耳,是个女人,但绝不是云渺。
“幻花仙子,灵珠,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都上千年的传说,还被用来害人,还有人如此愚昧,还跪拜,呸!”那女人笑骂道。
太上皇站了起来,手指着祭坛,哆嗦着,“叶幻文,叶幻文,你大胆,你……”
叶幻文也不知太上皇为何会突然发火,他跪地,“卑职定然将她擒获,交由太上皇发落。”
叶幻文跳上了祭坛,长剑出手,刺向那女人,那女人身子柔软,飞舞起来,黑纱如灵蛇,与叶幻文打了起来。
就在这时,两个兵士突然从祭坛下飞身上来,扑向幻情,有人大喊一声:“这个才是云渺,别让她跑了。”
幻花此时抱住了一棵树,停了下来,听见了那声喊,她的心剧痛,那声音是禇晖发出,他始终都在,他说是云渺,就一定是云渺,他没有亲自动手杀云渺,已经是给了她的面子了。
戴纱帽的女人见有人要劫幻情,黑纱突然转向,袭向那两个人,叶幻文的长剑却未减力道,一下子划破了那女子上臂,太上皇怒声嘶喊:“叶幻文,你大胆,你……”
这时,又有一人飘然上了祭坛,迅速攻向那两人,戴黑纱帽的女人也被他逼退数步,然后身子腾空,跃上了月神殿飞檐,又落在了幻花停靠的大树上,她纱帽摘下,轻轻一扬,纱帽飞去,正罩在凝神皱眉观看的钟离香的头上。
那女子哈哈大笑:“哼,谁稀罕你救,虚情假意,她爱装神,你就配合她弄鬼,你还是守着她看她日后如何对你,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后悔了别来找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原来这女子竟然是烈红歌,黑纱之下一身红衣在月色中依然炫目,冷冽却带笑的面容依然是妩媚而艳丽,那种妖冶风情,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台上那人定是兰闲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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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似鬼魅(3)
兰闲醉又换了一副面孔,英俊沉稳,面带微笑,目光柔和,他与祭坛上那两人缠斗,还分出心神,对着树上的烈红歌挥手:“兰某不求你原谅,日后你终能理解。”
叶幻文见兰闲醉对付那两人绰绰有余,便将幻情一把拉了过来,想要护送下祭坛,没想到那其中一个兵士见幻情要下祭坛,疯狂扑上,举着尖刀对着幻情的肚子就要刺下去,叶幻文长剑挡了一下,哪知那尖刀甚是锋利,长剑竟断为两截,叶幻文慌忙推开幻情,幻情倒地,那人又扑将上来,幻情滚了几下,一下子落到了祭坛下。
那兵士紧跟而下,叶幻文也飞落下来,拦在了那兵士面前,奈何他手中没有武器,那人虚砍数刀,逼他后退数步,那人转身,叶幻文所带兵士将他团团围住,而幻情已经被太上皇抓在了手里。
“都给我住手。”太上皇大声喊道。
兰闲醉停止了攻击,台上那兵士嗖一下跳了下来,奔着幻情而来,但也被叶幻文拦了下来,“云渺,你大势已去,何不束手就降?”
“幻文,新月镇你既然都帮我,为何这时有跟我反目?幻情是我女儿,我一定要救她。”果真是云渺。
“新月镇那是情况未明,不识你真心,如今你犯上作乱,人人得而诛之,你不用再巧舌如簧,挑拨离间了。”叶幻文干脆而又冷漠的态度让被太上皇抓住的幻情难过落泪。
“云渺,你的女儿吃下了灵珠,你不是想要灵珠吗?过来取啊,就在她的肚子里。”太上皇笑吟吟地,“我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华国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灵珠,来啊,快让我,让兴国的百姓见识一下这灵珠是什么东西?”
云渺推下了自己的头盔,她望着犹疑不定望着自己的幻情,说道:“处心积虑?是你才对吧,你是如何得到灵珠的?你是如何与吉英欺骗侮辱弄月的?你又是如何利用兰闲醉和叶檀灭掉华国的?”
“成王败寇!”太上皇大笑,“当年我能赢,今日我依然赢了,除去你这个眼中钉,我死而无……”
太上皇的话戛然而止,他的脖子被一道黑纱死死缠住,他扒着黑纱转身,仰头望向高树,烈红歌微微一笑:“昏君当死于此,兴国内乱,自找之,不思反省,反来装神弄鬼害人,我必除之。”
烈红歌行事出人意表,众所周知,但谁也没有料到众目睽睽她就敢出手弑君,兰闲醉大喊:“红歌,你快松手!”
“松手?当年我松手,什么都失去了,如今他派人追捕我,我为什么要松手?”烈红歌手扭扯得更紧。
钟离香手一摆:“放箭,救下太上皇!”
如大梦初醒的兵士纷纷放箭,箭如牛毛般射向高树,幻花一下子被箭雨笼罩,但不知为何兵士停止了射箭,烈红歌手一抖,将黑纱收入手中,脚踏着人的脑袋脆声笑着离去:“这是我送给她升任皇后的礼物,她不能做的我替她做了,不错吧,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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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来临时(1)
烈红歌的闹场让邀月神庙乱成了一锅粥,老百姓逃避不及,被箭雨射中的有很多,有的当场死去,有的受伤倒地,哎呀哎呀惨叫不停,爬行着,拖出道道血迹,幻花混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场闹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如此镇定。
慌乱过后,她的目光始终在云渺身上。她要看她如何对待幻情。
她对此时的自己非常厌恶,较之以往厌恶自己的眼睛更甚。
云渺正奋力拼杀,冲向幻情,在那老者护佑之下。而幻情,也由于太上皇的昏迷而自由,她双手本能惊惧地伸向云渺,渴望得到娘亲的救助,云渺拼尽全力,将幻情抱入怀中。
但一瞬间,幻情惨叫一声,推开了云渺,幻花也难以控制地尖声叫了起来:“云渺,云渺,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那声音如此凄厉,如此愤怒,一下子,幻花暴露在月光之下,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云渺立刻发现了她,飞快向她冲来,不再管幻情,任幻情手攥着那刀痛苦哀嚎。
兰闲醉向云渺追了过来,那老者转身迎上,刀刀狠毒,让云渺有间隙逃走。云渺飞跃间将幻花抱起,猛地窜上了树,这时,一道黑纱飞来将幻花卷住,云渺也借力飞掠过来,烈红歌竟然会帮助云渺,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现在你告诉我我的儿子在哪里?”烈红歌急切说道。
“还没完,你必须护送我们出城,别跟我说你办不到,你既然能让你八个新郎都成了鬼,既然能甩开叶幻文潜回月光城,既然能在高手如云的护卫中击杀太上皇,就一定有能力逃出月光城。”云渺嘿嘿笑了几声,说道。
烈红歌叹息摇头,将一枚金指环递给云渺,“你的行事风格我真不喜欢,但谁让你曾经有恩于我,罢,我告诉你,你去东城悦来客栈,悦来客栈的老板会帮你出东城,东城外就是拜月山,你出东城,入拜月山,山中林木茂密,山洞众多,或可藏你,待风平浪静,你乔装改扮,找灵珠,复你的华国,随便你。”
“好,我将书信留给那个老板,你自己去查实,我也只是怀疑,稍微调查了一下而已。”云渺说道。
云渺很快换了装扮,她将烈红歌的黑纱翻转数下,便成了幻花的衣衫,“快走吧,娘带你去东城,娘知道你心里有怨言,怨我瞒着你,待我们安全了,娘把一切都告诉你。”
“好!“幻花点头,冷冷地。
她打定主意,即便危险,也要跟随云渺,她一定要弄清楚她的身世,她一定要想办法摆脱强行加诸于她身上和心灵上的桎梏,而这个根源,云渺应该最清楚。
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