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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天大的消息告诉你,你还揪我耳朵?”
“嗌,你说这事弄的。”张秀花松开手,“都说人无完人,还真是的。”
“表婶,我的话还没完呢。”马小乐轻声道,“你看,帮我正名的事,是不是考虑一下?”
“考虑个屁!”张秀花道,“你根本就不行,还骗我!”
“可我帮你大忙了啊。”马小乐道,“你咋也得帮我一点嘛。”
“好了好了。”张秀花道,“以后我不说你不行,碰到别人说的时候,我打个岔,可以了吧?”
“好吧,多少也能起点作用。”马小乐道,“表婶,那我走了。”
话音一落,院门门突然被砸得“咣咣咣”直响,将张秀花和马小乐吓得一哆嗦。
“哪个没眼的瞎砸门啊?”张秀花可不是含糊的女人,立刻大喊起来。
“没眼还能找到家门啊,快开门!”是赖顺贵的声音。
张秀花一愣,旋即小声对马小乐道,“你先躲到磨后头去。”
马小乐点了点头,猫腰跑过去蹲了下去。
“快开门,磨蹭啥!”赖顺贵叫了起来。
“你公驴咋地,这么能叫唤,我在洗澡呢!”张秀花口气很硬。
赖顺贵不支声了。
张秀花走进灶堂屋子,“哐啷”一声抽下门闩,“今晚咋留量了,看样没喝多么?”
“啥啊,你懂个屁,还没结束呢,范宝发那几瓶酒不够喝,我回来再提两瓶好酒过去。”赖顺贵满嘴酒气,进门后直接拱进屋子,提了两瓶酒走了。
马小乐随后钻了出来,“欸哟,吓死我了,赶紧跑。”
“跑个啥,赖顺贵这一走就安定了,回来的时候也就是死狗一条。”张秀花拉住马小乐,“来,帮表婶搓个灰。”
马小乐一惊,不过迅即沉下心来,照办。
半小时候,张秀花洗完澡,马小乐的两个胳膊都累酸了,他没有歇息一分钟,赶紧走了。走晚了他怕忍不住,因为帮张秀花搓灰的时候,下面已经翘得不行了,要不是趁黑有掩护,早就被她发现了。
离开张秀花家,回村南果园。
村外很静,虫鸣声在夜风里尤其显得响亮。偶尔一两个捉鳝鱼的,提一盏雪亮雪亮的手灯,盘梭在田间地头,不经意几束光打到村头,立时就传来几声狗叫。
农村就是这样,夏夜不见得都是闷热难耐,有时也很清爽。
马小乐心情大好,他觉得,骗住张秀花,保住了柳淑英,绝对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边走边张开双臂,任由凉丝丝的风穿过腋窝,马小乐还学着村喇叭唱了起来:“锦绣河山美如画,祖国建设跨骏马,我当个石油工人多荣耀,头戴铝盔走天涯……”
马小乐越唱声音越大,也越来越有劲,一时兴起,张嘴又来了一曲,“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好你个臭小子,夜里不在果园里呆着,跑出来唱《十八摸》,看我不揍烂你屁股!”
马小乐一听吓了个哆嗦,“干爹,这夜里黑乎乎的,你咋跑到村外溜达了?”
“不是你干妈放心不下你嘛,让我去果园里看看,结果连个人影都没看着,没想到你竟跑出来唱《十八摸》!”马长根极力作出气愤的样子,但显然他已被马小乐逗乐了,最终还是忍不住笑道,“兔崽子,以后再发现你这样,非找那鞋匠缝了你嘴巴不可。你要是有劲头没处使,明天跟我到地里刨花生去!”
“行啊干爹,我没事,明天就下地干活去,你赶紧回去睡吧。”马小乐嘻嘻地笑着。
马长根回到家里,见着胡爱英就讲开了,说听着小乐唱《十八摸》还真有点模样,感情是那小子真是发了情,等忙完这阵子农活,赶紧把他弄出去打工,要不待在家里还真有可能作乱。
说完这些,马长根摸上了床,伸手在胡爱英身上乱摸起来。
“作害,你要十八摸啊?!”胡爱英拿开马长根的手,“要是把老娘给摸起来,你撑不住的话我可要敲你脑袋瓜子!”
马长根一听,不敢动了,嘴上狠狠地说道:“哪天我亲自逮几条旱鳝鱼,做引子泡酒,每晚喝两盅,看你还跟我横!”
对此胡爱英似乎司空见惯,半响嘴角边挤出几个字,“小样,赶紧睡吧。”
马长根也不答话,侧过身去睡了。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马长根便一骨碌爬起来,带着镐头、钉耙就到村西南岭上的花生地里忙活开了。这边的地比较旱,村民们多数都种了花生,耐旱。也有不少村户种了地瓜和玉米,还有少许的高粱。
马长根来到自家的花生地头,放下镐头和钉耙,看着已经有黄斑点的花生叶子,忍不住抱怨起来,“弄他个娘,少打了两瓶农药就扛不住,看来今年花生又要歉收了。”
抱怨归抱怨,但干起活来还是松不了劲的,到吃早饭的时候,马长根已经刨了一片,白花花的花生果子簇拥着堆在秧子下,煞是惹人喜爱。
马小乐没忘昨晚马长根对他说的话,一早起来就回到村里,准备吃了早饭去地里干活。这一点,让马长根和胡爱英都挺满意,虽说他油头滑脑了点,但并不是个死懒不动的家伙,每逢地里有活计,并不脱滑。
等到马长根回来,一家人吃过早饭,向西南岭的花生地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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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煮鸡蛋
现在是早花生丰收的时刻,很多人家都忙开了,包括村长赖顺贵家,他家的花生地也在西南岭上。张秀花一早也去刨花生,马长根碰到了,跟她套近乎。
“张大嫂,赖顺贵村长当得火辣辣的,家里咋还要那么地呢?不纯找累的嘛。”马长根扛着耙子紧走几步,赶上去问。
“你看你说的,人活一张嘴,哪能少了吃的,庄稼多种一点,嘴上就多一点保障。”张秀花精神饱满得很,“再说了,顺贵那村长值几个钱?一天到晚在村部里瞎忙活,连家里的活计都没空干,哪里像范宝发那家伙,支书干得肥嘟嘟的,家里活儿还不耽搁。”
“那说明你家赖顺贵有混头,这年头多干工作就能升官呐。”马长根拍这马屁。
“还升官呢,这都多大了?”张秀花并不想和马长根多说,倒是想跟身后的马小乐讲几句,昨晚他帮忙搓灰很舒服,有空还得让他效劳效劳。
张秀花回头看了一眼马小乐,马小乐耷拉着脑袋,不看她。
“哎哟,看看,小乐也长成了大人,想想头两年还是个小毛孩子呢!”张秀花想引起马小乐的注意,故意慢下脚步,跟胡爱英说话。
“张大嫂说得是,小孩子长得快,不起眼功夫就长大了。”胡爱英附和着,带着点讨好的味儿。
“可不是嘛,尤其是小乐这孩子,模样又俊朗,赶明个找媳妇肯定那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张秀花嬉笑着,把矛头对准了马小乐,“小乐,你自己说呢,想找个啥样的媳妇?”
“我啊。”马小乐抬起头,不坏好意地笑起来,“就找个跟秀花婶一样好看又能干的就中,跟她过日子肯定享福。”
“你说这孩子,没大没小的。”胡爱英忙道,“咋能那你秀花婶开玩笑,你跟她过啥日子呢。”
“我是说跟她一样的人过日子,不是秀花婶。”马小乐嘿嘿笑着,“否则村长还不把我打扁了哟。”
这种说笑,其实也多见,没人会真当回事。就这样,几个人说说笑笑便到了地里,各自忙活起来。
张秀花家的花生地离得比较远,在最南头,那块地肥,长庄稼。花生地旁还有黄豆和高粱,也都是她家的,反正村里的好地块,都有她家的庄稼。
马小乐干活挺出力,没多会就一身汗。马长根看了也心疼,时不时让他歇着点。胡爱英更是舍不得,叽里咕噜地埋怨马长根,不该让小乐干大人的活。马长根被说得烦,就让马小乐下午别来了。
其实马小乐也不想干农活,但没办法,这不是偷懒的事,所以每次只要到了地头就不脱滑。这会听了马长根的话,他很高兴,就盼着赶紧收工。
熬到中午时分,正好张秀花拖着镐头经过,招呼着马长根他们一起走。马长根说他不急,反正回家也吃不到饭,让胡爱英先回去做饭,他和马小乐再干一会。
“长根啊,你看你,不就这点活嘛,还卖命了呢,小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把他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