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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庄重信对马小乐的归來很是重视,专门摆下一桌酒席,为马小乐接风。
下午天色不早,马小乐回到了熟悉的沙岗乡,觉着特亲切,不由地按下车窗玻璃,呼吸着熟悉的空气。
天气已经很热,闷闷的山乡味儿让他有些动情。
车子一进乡政府大院,老李就鸣了两下喇叭。
庄重信对他车的喇叭很熟悉,知道是马小乐回來,亲自下楼迎接,搞得马小乐不太好意思。
“庄书记,你这是……”马小乐很难为情的样子,“我,我可实在是受不起呐。”
“说啥呢,咱党委办新上的主任,可不得爽快一把嘛,顺便也是给你接个风。”庄重信直接一挥手,和马小乐又坐进了车里,往沙岗乡最好的饭店“利发大酒店”驶去。
晚上,党委口的大小干部都來了,团聚一桌。
马小乐见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乡党委副书记、纪检书记、人武部部长、派出所所长,他们都是党委委员,此外还有组织委员、宣传委员,还有党委办的两个副主任。
在庄重信的号召下,众人都频频向马小乐举杯。
马小乐哪里能招架得住,喝得來兴了,不给喝还急。
最后,一桌人几乎全都发扬了为人要实在、喝酒要爽快的优良传统和作风,除了两个副主任,都喝歪了。
酒席散场,各自回家。
庄重信兴致极高,再加上对马小乐也差不多是透底的信任,说话也洠в姓诶蛊饋怼=驳轿庖呛斓氖焙颍径斯笮Γ贝纷判馗蠛俺隽硕衿
马小乐听了也不吱声,只是跟着笑。
进了乡政府大院,庄重信酒劲更大了,越发显得迷糊,马小乐赶紧将他扶了回家。庄重信的女人平时对他喝醉酒很反感,不过自从庄重信竖起之后,搞得她服帖了,也就由着他,尤其是见马小乐送他回來,更是笑脸相迎,“这不小马嘛,一直听老庄提起你,进來坐坐吧。”
“不了,我那边还有事,得马上走。”马小乐实在不敢看庄重信的女人,不是因为长得不好看,而是因为他吸取了教训。他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好大。要是庄重信的女人知道了他是天生好大郎,洠ё家蚕氤⒁豢凇?烧馐孪漳牛虿荒苷窗氲悖灰坏┒笆路ⅲセ鞯搅俗匦诺牡紫撸呛蠊墒窍嗟毖现氐摹
马小乐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回到宿舍,呆不住。整个屋里,霉味太重。
两个月的学习,宿舍也洠苏樟稀T瓉砹缬⒃谑程玫氖焙蜃≡诟舯冢枳疟斫愕纳矸莼箍梢园锩ι股贡蝗欤衷诳蓻'那个好事了。这大热的天里,下了几场雨,潮气那么大,屋里的东西几乎要霉透了。
马小乐捂着鼻子出來了,赶明儿得好好晒一晒,要不可真洠Хㄗ ?裳矍暗奈暑}是,得到哪儿去找地住。
只有找金柱,到编织厂去。
也许是酒力的缘故,马小乐边走边想着柳淑英,要是她现在还住隔壁多好,敲开门进去,那还不翻來覆去地好受一回么。
走到前后院搭界的拱门,马小乐向东面望了一眼庄重信的家里,琢磨着这会他正在出苦力。
这一想可不要紧,马小乐哀叫着跑了回去。
怎么了呢。
马小乐想到了庄重信就想到他的狗鞭酒,想到他的狗鞭酒就想到他的宝贝,阿黄的鞭。
这么大的霉气天儿,那狗鞭还能安在么,要是长了大霉头失去效力,那可是天大的损失了。要知道从庄重信这事上,马小乐对阿黄的鞭看得可重了,老想着有一天要是把那些个鞭都泡了酒,从县里到市里,凡是有那种毛病的领导每人送一小瓶,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么。
跑得太急匆,马小乐的脚趾头磕在石子上都破了皮,可他毫不在乎,仍旧跨着大步往回冲。
颤抖着拉开抽屉,摸出那用塑料纸包裹的东西,在灯光下打开。
马小乐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就像过年时擂响的大鼓声一般宏大。
抖抖索索地打开包裹,懵了。
不是一般的霉变。
马小乐呆呆地拿着霉得不像样的那点狗鞭,嘟噜着两片嘴唇,悲痛欲绝。
“这都是啥玩意塑料纸啊。”马小乐就差嚎啕大哭了,“咋就不隔潮的呢。”
其实不是塑料纸不隔潮,是马小乐捆扎的不好,松开了,进了潮气。可能加上干狗鞭的特性,见潮就吸,那还能留得着么。
马小乐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希望长霉的只是个皮,里面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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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厂里睡
捻着两个指头,轻轻地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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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马小乐的叹气声里有无尽的懊悔,悔到眼角都渗出了泪珠子,哗哗地往下淌。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看來马小乐为阿黄的这点鞭,的确是伤心到家了。
眼泪再怎么流,也有收住的时候。几分钟后,马小乐擦了擦眼角,自语道:“马小乐啊马小乐,你这是遭天谴了啊,把这么个好玩意给糟蹋了,”说完,把那些霉变的毛毛还是用塑料这包了,用绳子扎好了,重新放回了抽屉,“唉,虽然你霉了,不中用了,可你是阿黄身上的,我留着,”
天是闷热的,宿舍里更是难耐。
马小乐身上满是臭汗,走出宿舍的时候,才感到有些透亮,在宿舍里实在太闷。
走到水龙头前洗了把脸,马小乐似乎从失去阿黄狗鞭的悲痛中恢复了一些,想想那狗鞭是绝无仅有的,失去固然可惜,不过对于他本身來说,已经是极度受益,也可以说是死而无憾,相当于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而且关键时刻还帮了他,取得了庄重信的深度信任。
如此來说,已经足够,至于以后的事情,都是说不着的。可能这就是天意,马小乐安慰着自己,事情是靠做的,慢慢來,稳步前进,相信凭着自己的努力,也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再说了,指不住当初马长根给他狗鞭的时候,自己也还截了一段留着呢,要是那样的话就好了,等有空的时候再顺便问问。
想到这里,马小乐的心里舒服了很多,做了几次深呼吸后,便朝柳编厂走去。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马小乐走出大院时,老孙还洠丫肮吡耍怀降阒铀蛔拧
马小乐想想和老孙还同一战线过,便走过去说话,给老孙递上了一支好烟。
传达室里也很闷热,房顶上锈迹斑斑的吊顶电风扇虽然“呼呼”的转着,不过扇出來的也还是热乎乎的风。马小乐抬头瞅瞅,真担心哪一刻这破吊扇转悠得散了架,飞转的风扇片子把老孙给伤了。不过这话不能说,说了兴许老孙会说他在咒人。
“马主任,”老孙乐呵呵地从黑乎乎、油腻腻的藤椅上站了起來,“我这传达室可是个福地儿,瞧你,刚來洠敲醇柑欤偷降澄烊チ恕!崩纤锩雷套痰氐闵狭搜蹋耙嫡獾澄欤日炜汕慷嗔耍以谡饫镎饷炊嗄辏强啥际强丛谘劾锏摹!
马小乐不想听老孙唠叨,这事他也懂,“孙大爷,你坐着歇吧,这么晚了不能打搅你,改天有空再來听你讲解讲解,”他笑着摆摆手。
“好好好,那你去忙把。”老孙眯眼笑着,对马小乐树了树大拇指。
出了传达室,马小乐长长地透出一口气,里面的空气实在太浊。
从乡政府到编织厂大概有三里多路,慢一点得走二十多分钟,马小乐也不着急,走快了会热得难受。
编织厂在沙墩乡东西大路的南面偏东,紧靠同墩村打谷场,原本是一大片庄稼地。厂子的院墙很高,有三米,上面还有玻璃叉子,人是爬不过去的。大门是从乡中心小学弄來的旧铁管大门,很牢固。
紧靠大铁门里面是一间值班房,正规一点说就是门卫房,平时都是金柱住里面。进了大门,最明显的是对面靠墙的高大加工棚和停放库,也是按照以前样式,请來老染坊里的师傅,弄了三池。办公房和几间宿舍在加工棚对面,靠着墙,和值班房是平行的。办公房一共四间,两间小的两间大的,两个小间的柳淑英和金柱一人一间,两个大间的就洠裁唇簿苛耍缬⒆盘诔鲆患鋪恚逑械氖焙颍と嗣嵌伎梢源赵谀抢铮嫱嫫丝恕⑾孪缕濉<讣渌奚岵还潭ǎ仙匣罱舻氖焙颍吩兜木妥∠虏蛔撸〉寐飞系⑽笫奔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