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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只是乔家,宁家当年去攀乔家这个亲,就应该做好了接手乔家抛来的烂事的准备,从一开始宁政动了要和乔家攀亲的心思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是和利益没有关系的。
宁馥心里又堵了堵。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伯从外面回来了,对宁馥小声道:“他们进陵塔了,似乎是京里的高官,来给乔大老爷上炷香。”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宁馥之前为什么要装成一个丫头的身份,只知道在外面门外响起声音他迎出去之后,那高官身边的人问那年轻男子要不要把宁馥叫出去问话时,那年轻男子否了。
宁馥一咯噔,方才只顾着想这些关系,竟没留意外面那些人是路过这里去别的陵塔还是进了乔家陵塔。
那个被他扭断脖子的人还藏在陵塔!
她估算了一下时间,后而抿唇向王伯道:“从这里到山下守陵军之间还有没有可歇脚的地方?”
……
乔家陵塔内,香烛的味道在殿内挥之不去,就在那男子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之时,一人影突然至他身侧不远,沉声拱手:“主子,人死了。”
光洁如玉般的手一顿,似是出乎了他的预料,转过头去。
“人在后殿的柱子后面,我没动他,主子您要不要亲自过去看看……”
哗一声,乍现云袍流动,下一瞬殿前已空无一人。
被撤了蒙面的男子靠着殿柱倚在那里,与这大殿一样没有生气,却在这男子刚刚行至丈外之时,那男子的喉咙竟突然发出嘶一声古怪之音,揉着脖子睁开眼来。
男子定住,目光不怒自威,平平淡淡的看了那禀报的跟随一眼。
只这一眼,那跟随立即单膝跪地,一字未言,额头却已淌下一滴冷汗。
依旧是那不冷不暖的声音,响在他的头顶:“消失。”
跪地的男子应是,双膝着地叩了个头,离殿而出。
殿外守着的仆从无一人出声,也无人看那出来的跟随一眼。
却人人都心知肚明他的结局,消失,不是走,不是离开,就是消失。
再也不要出现在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地方而已。
外面树下站着两个男子,目送完那跟随出了牌楼后,倚着树的男子转了转眼珠子,道:“什么情况?我去瞅瞅。”说完就抬脚往殿中去。
另一男子出声拦着:“秦航,你别多事。”
秦航伸手在脑后挥了挥:“我瞅瞅人是怎么死的。”
话刚刚落了尾音他便已经迈进殿内的门槛,也是一怔。
“啧,”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奇道:“你没死?”
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已经站起身来,听得秦航这般言语自己也是一惊,左右四下里看了看,满头雾水,竟是不可思议的反问了一句。
“我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虽觉浑身从头到脚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但他立即发觉是谁站在自己的面前,立即伸手向胸前摸去,一边急急地跪下:“属下……”虽然人是慌乱紧张的,但是这两个字出口却带着一丝的邀功之意。
他手一顿,胸前空了!
他面色一凛,随后反应极快的伸入探入头巾内,随之双手奉上。
“属下办事不利,只寻到半把钥匙。”
………………………………
第008章 天意还是人为
殿内没有异香的味道,说明他并不是中了邪术,殿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男子面色如常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流露,接过半把钥匙在指尖摩挲,他的目光徐徐的飘向身后殿外不远之处的那所守陵人所居住的小房子处。
“那守陵人没有底子,我确定。”秦航在一边道,后而转头望向那黑衣人:“为什么只有半把?”
那黑衣人也是满心震惊而不敢流露,昨夜里他来这里取乔大老爷的钥匙,他取的时候是一把,但是他上有别主,便将钥匙一分为二,一半放在胸前准备到时候给太傅交差,另外半把藏在头巾内,是要给了他真正的主子。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睡着,更不知道为什么胸前的半把钥匙不见了!
“属下也不知情,兴许……兴许另外半把还在乔家?”他小心地说道,后而再次伏到地上:“韩太傅……”
男子挥了挥手,极为平静的将半把钥匙收起,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眼神冰刀一般从他头顶划过,不动声色。
秦航递了个眼色让黑衣人先下去,待殿内清净了之后,他才上前:“他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往返陵山和京城去给宫里那位送另外半把钥匙,”捏了捏鼻子,他又续道:“兴许,可能,他说的是真的。”只是他也想不明白,昨天夜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最为重要的是,那黑衣人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十万分的确定,自己真的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昨天夜里,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的目光不由的又望向那黑衣人的背影,这是一个活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并且那死亡的味道正在他身上慢慢消退。
而且这绝对不是因为他兴许进过地宫接触过死人而带来的味道,而是真真切切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王伯屋里的,是宁家的下人?”忽然,轻飘飘的声音响在秦航脑后,这种腔调是他所熟悉的不太妙的预感,下一秒那声音又轻飘飘的响起:“做掉。”
“韩尘……”秦航很不赞成,虽然说一个丫头的命也算不上得罪谁,而且方才在路上就已经听见那丫头在屋里说过什么,显然是偷跑出来的,能来给乔家陪葬的宁家小姐,也必然不会在宁家有什么地位,更何况是一个丫头,但是杀人这种事,杀几千几万自然算不得什么,但让他去做掉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小丫头,委实有点……
“避开王伯就是了。”韩尘淡淡道:“王伯没有这个本事,这里昨夜再无其他活人。”言下之意是说就剩下王伯屋里的那个下人有可能搞鬼了。
“要不要先探探再说……”
韩尘截断他:“不需要证据,有可疑就够了。”
“……”
当秦航不情不愿拧巴着脸走出来,拖着迈不动的双腿到了王伯门前的时候,他一怔。
这一路并不长,却是他走过的最慢的一段路了,一路上想着各种无痛苦又无恐惧的杀人手法,却在来到门前的时候让他又庆幸又觉诧异。
他站在原地笑了笑,原路折了回去,这回去的一路步伐轻松至极。
“你曾说过人各有命……”他笑着上前倚在门框上看着韩尘的背影:“人去楼空矣,这是不是就叫命中注定她逃得过此劫?”
韩尘闻声稍稍侧了侧头,便就是这样小而随意的动作,也如与日争辉的月华般夺魄。
秦航感觉得到他微微的诧异。
来自韩尘的诧异并不多见,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韩尘在这殿里已经诧异了两次。
这让秦航的笑都不禁的收敛了些许,装作不在意的向殿外的山路瞥了一眼。
真的是命运安排吗?还是……人为之?
韩尘的声音再次飘来:“派人去宁家看看,再派人在守陵军把守住,一个人也不要放出去。”
……
宁馥这头已经人在山下了。
她当然不可能走官道,虽然不知道来给乔大老爷上香的人是谁,但是昨夜里那个黑衣人和那黑衣人身上的半把钥匙还是让她记在心里了的,推算时间,昨夜被她带着‘永生臂环’杀死的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复活醒来,以那些上香的人的功夫来推算,就算与黑衣人无关,但是撞上了,那黑衣人一定跑不了,也一定会召来麻烦。
就算黑衣人完全不记得她出现或对他做过什么,她也是这陵山内最可疑的人。
她非常相信,这些上香的,极有可能就是冲着这半把钥匙而来。
无利不早起,这位王伯口中的高官并不是大张旗鼓高高调调来给乔大老爷上香的,不为名,那必然图利。
凭着随身空间里的那些仪器,在山内寻一个好走的林路算什么难事。
她也并没有等太久就看到了宁家的马车,赶车的小厮正是宁立善的跟随陈仲,也是三房的管事。
陈仲怎么也没想到这里距离陵山还有一段路程,就看见宁馥在路边的凉亭里等着了。
宁立善和霜容下了马车就急急的过来,宁馥迎上前去,瞥眼瞧见陈仲满目的疑惑和猜忌,立即抹了泪对着宁立善福了又福,道:“早上的时候有人来给乔大老爷上香,守陵的王伯说是高官,我想着这事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