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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穹夷的燃眉之急?”
宁馥本是想顶回去的,于情于理,赤嵘若真有事,她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但是韩尘这后半句却点醒了她。
是的,她若来穹夷,必不可能对皇帝隐瞒,而她若向皇帝请示要来穹夷,又是在穹夷出现问题的时候来,大周怎么可能会就这么不动一动心思。
祝万柔在穹夷,是和亲的,是维护两地和平友好邦交的作用,但是派兵前来绝对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还可以冠冕堂皇的打着援助的旗号来穹夷,但是到时候也必会视穹夷的情况而决定到底这些兵是来援助又或者是侵略了。
布尔神色一凛,半晌后朝着韩尘拱手,再抬起头时面上笑的与赤嵘那般泼皮无二:“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不过是想让宁姑娘留在我们穹夷别回大周罢了。”
韩尘也笑,方才的险锋自是收的干干净净:“你最好只是这么一说,不然宁大人若是当了真,对我可是不可估量的损失,她若是跑到穹夷来,本太傅还得千里迢迢来你们穹夷追妻。”
这话一出,不仅布尔,宁馥也尴尬的垂了目。
与此同时,王庭之内。
赤嵘看着自己的宫殿被贴上最后一张封条,目光悠远而又轻柔的望着这大殿。
“传令下去,本王永远不会允许任何一人踏足出入,所有打着我的旗号的人但凡试图踏足此地,不必请示,就地拿下。若有挣扎硬闯者,就地斩杀。”
回去的一路脚程极快,不似来时那般轻悠,但也不至于夸张到整个队伍都叫苦不迭,宁馥几次想找到韩尘说道此事,毕竟在约定之期回到京城就好,时间足够充裕,何至于让所有人这般辛苦。
不过韩尘几次都点头像是应了,可是队伍的行进速度却并没有减缓多少,几次下来都没用,宁馥索性也就再不提起。
也许京中有什么要紧事需要他急着回去处理吧。
才这么想的时候,没过几日,队伍在重洲的时候折了个弯子。
没有在官道上继续行进,而是进了重洲城内,军队在城外驻扎,几位一同前来的官员安置在了驿馆,韩尘与他身边的几人以及宁馥和她身边的亲信则是进了城内。
此时已经步入十二月份,天气甚寒,在城内总好过在野外之地忍受极寒,可是韩尘一路上都是很赶的,怎生这个时候还有功夫进城?
到了晚上,韩尘突然来到她的房内叫上她一起去出门转转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白日里竟然以为重洲有他要处理的要务简直是想多了。
重洲是个比较有意思的地方,这里的百姓,家家户户皆以制作花灯来生活,大周全国的花灯都是从这里产出,而花灯也成了重洲的一种标志,不必逢年过节,家家户户大街小巷也都挂满了各式各样一家更比一家花样新颖的花灯。
重洲的灯很多,到了晚上更是奇景,便就是以前在京城逢过上元节所见的花灯,也比不及这重洲的款式更有意思,走到主干街道上,简直让人有种正在过节过花灯会之感,街口的牌坊两侧挂了两串大琉璃灯,每盏上都题着字,甚是让人望便心喜。
大抵也赶上了快到年节之故,长街上竟是有舞龙队,舞龙的汉子们竟是不畏寒赤着健臂,大声喊着什么口号,两旁围观的百姓皆是拍手叫好。
这样热闹的夜街,宇文陌弦早就在林清之不在京城的时候被训练的见着好吃好玩的便就会去采买给宁馥,此时这等热闹更加刺激的他本能的就往深处扎去,韩尘侧了侧身子让秦言跟过去,以免宇文陌弦大手笔一拿就是大面额的银票引人注意。
宁馥有话想问,左右看了一眼,便让霜容几人各自去逛一逛,半个时辰后再在街口这个牌坊下汇合。
有韩尘在旁,霜容几人自然放心,高高兴兴的去了。
韩尘也将秦航几人给摒退了下去,这几人当然不会对这街市有兴趣,便就四散开去不远不近的跟着暗中保护。
只剩了他们二人,便慢悠悠的半逛半赏起来,宁馥心情轻松,整个人也因为这气氛而少了些许紧绷的情绪,韩尘买了一个捏的栩栩如生甚是讨巧的小女孩面人送给她,一边指着那小面人脸上的腮红,道:“你若是也涂上胭脂,定然比她更可爱。”
宁馥没什么兴趣的接了,挑了眉,似笑非笑道:“我当是你真有什么火急之事急着回京,却是要在这重洲逛起灯市来,我现在又不禁的开始琢磨起那布尔追过来时跟我说的那番古怪的话了……”
“哦?”韩尘又买了一支花,递给她。
宁馥皱眉,瞪了一眼那花,没接。
韩尘撇了撇嘴,自己拿着花轻轻晃着继续慢慢前行。
“起初我觉得你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急事急于回京,现在看这架势,我在想,兴许是穹夷那边就快有什么急事发生,你迫不及待的要赶紧离开穹夷之地,最好是――让我立即远远的离开。”
韩尘将花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看了她一眼,又将花递了过去。
宁馥这次改而瞪他:“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韩尘拉着她到了就近的糖水摊前坐下,这地界稍清净些,但也能将这街上的热闹瞧个清楚,才一坐下,他便将花的花枝折了一半,正好是一只簪子的长短,便就朝着宁馥的发上别去。
宁馥快气炸了,抬手就要挥掉。
“别动。”他声音甚是轻柔,一边道:“四处可都还有祝万柔一路跟过来的眼线,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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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自私
似乎除却大周的人氏之外,这些超于常人的风流人物,都不似大周的人那般心机极深难以揣测,事无巨细全都得在心底里绕上个七八绕,说出口的话哪怕只是问一问吃了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十句话里有七八句都未必是真。
司翊岑出人意料的坦荡,直接便自报家门乃是来自东越。
不知是不是因为司翊岑的性格之故,连宇文陌弦都对他少有敌意,宁馥心中都几乎忍不住一笑,看来宇文陌弦不喜欢的并非全尽是陌生人,他不喜欢的,只是那些心思七转八绕的人。
出了客楼,来到楼后的竹林去散步,冬夜的风飘过,有些微枯的竹叶沙沙作响,但还是有淡淡的竹香的味道飘进肺腑里来,宁馥在一处小石桌前坐了下来,想起其实林清之也极喜欢竹子,他以前住在她的别苑时,就挑了一块地方种了一片小竹林,还有那东吴云城的林家大宅里,也有一大片地种满了湘妃竹,现在林清之前途未卜,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有心思惦记那些竹子,也不知道现在京中她别苑里那一小片竹林是否被人照顾的安好。
背后有人走来,静静的坐在了她的对面,也没有说话,她自然知道是韩尘,她沉默在那里,他也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韩尘,你知道吗,我从乔家陵塔出来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这块玉的来历,有很多事情我都有些模糊记不得了,兴许是那时还年少,每天能吃饱穿暖没人来我的小院里寻我麻烦就是我每天都思虑的事,别的事情真的都渐渐记不起来了,现在司翊岑跟我提起这块玉,我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韩尘“嗯”了一声:“你担心的是你便就是把这块玉还给了他,但也深知这块玉的重要性,他未必就会拿了玉便就不再深究下去?不过其实大可不必担心,他就算要深查追究下去,又能如何?连我都查不出的答案,他又能查得到多少?”
宁馥转过脸来,看着他幽瞳潋滟,平静的对她微笑着。
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反复琢磨推敲着她究竟是谁,一身的秘密又到底从何而起。
他对她的好感与放不下,就是因为这好奇心在作祟吧。
她不由自主的望着他这对眸子有些失了神。
她突然不自觉的言道:“其实真没有什么可查下去的,我不过是个路人,对你们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与牵绊,更何况是远在东越的司翊岑。”
韩尘一滞,宁馥静默的看着他,垂下了眼:“你知道吗,韩尘,其实你是一个很幸运的人,因为你的人生你从来都可以自己把握,甚至还可以左右很多人的命运,你何时累了何时倦了随时便就可以歇上一歇,这天大地大,哪里都是你的家,可有的人,就连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是奢求……”
她突然就觉得全身似是脱了力一般,声音都哑了:“当司翊岑告诉我说,林清之这次的灾难全都是林家旁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