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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细节都留神不到,亏他还以了解宁馥自称,让他立即找个懂中原菜式的厨子来,否则别怨我自己找人动手下他的脸子。”
他这话说的又厉又快,宁馥还没来得及出声让他别这么打眼,就被他一个眼神给摁了回去:“这不是你个人之事,你和我出现在穹夷,个体便就不再是个体,大周给了穹夷这么大个体面,穹夷于情于理都该对大周的人加倍重视,他赤嵘一等人在我大周之时,大周尚且还顾忌着他们的饮食作息细心顾全,怎的我大周的人到了他们穹夷,就不能得到平等的待遇了?难不成不是穹夷对我大周俯首,而是我大周对穹夷称臣?”
宁馥顿时再没话说了。
韩尘这个人的性子,她自认还是比较清楚的,没事也能挑出骨头来,这是他,而如果他真要把这件莫需有的事夸大,他也不会先把这话摞下。
但是她也清楚的很,若是自己此时拒绝或是对赤嵘袒护一二与他在口舌上扛上一扛,那这一番言论必会被他在这场宴会上挑出事端来不可。
如此,她再没意见,秦航自是下去张罗,宁馥拿了一块水果来吃,心里叫苦不迭。
之前赤嵘见到她太过激动抱了一抱就被祝万柔的眼线全盯了去,现下虽然是韩尘要给她寻厨子,可到了也得是草原王下令安排这个做饭的人,到头来祝万柔岂不是还要将这件事归到赤嵘的头上。
她祝万柔心中的那个人对自己纠缠不清,她祝万柔要嫁的夫君也对自己这么周全。
就连宁馥自己,都分外觉得若是祝万柔不记恨上她,都委实不大可能。
异域歌舞助兴自是免不了的,看着那些衣着布料分外节省的舞娘在场内扭着腰肢,宁馥想的却是赤嵘是不是从做了这个草原王开始就这么纸醉金迷来着,这草原都快步入冬天了,让姑娘家们穿这么少来给王公贵族献舞,他将来会不会走上昏君的道路。
韩尘见她恹恹,从入了席就几乎没说过话,面前换了她爱吃的食物也没怎么动筷,就悄声问她在想什么。
宁馥淡淡一笑,随口道:“我在想这些舞娘冷不冷。”
韩尘扑嗤笑出声来,道:“我见你目光精亮盯着她们,还以为你在担心这些舞娘别是有刺客混迹进去,朝着赤嵘行刺。”
宁馥愕然的看着他,道:“你觉得她们都穿成这样了,那行刺的凶器又该往哪藏才能不被人发现?”
难得宁馥跟他这么轻松的聊天,韩尘似是完全不觉在一个王的面前讨论他会不会被行刺之事有什么不妥,笑了笑刚要再跟她说两句的时候,眉心突然一凛。
这么一凛的当口,宁馥也是一肃。
目光未至,那杀意已经明显的感应到,便见众舞娘之中靠后的一名女子突的一个腾空跃起,手里提着的是宁馥方才还在讨论无处藏的凶器,还是一柄明晃晃的长剑,直接就飞身而出直冲大殿首位的赤嵘猛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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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刺客
宁馥本就敏锐,再加上从吴耆一行就一直没间断过迎接祝万柔安排的各种刺杀,是以杀气这种东西飘渺无形,她现今却是被训练的极是敏锐了。
杀意起的那一瞬,她条件反射的就直接立起大退半步,韩尘反应一点也不比她慢,就见二人同时起身,韩尘一步当前,直接横在她的身前。
那一瞬宁馥眉心一凝。
分神的想人的第一反应最是诚实,自己一个人面对先前像是无何止的暗杀之时,从来都是直面迎上,何时像眼下这样竟然大退一步站到他的身后的。
而他的第一反应竟和她这动作看起来是要多默契便就有多默契,她后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真好将她掩在他的身后护了个正好。
暗恼自己的条件反射竟是有他在场之时自己竟这般无用的当口,她心中与此同时升起的便就是备感恶心。
祝万柔也忒没个分寸了,既然一直都没能真的拿自己怎么样,平日里怎么折腾也都由她胡闹,可今天这场宴会她也要派人过来进行行刺,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些不过都是一瞬间一眨眼之间的事,她眼下被韩尘护在身后,并未能及时瞧见前方情景,却是这一眨眼的功夫,便见那她以为冲她而来的女刺客竟是直刺赤嵘心口而去。
自作多情以为人家来杀自己这种事就没什么可提性了,下一瞬宁馥便立即翻身跃起,却是韩尘比她更快,不仅长袖一拂将她隔了开来,一拂袖的当口已经先身而起,指节一弹,就听啪的一声叮响,那舞娘的长剑叮一声坠落在地,紧接着护卫上前,直接将那舞娘拿下。
再一看韩尘弹指而出将那长剑击落之物,竟是他先前没来得及放下的茶盏罢了。
那女刺客被擒也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甚至于没有半句言语可说,一仰头就是一笑。
韩尘眉目一凛,剑步上前就捏上了她的下巴。
这已是电光火石之速,却比不起她求死之速。
咬破口内的毒囊还能多慢,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资格做这个刺客。
几乎也就是一个呼吸罢了,她口角溢血,那笑容还未来得及从面容上撤去,就已经归了西。
刺杀前后不过十来秒的过程,就已经结束了。
宁馥怔怔的看着场内的场景,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赤嵘到底是一方之王,遇此情景自然不可能没出息的吓失了魂,只是淡淡的睨了地上那女子的尸首一眼,转头冷声道:“处理了。”
人已死,自是没得审问,至于她是如何混迹进来,自有专人去深查,这都是后事。
宴会自然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一众人等进来之时轻巧随意,穹夷不像大周那么周密严谨,谁也没有例行搜查,像韩尘与宁馥以及一些武将甚至于都可以提刀上殿,现在宴会要散了,赤嵘随意的挥了挥手,看起来也只是失了兴致而已,半点也没有戒备之心。
不等赤嵘先行离去,宁馥就站了出来。
韩尘一目便就睨了过来,抢在她前头道:“所有赴宴之人皆有嫌疑,便就是我也不例外,宴会上出了这样的血腥之事,还是应当严谨些才是,所有人也不必急着回去,一个一个搜完再回也不晚。”
宁馥心下一沉,方才太过情急,韩尘自是说出了她心中所想,但是现在由韩尘口中说了出来,她这才体会到韩尘的周全和体贴。
若是他慢上一步,这话让她给当众说了出来,场内虽然不会有人不配合,可是谁也要不服几分,她不过是个虚衔,在众人眼里靠着皮相做生意发的家,这就已经够难听难看了,后来又让全天下的人知道她宁馥身手不凡,所有这个世代女人不能做的事情她几乎全做了,而且件件都是让这个时代所瞧看不起之事,眼下竟是要仗着与赤嵘关系交好,就能在这穹夷王庭的大殿之上指挥起他们了?
盘查这种事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宁馥与韩尘心里也清楚的很断然是不可能查得到什么,但是他们二人必须这么做,盘查,不是为了查出谁有可疑谁有牵涉,而是为了证明给这些穹夷人看,他们大周的人清白。
宁馥与韩尘自是暂时不会离开这里的,赤嵘见此安排也索性又坐了回去,看着一众人等在殿门处一个一个的进行搜查之后离去,他面色始终未曾动过分毫。
女刺客的尸首早就已经清理了出去,场内一片干净,就像方才的一场惊险不曾有过,宁馥几次上前想要问赤嵘些什么,却始终没这个机会。
宇文陌弦早就已经回到了宁馥的身侧,看着众人一一离去,人员陆续减少的眼下,宁馥微微侧了侧首,问起宇文陌弦来。
当时宇文陌弦距离现场最近。
“你当时真的没有察觉吗?”她凝眉,这让她觉得很是有些过意不去,赤嵘身手本就不低,但是毕竟他所在的位置太过显眼不便,但是宇文陌弦就没有什么身份上的障碍,他的功夫又深到连她都不知达到何种地步,没道理韩尘都到了跟前,他都没有半丝动作与反应。
但是宇文陌弦如此这般也并不在她的意外之外,在宇文陌弦的世界里,除了树叶除了吃除了与她有关的事,无论发生何事,对他而言都是身外事。
即使身边出现再是血腥之事,只要不曾危害到她的生死,他似乎根本就不会动手。
但是赤嵘和她是那样好的朋友。
她没有资格也不想去质问宇文陌弦,此时这么问,也只是怀着一点点小希望罢了。
她希望宇文陌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