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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打的算盘也是要把祝万柔送出大周的,不过她的主意是想法子搞个和亲,但是跟谁和亲一直是让她甚为头疼脑热的问题,大周要是有和亲的需要,祝万柔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嫁出去了,她现在动了这个念头,难免就得动大手笔让大周有这个需要不可,开玩笑,能和亲,眼下至少也得是个边陲不稳的借口,要想让边陲不稳,她得往里砸多少钱。
而且,这也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事情,有钱的人多了,却不是谁都能造反的。
她觉得自己这副模样虽然看起来够自然了,但是韩尘这家伙向来猴精猴精的,难保他瞧不出自己此时的异样来,是以又状似无意的拿了茶盏来挡。
“送出大周?那你想怎么送?怎么个送法?”
韩尘不知是不是和她一样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办成,并没直接答她如何将祝万柔送出大周,而是道:“这件事还是得慢慢铺垫安排,你什么都别做才是最好,不然到时候她即使出了大周,也定会将这笔账算到你的头上,到时她离开了大周,也未必就不能在琐碎之事上给你添恶心,既要动手,那就动的不动声色让她不知道是谁做的那才是最好,起码――至少让她觉得这件事与你左右没有半分关系才是正经。”
“听你这话,这是要耍阴的?”宁馥隔着茶盏看他。
“针对什么样的人就得下什么样的药,你觉得对付祝万柔,能明刀明枪吗?”韩尘眨眼。
“行。”宁馥点头同意:“我就且当你这次是替我出头,我这边就甩手什么也不做便是。”
韩尘莞尔:“你且把心完全放下,这件事就再与你无关,不过回京之后你即使官职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是皇帝亲自召见你肯定是免不了的,这官途之事,不是升迁就一定有前途,但是能得皇帝三番五次召见的,必定打眼。是以,你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才好,回京之后,你一定要加强自己的防护意识……”
“这点意识我在去吴耆的路上就已经有了。”宁馥嗤笑:“可惜祝万柔也只在去的路上埋伏了一次而已,我这边还等着她再来几回,好试试看看我这边的防护是不是抵挡她的人马绰绰有余,却是她到现在也再没第二次,倒是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听了她这话,韩尘竟只是笑,随后抿了口茶,没接话。
宁馥却将他的表情看的很是仔细。
她此时万般确定,不是祝万柔的人没二进宫,而是韩尘不仅加强了他这边的防卫,定然也给祝万柔下了警告。
他既没说,那她也就不点破便是。
……
这世间的事情,讲究因果;这世界上的人,讲究报应。
宁馥相信因果,也相信报应。
在这个世界里,该有报应的人太多了,也有太多人该尝到因果了。
现在,该轮到祝万柔了。
回到京中的时候,果不其然,宁馥所忧心之事还真就一件不落的发生了。
韩尘和她在一起,这一路都太平相安无事,可祝万柔动不了她,这火气就会在心里越积越深,仇恨便就越来越大。
祝万柔对她的怨恨,是随着韩尘对她越好便就越变本加厉的,现在连个出气的地方都没了,自然拿她在京中相关的人下手。
素缨楼隔三差五的便就有官太太们挑三捡四的找事,今天买了明天就来寻事,倒是讲究个体面不是来退货的,素缨楼这边要退钱给她们,她们反倒说什么也不肯要,非要挑出个道理来不可,并言之凿凿谁缺这么几个钱,来她宁馥的素缨楼不过是看在宁馥的名声和素缨楼的品质,现今素缨楼和宁馥都扬名立万了,这货品的质量竟是一次不如一次。
官太太们没有什么别的理可挑,就专拿这种事下手,有不少回都引来了衙门的人来平事,几次下来,素缨楼的生意与口碑不可能不受影响。
有官差上门的地方,谁心里不记上三分。
就连萧翊的太平阁也是如此,也都是些官家人氏,言之菜品不够新鲜,吃的人回去之后浑身都不适,还有人报了官,非要闹到衙门下令把太平阁查封调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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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冷静
她不在京中发生的这些事还都只是小事,祝万柔的怒气也不是仅仅如此就能平息得了的,她对韩尘投入的希望有多大,此时对宁馥的怨恨便就有多大,恨乌及乌到如今已经到达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宁家与乔家与宁馥势同水火早就不是新鲜事,按道理说祝万柔的报复再高一层的话就应该和宁家与乔家联手一起来对宁馥下手。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但祝万柔显然不是正常人。
她不仅没有与宁家和乔家联手,反倒将怒火也一并的发泄到乔家和宁家人的身上。
连宁馥,也不得不感慨祝万柔这回还真是动了脑筋的。
祝万柔对乔家和宁家下手,添了无穷无尽的麻烦,宁家本已分了家,各房人管自家事,生意也都散落开来,宁家早就没了早前的风光无尽,祝万柔此举对宁家各房人来说简直如同棒打落水狗,陈佩青在生意上已经焦头烂额到无暇顾及如何对付宁馥,现今竟然因为宁馥开罪了祝万柔,竟无辜牵连到自身,生意越发的一落千丈处处碰壁,惨不忍睹。
而乔家那边也如是,有的是人在朝堂上挤兑乔鸿儒,也有不少京中富甲发难乔闲庭的银号。
原本两家人暂时没跟宁馥寻事也只是因为现状自己都要顾及不及,而并非是两不干涉,现在可好,自己还都没修养过来,竟是因为宁馥而使得他们也受到牵累,一同承受起本朝大长公主的怒火。
这两家人也不是白白承受的,自是好生闹腾了数次,锦嬷嬷与周睿到底年迈不似周凡他们能豁得出去应对,面子上里子上都受了不少的委屈,不过总算财务上没有太大的损失,但是宁馥以及宁馥名下的生意,却都受到了不少的连累。
而宁馥回到京中,还没进宫复皇命,还没把生意上的事揽回来,三天之内她的素缨楼和别苑就遭到数波人持刀夜袭。
可惜宁馥回来之后,无论是素缨楼还是别苑又或是她名下的任何一处地方,早就防范如同铁桶一般有进无出,所有不速之客有命来却是无命回。
宁馥以前对付一些棘手之事确实游刃有余,便就是乔闲庭和乔鸿儒联手几乎将她定罪谋逆,她也能临危不乱处理得当,但是面对祝万柔全方位无死角的追打,她真的有些头疼。
她的人再多,也抵不过祝万柔无穷无尽的往她这里送麻烦。
是以,她要将祝万柔送出大周的事情,也被祝万柔给激到恨不得立即就把这事办了。
但是再急,她也耐得住这个性子,大图谋的事情必须得做足了大铺垫,这是铁律。
韩尘那边看着没什么动静,唯一有所改变的便是他与她之间的往来再不像离京之前那般如同陌生人一般,满朝文武,京中百姓肉眼都皆看得见,这位太傅大人不仅不惧大长公主的盛怒,竟还将太傅府隔壁女爵大人的府邸重金修茸,甚至于还有谣言从太傅府传出――不日之后,女爵大人便会重回府内居住。
此举自然如同烈火烹油,宁馥咬牙忍着扛着。
反正皇帝要的也就是这个结果,她是这么觉得的――现在自己所受的委屈与损失越大,在皇帝的眼里就应该越是忠心不二,她为了听皇帝的命令与韩尘走的近些,完全承接了祝万柔的盛怒,无论是脸面还是名声甚至于财物上都受了不可估量的损失,这还不够忠心?
这一日韩尘过来别苑,距离回京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他终于向宁馥提到了这件事。
“今天皇帝收到了穹夷的公文。”他面色无波,平常无奇的说起这件事来:“距离那件事到现在一年半之久,赤嵘终于向皇帝提起了哈卓的事情。”
宁馥一咯噔,隐隐觉得赤嵘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未必就是巧合,心下五味杂陈。
哈卓的事情过去了确实很久,但也不久。
一年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穹夷那边对于这件事一直都没有个态度,甚至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谁都知道,彼时第一时间未提,绝对不是因为穹夷畏惧大周,这只不过是暂时攒着,等到合适的机会好好拿来一用罢了。
而赤嵘却是在这个时候拿了出来。
宁馥深吸了一口气:“皇帝怎么说?”
“皇帝本来是不觉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