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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是惊叹的模样:“听你到吴人恩是你的尊师,可是你们师徒又怎会与乔家结下这样的梁子……”
李挚寒冷冷一笑:“一些见不得光的事罢了,早前乔闲庭就托关系找过我师父,想让我师父帮他几句话,我师父未依,当时我们谁也未曾多想,现在想来,只怕在那个时候,我们师徒就已经成了乔家人的眼中钉,不买他们姓乔的账,那便就要跟我们秋后算账了!”
宁馥面上又是一震。
心下却平静的很。
李挚寒没把这件事出来,但是她知道是什么事。
早前乔闲庭想让那笔赈灾的款项从宫中直接拨到他的银号里转上几转再拿出来,他第一个找的人并不是他的弟弟乔鸿儒,而是托了宫中的某位管事想让皇帝信得过的人在旁边递上几句,这件事最终黄了,他才转而借着后来的事情让乔鸿儒去办了个妥当。
现在看来,果然还真对上号了。
她震惊未语,看在李挚寒的眼里也颇有些抬不起头,想着缓解一下气氛,他沉声邀宁馥进厅细谈。
若他先前紧张自己,现在的紧张就已经完全将他自己置之度外了,想的,只是他的师父。
认定了乔家是要将他和他师父拉下马来之后,他的思路便就往深里想了很远,满面愁容的样子让宁馥也有几分走了神。
他们师徒,确实情谊不浅。
只是,套虽然是她下的,但是最初也不是她引着这李挚寒走上这条路的,她不过是……在李挚寒自己选择的路上,放了一块绊脚的石头。
而这个石头,就算她不放,也早晚会有别人放。
诚如李挚寒所言那般,以他师父吴人恩的脾性,其实便就算没有得罪乔家,这么些年来也指不定得罪过多少达官显贵,吴人恩这个刚正不阿一身清廉,他身上没有半丝缝子可让人下手,他这个徒弟却到底年轻了些,不晓得这官场的水之深,却又定不住性子受不得这银子上的诱惑,这迟早,也会被人拿来当成一把利箭用的。
这么着走神的当口,李挚寒已经长吁短叹了不知道多少声了。
“如果乔鸿儒真的这般做了,我怎么样不当紧,就怕把我师父一世英名给毁个不剩,之前那官商勾结之事还没凉下来,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之处,经商的与做官的个个都心谨慎,谁都不想和谁有过多的往来生怕牵累到自己,眼下若是这般捅到皇上面前,可……可如何是好!”
他着着,竟是快要哭了。
宁馥这回真有点于心不忍了。
但是这戏唱到这里,自然得唱完。
佯作思量一二之后,她轻声一叹:“只可惜这件事若是放在一年之前,我还能帮上一帮,从东吴回来之后,我就已经彻底的从这件事上脱离了出来,现在明查暗抓这种官场不洁的事全都在韩尘韩太傅一人手中,我现在的情况……”宁馥皱了皱眉,有些难言般道:“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李挚寒怎会不清楚,她早就不再那府院居住了,传闻她与韩尘翻了颜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当即便点了点头:“我知道,先在此谢过你的好意,但是别你与韩尘现在这种关系,便就是你们没有决裂,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帮我什么,就当是我自己的命数吧,走到尽头了……”
听了这话宁馥就摇头:“世事无绝对,索性这才刚刚有了动作就已经被你知晓,坐以待毙当然是尽头,但是怎么也要搏上一搏。”
李挚寒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生机,一边是乔家,一边是韩尘,他能左右得了谁,便道:“怎么搏?搏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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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目的
宁馥向前走了几步,须臾才折转回来,那双黑瞳在烛火摇曳之下放着幽幽的光芒,闪耀如同天上的星子,面容也甚冷。
“以我与韩尘之间现在的关系局势,怕是这件事到了他手里展开调查的时候,你今日出现在我素缨楼的事就没可能不被他查晓,而你既然与我有这么一面之缘,只怕……到时我还会成为你的拖累。”
她语声有些愧疚与谴意,在李挚寒一震的当口,她便又续道:“我有个法子,倒是个好法子。”
李挚寒本是觉得自己斗不过这两对势力,现在听了宁馥这一番言词,只觉得自己便就是不去斗也是不行了。
就见宁馥微微一垂目,敛去了那一对黑瞳的清辉,声音不大,却很沉稳:“先前官商勾结一案牵涉重大,事情渐渐平息下来之后,其实皇上的意思也是希望到此为止的,毕竟,这种事情历朝历代皆有,只要不是太过份并不是不能接受,水至清则无鱼,官场上的事,是断然不可能也不应该干净到一点杂质都没有的。但是因为先前这事的动作与影响委实太大,到得现在竟是不好往回收,而朝中官员一直战战兢兢束手束脚不敢有半步差池,其实反倒风气不正,是以,在这个时候,我估摸着皇上也是想缓解一下这种气氛的。”
言到此处,她铺垫完了,复又看向李挚寒,认真道:“而韩尘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担子在他的肩上,他不能袖手旁观,以他的位置一旦有人上报给他,他却是不能不管的,而若是在这个时候,能把他肩上的这个担子拿下来,换个别的人扛起来,局面这不就立即迎刃而解了?”
李挚寒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的恍然了悟,宁馥这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无比认同。
以前没想过这件事,因为这些事情与他实在八杆子打不着,现在他是直接踏了进来就不一样了,个中要害宁馥的针针见血,又十分适用。
他此时心中是万般钦佩的,不禁的对眼前这位女爵大人又刮目相看了一层。
她并未如何涉及朝政,却能看得如此通透不,解决这件棘手的问题竟然也能如此轻松宛转。
但是虽然这是最好的法子,他却又觉得自己实在没有什么能力将这个局面给转过来,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下手,以他的职位和能力,怎么可能左右得了韩尘肩上的担子。
他先是恍然与大喜,随之便愁云上来,再看向宁馥的目光这就甚是没个主意了。
宁馥抿了抿唇,往两边递了个眼色,待这厅堂清净下来之后,她沉声道:“其实李大人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二,但是在朝为官,指着奉禄委实有些……”她笑了笑,便又道:“我自己名下也有着生意做,我再明白做官的人的心思不过了,谁不想让自己的日子过的舒适一些,只要不偷不抢取之有道,又何乐而不为?再了,官员借官职挣些钱也是很司空见惯之事,现在坏就坏在头前动静太大,这才让李大人卡在这个喉咙口不上不下罢了。”
这话听在李挚寒的耳朵里何其顺耳,现在在他的眼里,宁馥与指路明灯无二,紧紧抿着唇,深深的点头。
“既然韩尘也不想担着这个担子被百官不喜,那你就完全可以放手去做,兴许到头来这担子从他肩上挪开的时候,他还要谢谢你。”
“得容易,我又怎会有这个本事……”李挚寒苦笑。
“有的。”宁馥莞尔:“对别人来确实不易,但是对你来,简直手到擒来,左右不过动动嘴皮子,几句话的事。”
李挚寒惊望过来。
……
今年的初雪来的特别的早,气温还没有多寒,雪片不,却是才刚刚沾到地面,便就融了。
宁馥坐在书房喝着暖茶,唇边的笑一直保持着浅浅的弧度。
今早,吴人恩与李挚寒师徒向皇帝春奏言,前几日观星象,终于将丘陵修筑的地界定了下来,位置便就处于东吴之地,距离边界尚有一段距离之处。
虽然这件事才刚刚起始,需要安排重臣亲自前往查看并选择,但是想也知道,以皇帝想要削一削韩尘的锐气,并且东吴又属韩尘管辖来看,这一趟,便就是现在还没定出个人名来,韩尘也别想逃得掉了。
霜容几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只是看着宁馥今天心情这么好,自然是想着定是有什么喜事。
周凡凝重的过别苑来的时候,霜容便就直接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生了。
周凡听罢她的话,面容很是复杂,却并未答她,而是凝重又不忍的道:“你,姑娘她心情特别好?”
见他这般表情,霜容都不由一怔:“姑娘自然是心情极好的,怎么看你的样子倒不是有什么喜事?”
周凡本是来找宁馥的,听了霜容一番言辞,突然就不想踏进前方的书房了,踌躇一二,转头叫了霜容来,进了偏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