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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跟你们就好是吗?”寒光里晴宿主仰一笑,唇角笑意讥诮,随即便抖了抖刀锋。
众人虽然未动,但气息明显松了半分,为这主仆二人倘还有一丝理智而放下心。
晴鹤突然闪电般出手!
他一手探出坚硬如刚,直掏对面这人心口,手指一勾,揪起胸前一片薄肌,运指刚柔,飞一掸。
周围两侧再是见惯血腥场面也齐齐变色手软,“当啷”一声,从对面这人的痛呼声中,衣衫下抖掉一柄乌金短匕来。
“有什么东西就挂到明面上,揣怀里再伤到自己可就不好了。”晴鹤收手的同时也将刀锋入鞘,面不改色,声音淡淡传出,如一线刚锐,逼入所有人耳中。
“滚!”
一声长喝从上座传出落下,被晴鹤一拳勾住的那人虽然至今未呼出半声,却是早已痛得脸色惨白躺在地上抽搐,两侧几人哪还敢硬来,对视一眼皆觉恐惧,纷纷上前将那人抬了出去,屋里立即清了个干净。
待这些喽啰走了个干净,晴鹤才直奔座下,沉面道:“仍然没有结果,城内所有的客栈几乎都走遍了,并没有宁姑娘一行人的踪影,根本就没有以女子为的外地人落脚。”
林清之皱着眉,语气却还和气,道:“韩尘不可能放假消息给我,也没这个必要,推算着她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到云城了,怎么就是查不到呢?”
“会不会是韩尘故意想让你分出心神来引起那些人的注意,然后趁你分神的当口……”
“别的事也许会,但事关宁馥,他肯定不会。”林清之立即接口,“你再去暗查,以宁馥的性子,太过招摇明显的地方她肯定不会去,也许她未必会住在客栈,打听打听有没有住在平民家的外地人。”
晴鹤凝眉,重重点头。
云城不比京城,这里是林家的势力范围,却并不是林清之的势力范围,做起事来本就不顺,还有林家的人从旁监视,更加寸步难行。
在这个时候宁馥会来,他们也很意外,林清之虽然面上苦恼,但是晴鹤却知道,他心里是欢喜的。
宁馥的到来,极有可能会让林家的人察觉得到林清之的软肋,他担心,却也替林清之欢喜。
因为不想让林家的人现宁馥的存在,这些日子无论宁馥寄来多少信件,他们这边从没做过任何的回应,目的就是让林家的人忽略掉宁馥这个人。
可她居然来了。
因为担心林清之吧。
“孔无喧那边如何了?”林清之忽然问,目光灼灼。
“韩尘归京之后,一切又都在他的掌握了,孔家将会很快举家回到南方,那个娄娇娘,他不娶就没活路了。”晴鹤道,“娄家在当地虽然无权无势,但是祖上也曾在当地是个出了名的大善之家,名声极其有威望,孔无喧毁了娄娇娘的清誉却就这么逃回了京城,除非他们孔家不想混了,否则他们孔家在江南的根基被人连根拔起不,也会落得一世骂名,而这件事,也必会捅到京中。孔无喧无论愿不愿意,孔源都不会让这件事生的,总不会让自己一世家业毁于一旦。”
“哦?”林清之抬起眼,微笑,“那这么看来,宁馥回京的那两,孔无喧竟然也没能见得着她?”
“这也算是命吧。”晴鹤悠悠一笑:“没有与宁姑娘联系而使得她做决定要来东吴,而她回到京中的时候,孔家的事情已经快要揭起来了,正好她要来东吴,这种机会韩尘是不会放过的,文书立即就给了宁姑娘,才让她立即就能出离京,而孔无喧那边,不让他出府,这对韩尘来,能有多难?”
“哦?”林清之又笑了,这次的笑容却有些晦涩,道:“今时有韩尘与我如此合作,你,会不会有一,我变成今时的孔无喧?”
晴鹤面容一凛:“宁姑娘已亲身至此,你断不要这些……”
“而已。”
“……这两他们盯的很紧,我担心他们会在我们之前找到宁姑娘……”
“……绝对不行。”林清之猛的抬头。
晴鹤抿了抿唇:“要不要联系一下韩尘的人,毕竟这里有一半都是他的势力……”
屋内瞬间冷凝。
半晌后,林清之抚了抚额,甚是疲惫:“再找找,如果三后还是无果,也只能如此了。”
晴鹤无声下去,出门时表情难以形容,一半忧虑一半欢喜,与韩尘的合作并非本愿,若非不得已,他们真不想让韩尘插手太多。
东吴云城这边的事情到了这一步,已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家主之争了,其中夹杂的事件已经在京中引起波澜——涉及权位高下,就直接意味着你死我亡,站队这种事情本就身不由己,现今已到了一争雌雄之时,他们云家,又岂能半点不受影响。二皇子若这次再不撸下场来,待到他日一旦崛起,他们云氏一脉,便就只有连根拔起的结局。
可拉下二皇子,却还有个三皇子……
事情一旦上升到皇座层面,那后果便如野兽獠牙,利齿森森,谁也不敢轻视了。
……
孔夫人看着孔无喧——自从得知宁馥又离京远去了东吴,他便似乎突然失去了人生的希望,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神,无人能看清他眼底表情,周身的气息,是从到大从未有过的冰冷。
“孩子。”她心翼翼道,“娄家的女儿,不是随便哪个大户人家就能迎娶得到的,娄家极有威望,娄姑娘也是个好姑娘,而且现在你也没有别的选择,若是坦然面对细心经营,将来必定是一桩良缘……”
………………………………
第518章 处置
“良缘……”孔无喧眯起眼,仔细回想那位娄姓女子的容貌,然而任他费尽心神,所思所想也只有那远去东吴宁姓女子的音容笑貌而已,那如同出自雪山之巅集日月之辉华的容颜,而他母亲口中所言的娄姓女子,他连她的容貌都记不住,哪里能回想起半分。
心里早就只容得下那一人,哪里还能有其他的女子的容身之地。
“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她那么本事,这种事岂会无人告知,可她就算时间紧迫不能与你言语相见,身边那么多人,留在京中的也大有人在,可至今都没有一人前来与你有过半句话可……”孔夫人忽然叹道:“你该醒醒了。”
孔无喧忽然笑了:“对,是该醒了。”
这房内顿时鸦雀无声。
几番波折几番磨难,对宁馥,在京中本炙手可热的孔无喧何止是问心无愧,更是因为她,吃尽苦头,声名受累,现今竟落得如此荒唐受人掣肘的地步。
回江南与娄氏女子之事,事后他无数次回想,当时的情景也仍然寻不到半丝破绽,可他却坚信这件事必是个局。
一个,专门为他量身定做,好把他踢出局的局。
听到儿子这般言语,语气所形容竟与油尽灯枯之人无二,孔夫人的心都淌起了血,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真的醒过来,不要再迷恋那女子,早点回头是岸才是最好。
而眼下又不能那些过激的话去刺激他,她所选择的,是尽量维护儿子的尊严的温和的处理方式。
她紧张的盯着孔无喧,孔无喧却只垂眼盯着地面。
“……本不该如此的。”孔无喧的话回荡在她的耳边,“……我如果不去江南,就不会遇见娄氏……如果没有娄氏,他们就不可能算计得了我,这一切,都只是……那人一手安排好的。”
原来,他还是这般沉沦。
就算是个局,就算是有人一手安排好的又如何,娄氏一族也是他们孔家愿意的亲家,这件事就算他们夫妇二人也觉得不寻常又怎样,娄氏一点也不差啊,儿子,怎么就非那个女人不行呢!
这些话,孔夫人最终还是选择压在了肚子里,就算她的儿子也这般认为,但终究只有他一人如此言语,可如果这话得到了周围的人的认同,那他立即便会狂。
与狂的追寻那女人的脚步相比,她宁可她的儿子像眼下这般,一旦燃起了怒火与希望,那便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一片压抑的安静里,孔无喧只微微仰,看着自己的母亲,孔夫人面色晦暗,神情变幻不定,却始终避开了他的目光。
最终,他淡淡点头,轻描淡写的道:“那便由你们处置吧。”
一句话轻飘飘从屋内刮过,其力度却胜于一场沉重凶猛的泄,满室的静谧都被微微刮起,压抑到无法呼吸的室内,孔无喧终于缓缓转开了一直注视孔夫人的目光。
他的眼神看起来似乎平静依旧,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