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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景。
“兄弟们!”先前被宁馥砍去发丝的男子大吼一声:“跟我一起杀过去――”
“杀――”
这一声喊杀声过后,林中大半的人冲向了身后,另一半留了下来,直冲韩尘杀来。
前方与后方的目标已经再明显不过,宁馥回过头去,眼看着这些人从自己身边穿过视自己如无物,直奔韩尘,手中的刀又弯又长,每一把刀都闪着让她不忍直视的锋亮。
“不要理。”宁馥闭上了眼,自言自语般的喃喃道:“他死了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不要理……”
不要理不要理……
“不要理……不要理……”嘴上这么说着,身子却转了个方向,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恨的咬紧了双唇,足下更是从未有过的迅猛与快捷,两世的武学经验加上多年的苦练终于在这丛林之中发挥了她巨大的优势,虽然身材矮小,但却更能运用地形,在人影之间挪腾,用刀背劈砍,若真刀真枪,不知此时已送走多少亡魂。
到得中间,正见一名大汉挥刀逼近韩尘,韩尘练的功夫比较飘渺,在宁馥的认知里,他更适合于伏击与窥视这种见不得人的行径,而绝非这种战场上的你一刀我一枪。
果然,毫无兵器在手的韩尘,光是摆摆架势就得费上些功夫,大半时间都是在躲闪,虽然有石子可做暗器袭击他人要害,但到底对方都是刀刀向他挥砍而来,这画面看着就挺危险。
宁馥飞身而起,一脚踢在那名大汉的肩头,当空一个刀背劈下,竟隐隐听到龙吟之声,那大汉大叫一声倒下,旋即,宁馥还未回过头去看上一眼,又一名大汉冲上前来,竟是想缠住她给他人击杀韩尘的机会。
这大汉冲来的当口,宁馥只觉眼前光影乱晃,随即身体就腾飞了起来。
啊。
韩尘又使出他那邪门歪道的功夫了。
他终于摆完架势可以出招了。
正这么想着,地上的那些大汉仰头这么看着,宁馥眼里的画面又是光影乱晃,随即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好像……滚下去了?
她不知道。
韩尘也不知道。
韩尘在把她从那大汉的身边捞起的时候,只想着先飞出这战斗圈再说,却不知这片树林也是奇特,这一飞一起就过了头,跃过去之后这边正好是个夹缝,连个落角点都没有,二人就这么直接的滚下去了。
在画面急速倒退的时候,宁馥头一次感到害怕了。
上一次面临死亡她不怕,那是因为系统已经为她寻找到了新的宿主,这回如果就这么直接掉下悬崖摔死,那她真的就交待了。
一堆堆藤蔓从手臂上面颊上划过,刺的皮肤生疼又麻,宁馥同上看去,恍惚间仿佛听到了一声激烈的呼喊。
喊的是她的名字。
那是――宇文陌弦?
半空中宁馥突然在想,这回,宇文陌弦这个超级大粘糕都没跟上她这回的脚步,他生活似乎不太能自理,在这个世上的生存能力比她这个未来人士还要弱,他以后,可怎么办呢?
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宁馥是被热醒的。
是的。
热。
噌的坐起的时候,她震惊的看着距离自己方才所躺范围只有二三十公分的火堆。
外面一片漆黑,她在山洞里。
门口响起脚步之声,惊目戒备一望,就见韩尘抱着一捆干柴走了进来,看样子就是准备把这火堆再点旺一些的。
“这是你生的火?”
对宁馥已经醒来的事情,韩尘一点也看不出来有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情绪,仿佛她就只是睡了一觉自然醒来一般。
“不是我还是谁?”
宁馥点了点头:“好,真好……”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韩尘冷哼:“这里很冷,生了火来让你暖和些,你没觉得我是想把你烧死就不错了。”
宁馥目光平视火堆:“我确实这么认为的,我毫不怀疑我的头发已经烧的不剩什么了。”
………………………………
第496章 心虚
韩尘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话。
宁馥情绪恹恹的,也不知道这里属于哪里,醒来后到现在只觉得头晕脑胀,疑似有些轻微脑震荡,活动了一下手脚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宁馥。”韩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宁馥揉着额头转过头去,只见韩尘将手里的干柴放下,见她望来便沉声说道:“你要忍一忍,把身体养好,我们恐怕要面对一些难题。”
这还是韩尘第一次这样正经的和她说话,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嘴唇有些微白,一双眼睛没有了平日的沉稳和威仪,全球了几分认真的正经,整个人的气质似乎与以前都不一样了。
宁馥想跟他说,你以后别再摆出那副高高在上深不可测的死样子对我了,可是几次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从不知道多高的高处坠下,没有骨折已是万幸,她浑身虽然不至于散架却也不是什么多好的滋味,让她浑身无力。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些许准备,但看到山野丛林一片阴暗潮湿的黑暗之景时,耳畔纵然有着清灵的水声源源而来,宁馥站在山洞前的岩石边,也没什么好心情。
对山野丛林,宁馥前世也算驾轻就熟,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的经历,此时更是不想再经历一次,听着水声,远处似乎还有小瀑布,如果不是处于这种情况之下,这地方的景色应当还是不错的。
“你晕过去之后,有人在这山谷之内早就埋伏,带着你并不是很容易脱身,等到把他们完全甩掉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我带着你一路半逃半打迷路是肯定的,京城现在在哪个方向,暂时也没办法确定。”
夜寒雾重,空气潮冷的厉害,似乎先前还下了些雨,气温有些低,宁馥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还能找得到干柴想必也很不容易。回过头来又走回去坐下,和韩尘保持了些许距离后,她抬眼刚要说话,才发现他的衣袖划出了很多口子。
韩尘素来讲究,无论在哪里都是相当体面的人,便就是他夜探她的闺阁只着一身常服,也是面料上乘工艺极佳,发丝更是从未有过半点的微乱,此时衣衫却遍布不小的划口,有树枝划破的,还有鞭痕,还有……刀口。
她迅速的观察过去,发现并无伤口后,心里不自察的稍稍宽了些许。
“你说这山谷里早有人在埋伏?”她抬眼,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却迎上他突然盯来的目光。
“坠下来之前树林里的那些人……”
“你想说什么?”宁馥一个厉目射了过去把话雷厉截断。
韩尘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宁馥毫无退缩,目光依旧。
两人这么僵持了半晌,韩尘有些自嘲的冷哼了一声,嘴角一扬,移开目光,一边挑弄起火堆,“你心虚什么?”
“我心虚?我为什么心虚?”宁馥厉声:“你怀疑是我让人对你动手?你堂堂太傅大人,喜怒无常不知有多少政敌,盯着你的人怎么就非我宁馥一个?想杀你的人比比皆是,你竟然怀疑是我找人对你埋伏?!”
“你用不着这样强词转移话题。”韩尘又冷哼了一声,仍旧是淡笑:“我前后不过才说了几个字,你就这么大的反应,如此激烈,不是心虚是什么?我有说过是你要找人埋伏我吗?那些人来自穹夷,这点辨识力我还是有的。”
宁馥就怕他认定那些人与赤嵘有关,听闻此话心头顿时着恼,也不知自己在着恼个什么,皱眉道:“赤嵘未必就是真想把你怎么样,以他的能力也不可能就只是这样而已,那些人就算是穹夷的人也未必就与赤嵘有关,而且……”她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就算是赤嵘,你也不冤。”
韩尘好整以暇的看她。
宁馥点到即止,冷冷的微笑,不说了。
在穹夷王庭的时候,她与赤嵘在前方跟克查阿古曼刀光剑影,韩尘却在王庭内将其余各部的长老都宴请过去,这是什么意思,当时他又与那些长老说过什么,谁知道。
无利不早起,他不可能闲来无事只是找那些长老话话家常了解了解穹夷风土人情,那些长老更不可能闲到蛋疼在那么关键的晚上去跟一个大周来的官员把酒言欢。
她垂了垂目,微微一笑。
“身在其位,谁手上也不是绝对的干净,今日他人摆你一道,首先就先自省一下自己是不是早在之前就摆过人家一道。”
火堆爆了一声噼啪,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