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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舒服,她也说不上来。
碍于场合碍于身份,宁馥礼貌的点了点头,礼貌的答道:“在下顾萧然。”
喉咙处放置了变声器,她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平平常常,没有任何出众特别之处。
“哦,原来是顾大人。”那男子闻言一笑,并未因为她的‘在下’二字知道她品级不高就态度冷淡,转过头去与旁边的小厮言语了两句,那小厮立即自行上前递上了请柬,随后守卫一同放行,那男子便行前两步:“小生玄行,这边有礼了。”
一会儿,旁边的几个守卫显然已经都清楚了他们二人的身份,各种眼神不咸不淡的飘了过来,有厌恶、有鄙夷、各色杂聚,含义深深。
两个身份都不怎么样的人而已,凑在一处也算合适。
宁馥泰然客气的拱手,嘴角轻轻一笑,这些世态炎凉还不至于让她觉得不自在。
“实在不便,阁下跟着我,只怕会让阁下今晚不愉快的,更何况我独自一人惯了,喜欢独来独往。”末了她又笑道:“这宴会周全的很,阁下完全不必担心礼节之道,来赴宴就是来高兴的,不必拘泥,也不会有人怪责。能被邀请而来的,就是御史大人的座上宾,断断不会有人对你为难。”
言罢,她径自上了马车,车帘很快的落了下来。
一静下来,宁馥却并没有觉得舒服一点。
整个人,竟比较先前来说更加浑身如坐针毡了。
怎么回事?
这人,到底是谁?
马车前行,却在这一瞬间,宁馥整个人突然之间震住了。
全身。
不能动了。
她终于知道了。
马车已经继续向前驶去,一动不能动的她,却清晰的感觉得到马车外那人身周所散发出来的――凛然和警告。
这种感觉,直到马车停下,她才全身勉强恢复如常。
强撑着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不自然的下了车,自有侍女上前相迎引她落座。
宴席果然自由自在的很,已有不少官员半醉,推杯换盏之间隐现利益之间的输送不停,宁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自斟了一杯清茶,举杯饮下,味同嚼蜡低头不语,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镇静下来之后,就将注意力引入宴席上与宴席之外的守卫上,等待自己想要的时机。
两旁的官员们不屑相理,见她端着酒杯,自然认为她要自斟独饮,更加不愿上前攀聊,渐渐的大小的玩笑与聊天之声嘈杂的传入宁馥的耳中,无非是什么这顾萧然永远都是这么副样子,怎么今天御史大人居然还请了他来云云,这些声音的主人控制的极好,既能让人听得清楚,却又听不出这具体又是谁说的。
宁馥本人并不介意,这倒并非因为她并不是顾萧然,这些人就算说的是她宁馥,她也一样不会介意。而此时她不禁的出神的想,若是坐在这里的是顾萧然本人,想必也未必会介意。
过了半晌,耳旁的声音突然消失,一个暗影突然遮在茶水之上,淋漓的水波之中,一双眼睛亮如星子,好似浓烈海波,暗空之下翻涌着跌宕的潮水。
眼睛。
眼神。
一样。
可那面容。
完全不同。
宁馥缓缓抬起头来,只见玄行站在众多地席之前,长身而立,衣袖翩翩。他所站之地和这偏殿之间有一湾浅水清池,不知哪来的风从池上吹来,有淡淡的墨香味蹁跹摇曳,扫过他的衣衫,带起淡淡清香,让她防不胜防吸入肺腑。
他的眼神淡淡的扫过诸多坐席,从宁馥的身上飘过,然后径直走了过来。
宁馥眉梢一挑,正在考虑他会不会在这时候前来捣乱,却见他脚步一转,竟然走到旁边的一席去了。
并没有什么人在意他。
今日是京中权贵聚集之地,没什么背景和身份的人注定备受冷落。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就坐了下去,屈膝掣肘,目光淡淡的注视着自己的前方,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宁馥却知道,他时刻都在盯着自己。
他知道她是宁馥,她也知道他是韩尘。
没有根据,没有理由。
全凭直觉。
她知道。
他就是。
他也知道。
她就是。
在这一瞬,宁馥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他们二人之间从来都是对立相抗的,勉强的几次合作也都牵强,今天倒是不约而同如此默契了。
两人都不是真面目。
两人都知道对方是谁。
两人也都知道对方知道自己是谁。
两人还都默契的彼此并不拆穿。
这,算不算是默契?
(未完待续。)
………………………………
第447章 秘密
歌舞丝竹声又起,大几十席的席位顿时热闹了起来,大周的宴会向来气氛轻松,更何况这不过是私宴,来客皆都四处随意走动。
宁馥垂着首让自己尽量低调,余光却睨见有人正在向自己这边过来,手里提着酒壶,摇摇晃晃。
正在考虑怎么应付的时候,却见远处韩尘起了身上前来,拦在那人的面前,沉声说道:“今日这宴会这么多贵人,也过了这么好一会子了,怎么御史大人还没现身?”
这话出口的同时,他就是一抬长袖,拱手举杯相敬。
宁馥清晰的看见自他杯中飞腾出一滴酒液,直冲自己面门射来。
她没躲。
她躲不了。
扑。
酒香瞬间就扑鼻而来,随即那滴酒液在面部立即渲染开来,宁馥大骇,忙缩身利落一旋,猫到身后的殿柱后方去。
而前方,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那人才看清面前相拦的来人身份低微,再转头望向目标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韩尘挑眼看去,只见大门方向,宁馥的身影一闪即逝,他眼光有一瞬的轻滞,举起杯子,轻笑着对这人说道:“这位大人还是坐回自己的位置才好,以免今晚有什么异动再牵连自身。”
夜里一片溘熏,山风吹起宁馥的衣衫,她突然感到有点冷,一路半掩着面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接连闪过几个守卫,装作醉酒休息的样子推开一个偏厢的门猫身进去。
夜风低垂,有青蓝的袍袖在树下随风轻舞,月光皎洁,洒在花树下一身青蓝长衫的男子身上。
宁馥踏进室内不敢点灯,借着月光在镜前比照。
韩尘那一滴酒液差点就将她的易容毁了,心愤也是无用,只好自己动手修饰,所幸为防万一,她与茵妙告别之前带了些简易工具,手才伸到袖口里,顿时浑身寒毛一立。
耳室有人。
宁馥大惊,这一惊,下意识就厉目望了过去,竟忘记自己的易容已经有破损,就见一阵厉风从耳室传来,紧裹着浓重的杀意与冰寒之气迎面就扑了过来。
月光下,祁蘅手持长剑,直刺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宁馥再顾不得其他,甚至于有些急迫,手在袖内一翻,直接将匕首横刺了出来。
这一瞬,她只想真的杀一个人。
祁蘅不比其他,他身份和背景不凡,被他这般看见自己易容潜入宴会,她百口莫辩没有理由!
咣。
门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撞了开来,电闪之间只见青蓝长袖乱转,宁馥只觉自己被人拥了住,原地连转数圈之下躲过了祁蘅射来的剑花,与此同时,大眼瞪小眼之下,她身体失重往下一歪的当口,那青蓝的男子紧紧揽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提。
扑。
声音不大。
但却让整个冰寒杀气四溢的室内瞬间凝固了下来。
刀锋在这一瞬没了锐气,杀意在这一瞬失了踪影。
明月似乎在这一刻更皎洁了一些,就见窗尾之处,一身青蓝长衫的赤嵘紧紧的拥着宁馥的身体,两人面贴着面……
唇贴着唇。
轰。
宁馥听见自己脑子炸开的声音。
她一动不能动了。
不是被人操控。
是被雷的。
旋即,就见赤嵘很亲密的拥着她转而面向了仍旧还提着长剑的祁蘅。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小两口打情骂俏,扰了王爷休息。”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掐了掐宁馥的腰肢,示意她最好配合。
宁馥立即垂下面做娇羞状,不再言语。
祁蘅提剑上前。
半信不信的看了看她,半晌才将目光转回赤嵘的面上,见他仍旧笑的坦然无愧,刀才缓缓的入了鞘。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