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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青这边收拾停当,想了阵,抬头道:“这二人敢这样放肆,这么说,肯定是周凡把这个皮球踢给我了?”
“这可不好说。”赵嬷嬷帮她披上风披,说道:“反正,一会儿您出去见一见就知道了。”
陈佩青唔了声,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就起身跟着赵嬷嬷踏了出去。
她这么紧张,还要亲自见这两个工人,并不是这两人工人有多大的面子。
而是宁家从立家以来,就没有出过这样的事。
从来不曾有工人对宁家这个雇主不满过。
她现在掌管着宁家,这样的事闹大了,对她的无形伤害是很大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事关宁馥,她委实轻视不得。
两个工人已经在门房的外厅候着了,陈佩青亲自出现见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目光中有一闪即过的受宠若惊。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闹,宁家怎么着也得出来个有重量的,可万万也想不到,出来会他们的,竟然是宁二夫人。
二人当即就赶紧行礼,但是面色上仍旧有着不小的怨愤。
行礼,一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和对自己的尊重及重视,二,则是因为还想继续在宁家手底下做事。
陈佩青既然来见,就是想着息事宁人的,自然不会端着太大的架子,这事闹成这样,想要瞒得一丝不漏是不可能的,唯有把这件事处理的妥妥当当漂漂亮亮,才是上策。
她立即表现的相当亲和,笑着让他们二人快坐,面上一副全然不知何事的模样问起他们深夜到此的缘由。
陈佩青这般态度,这二人哪好发作,更何况陈佩青还是一介妇人。
年长的算是个代表,咳了咳之后躬身道:“我们俩,本是杂货铺里的掌柜和小厮,都识字也念过几年的书,杂货铺现在转到……转到……”他不知该怎么在陈佩青的面前称呼宁馥,含含糊糊的嘟囔了过去之后,谁也没听清他称呼的是什么,他便续道:“我们二人就被安排去了库管那里暂时落脚,当时说过一阵子就另给安排,我们俩等了这么多些日子,再怎么着,也不该沦落到去做妇人娘们儿的那些浆洗的活计,这就来问问二奶奶,我们以后到底去哪。”
陈佩青听着就来气,这事哪里算得上个事。
可这事现在还就成了事。
宁馥接铺不接人,这不明摆着下她的脸子?
哪有人接铺子还要把人也打发了的,宁馥明明知道,若非过错,宁家从来不会把任何一个工人赶出去,这二人一无是处好吃懒做,调配到哪里都是废物,关键是无论怎么打压还都赶也赶不走,她宁馥不要这两个人,上来就把铺子关张了,她这边想说个理也没路子。
怎么说,宁馥把铺子关了,这就是不收这二人最好的借口。
铺子都不开门了,这两人当然得还给宁家,总不能铺子换了主人,这二人就没饭吃吧。
当时不觉得是个事,觉得但凡是个男人,受这等窝囊气肯定待不了多久自己就滚蛋了,哪料得到竟然会有今天!
她心里的火噌噌的往上止不住的窜。
看着这两个人,她虽然面上还在笑着,可却早就僵了,紧紧的咬着牙。
让她把这两个人调配到正经地方去,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已经不是这两个人有没有用的问题了。
这根本就是宁馥故意给她添的堵!
默了默,她端着笑,极尽自己的力气忍着这口气,端起茶来。
“原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你们且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就好,没有安置你们是因为和那边之前就商量过的,接铺就接人,铺子暂时没开张不代表永远不开张,那铺子在那里摆着,她心里肯定另有打算,总归是间铺子跑也跑不了,以后,那间铺子无论做什么,你们也是那里的掌柜和小厮,这是铁定的。”
两个工人听到她这般言语,皆面面相觑,有些不大相信,更多的是觉得陈佩青所说的开张的那一天――只怕是遥遥无期。
陈佩青余光睨着这二人的神色,暗自又咬了咬牙,索性放开了说了下去:“我想过了,那间铺子到现在没有开张,她也没有置办张罗,应该还是继续做老本行的,你们俩是铺子的老行尊,她手底下的工人个个都待遇不错,你们以后跟了她,就等着享福就是了。”
两个工人又看了看对方。
这一回,目光中隐隐有了几分相信了。
这话有道理,虽然关着门,可却并没有再张罗,再怎么说也是一间铺子,怎么能任由它摆在那里关着门不去挣钱?
陈佩青看着他们二人神色的转变,目光中透出几分阴冷,道:“不如,你们去问问她,什么时候开张,什么时候――让你们上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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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踢皮球
直到走到宁馥的大门前,那年轻的工人才犹豫的把这年长的工人给拽了拽。
“咱们今天已经在素缨楼待了一天了,也跟那个叫周凡的人说过咱们的事了,现在再折回来跑到宁老板的府上来,这样好不好?”
且不说这样好不好,就单凭宁馥还是个年轻姑娘,他们两个大男的深更半夜的过来敲府门要讨个说法,也不太好吧。
“那个叫周凡的,他懂个屁!他只知道怎么把咱们打发走,只说让咱们去问二奶奶,说什么因为咱们是在宁家做事的,自然得问二奶奶,可二奶奶说得对,咱们虽然是在宁家做事的,但细分下去,你和我可是跟着铺子走的,铺子在哪咱们在哪,她把铺子关了,无论怎么着,都得把你和我安排了!”年长的工人怒目道:“她凭什么把咱们交给宁家就不管了,说是铺子不开张安排不了我们?那咱们就让她把铺子开开!我们是来讲道理的,怎么就不好了!”
年轻的工人一想也是,便说道:“那咱们等明天天亮了再来吧。”
年长的工人一甩袖子,说道:“就现在!老子才不要等到明天!明天天亮了,咱们再来讨个说法,她又该有借口了,说咱们不通事理,把事情闹大下她的面子,好给她个理由把我们随便打发了?老子这口气忍得够久了,今天非要让她把铺子开张不可!”
年轻的工人听完,隐隐也有了几分心动。
确实,这口气确实忍得太久了。
事情已经闹成这样,连宁二奶奶都说让他们来找宁馥问一问了,也就是说宁二奶奶也觉得这件事该有个说法了。
他也打心底里不想回去再做那些个浆洗的活计。
一咬牙,抿着唇就跟了上去。
门敲了之后没多久有人过来开了门,问了来意之后,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竟然没有多阻拦也没有给脸色,竟是直接就让他们二人进了去,在门房处的厅堂候着不说,还有好茶奉着。
厅里除了他们二人再没人了,年长的工人低声冷笑。
“瞧见这茶了没?”他挑挑眼皮子,啧啧道:“这好茶好态度的,说明那个叫周凡的已经跟她报过信儿了,这若不是心虚,怎么会知道咱们会来?她若是占理,会这样待我们?”
年轻的工人听完,心里更有底了,连连点头。
宁馥来的时候,笑着进的厅,在他们二人眼里,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带着心虚和歉意的。
二人不由的就坐直了身子,眉眼神色之中哪有半分见陈佩青时的恭敬,待宁馥问起来意,这二人心里皆是齐齐的冷哼一声。
装什么傻!
但这话自然是说不得的。
年长的工人依旧是挑头做代表的,把事情先说了一遍,然后就崩着脸,扬着下巴等宁馥说话。
宁馥接过霜容递来的热茶,说道:“我一听是杂货铺以前的人来了,还以为是杂货铺那边有什么事的,原来你们说的竟然是这件事,这件事你们不应该找我啊,你们俩不是宁家签下的工人吗?我和宁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这件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
年长的工人皱起眉来,“宁老板这话说的轻巧,但是自古以来,接铺就接人,您也是做生意的,这个规矩您不可能不知道,听说太平阁接手的时候,当初青戏楼的人您也接手了,只是那些人跟惯了老东家,老东家才跟您这边言语了一声,把人也都带走了,怎么到了我们俩的身上,这道理就没了?”
宁馥面色似是相当讷然:“你这话说的,青戏楼跟我有什么关系,太平阁可不是我的。”
那工人皱眉,心道不过就是名义上不是你的,可实际上全程都是你经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