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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通反咬,陈佩青怔了半晌反笑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质问:“你说我们宁家还拖累了你?好,你说,你说说,我们宁家怎么拖累了你?!”
“宁家二姑娘给人家做妾女,这种丢人的事,我走到哪儿都有人在我的背后戳脊梁骨,言道我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姐姐去给别人做了妾女,至今毫无地位。”宁馥平视前方,言语也无波无澜,“宁家四夫人,堂堂正正的四夫人,在宁二姑娘大婚当日竟然携带家财与人私奔,这种丑事,我人在家中都听得到外面的风言风语,说我宁馥有个四婶,至今下落不明,在京中时就与人厮混,更过份的是卷着家财养野汉子,这种丑陋不堪的事情,我没说过一句,你们倒能踏我的门来质问于我?宁二夫人,我若是你,早就无地自容到连门都不出了。”
“任氏自己作死那是她的事,四房也很快就不是宁家的人了,宁家的事宁家自己扛着,跟你又扯上什么关系?!”陈佩青这话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没有说服力,她是来让宁馥收敛一些别连累宁家的,却忘了宁家丢人现眼的事也件件都不是小事,尴尬了一下声音也不由自主的软了几分,但听上去仍旧相当理所当然,“别人做的不好,难道你要跟他们比个高下?他们丢人现眼,早晚有他们自己的报应和下场,我虽然态度不好,可也终究是为了你好,你年轻也有能力,何必把自己往绝路上走?你现在竟然还要往朝堂上去了,那个地方是你去得起的吗?我也是为了你好!”
“宁二夫人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让我别连累宁家的名声?”宁馥已经快没什么耐心,今天一整天从睁开眼到现在全都是这一件事引起的波澜,她实在是快有点恶心了,本来在乔章那里就忍了一肚子的恶心,回到自己家还有陈佩青等着继续恶心她,之前在乔家忍下的火气,自是毫不客气的全都发泄在陈佩青的身上,她一翻眼皮,能多讽刺就多讽刺:“宁家不是很想有人入仕么?我虽然与宁家没什么关系了,但好歹我登上朝堂了,宁家不是应该与有荣蔫?”
这话听在陈佩青的耳朵里,直直的就扎到了她的心里去,这一句,刺的她心口直疼。
宁家与有荣蔫?
她就是为了这个而来!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宁家是怎么攀附权势的,自家男子没一个能有这个出息,就一直想着把家里的姑娘们嫁个高点的位置去,结果,好不容易她的女儿宁芸嫁入了王府,可却是个妾女,不过就算是个妾女,也好歹是王府,别人再是说三道四也不敢言语的太过份,这些,他们宁家的人早就有所心理准备,也承受得了。
这些日子一直过的都还好,就连宁馥被封为女爵有了品级,他们也咬牙忍了,但是比起眼下来,当时能忍,也不过是因为宁馥还没有真的爬到一定的高度去。
有品级不代表有权利。
现在不一样了,宁馥居然能入朝了。
这个消息对宁家来说,简直快要天崩地裂了。
宁家出的唯一一个能入朝的人,是个女子,还是一个被他们宁家逐出族谱的女子!
什么与有荣蔫?
外面的人只会说他们宁家有眼无珠虐待丧母之女,先前所有关于宁馥品行不端的传言,都会因为皇帝的召见和首肯而不攻自破,一身黑的宁馥,一夜之间便会洗白。
他们宁家再无优势,会被人戳尽脊梁骨,还有听不尽的嘲笑。
而她,是把宁馥逐出族谱的人。
在府内,她面对的,又会是什么?!
她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成了!
她不能让自己无论在外还是在宁家都没有容身之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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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母女连心
“宁家不需要这种与有荣蔫!别跟我说这种套路话!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在这里警告你,你如果再这样疯下去不知收敛见好就收,宁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任你胡作非为,就算我拼上宁家的家产财力,也一定和你斗下去!”陈佩青冷冷一笑,“我一定会让你在京城的生意也做不成。”
宁馥深吸了一口气,仍旧没看她。
“你有一句话说对了,确实是‘你’拼上宁家的家产财力和我斗下去。”宁馥嘲讽一笑,不屑的看向她,“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的所谓的你认为的‘女婿’,似乎还没有表态。”说到这里宁馥又深深的笑了,道:“可你好像也没有这个资格听他的意见,那不如我来告诉你――他好像和你的态度不太一样,好像是相反。”
陈佩青彻底的震住,有那么一瞬她几乎以为空气凝固了。
不仅仅是被这话里的含义所震住。
更因为这话里所含的不屑与嘲讽而无地自容。
她的女婿,她都没有资格听到他的意见。
可宁馥却能知道。
高低立现,不惊风不动雨,就这么鲜明的展露在这里。
可。
她的女婿和女儿,怎么能同意?
怎么可能?
离开这个府邸的时候,陈佩青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脚步都是虚浮无力的,很是落魄。
回府后,她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似的,任宁立亭在面前指手划脚的数落,她也不像往常一样反驳争执,家里的老太爷从病后开始到现在,只要宁馥那边有个什么动静,宁立亭就会将陈年旧事搬出来说上一遍又一遍,句句都是她的不是,句句都是她的错。
她任他说,她突然间觉得不反驳不争执也挺好的。
跟面前这个男人还有什么可说的,一个什么都不管只知坐享其成的人,一个不好就只能看得到眼前,从来不去深想,就算不把那个女子逐出族谱,难道宁家难道他这个做父亲的,就能得到那个女儿带来的丝毫好处?
真是天真。
吵吵到后半夜,宁立亭又拂袖去了书房休息,她一个人睡在卧寝也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清静,也睡得好,睡得安稳。
可是今天,她却怎么都睡不着。
脑海里全是自己女儿的模样。
乖巧听话的模样。
替她着想的模样。
认同宁馥踏入朝堂,这一定不是自己的女儿愿意的。
一定……
翌日,陈佩青早早便就起了身,一边收拾换衣着妆,一边让丫环去瑾王府递帖子。
素荷立即去了,赵嬷嬷等她脚步声远了,看了看手边的重妆,踌躇了半晌。
“夫人要去看姑娘?”
陈佩青一夜没睡好,心情有些烦躁,草草嗯了一声。
赵嬷嬷又踌躇了一会,陈佩青隔着镜子看她,不耐道:“我去看我自己的女儿,怎么就碍着别人的事了!”
“夫人!”赵嬷嬷赶紧软声相劝,道:“姑娘上回叮嘱过的……”
“我又不是闲着没事,我找她是有正经事的!我当母亲的,去见我自己的亲生女儿……”
“夫人!”
陈佩青收了声。
半晌后,赵嬷嬷叹了口气,眼眶也湿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有事去见姑娘,可也不能这样去,带着这么大的怨气,姑娘在王府本来就有些艰难,岂不是更让她心中郁结……”
陈佩青也意识到了,垂了目,眼眶也有些发热,拍了拍赵嬷嬷的手,点头道:“我知道了。芸儿也不好过,有些事情一定有内情有原因的,我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她也就只有我一个娘亲,我们母女一条心,什么难关都会过去的。”
赵嬷嬷见她好了很多,这才放下心来,转哭为笑,安慰道:“是的是的,夫人和姑娘母女连心,有什么难关过不去。”
收拾停当的时候,素荷也折了回来,套了马车这边就往瑾王府而去。
马车照例停在角门,陈佩青的马车没资格进王府,人在巷子处下了车,一行人直走到角门门口,守在门口迎着的嬷嬷一直原地未动,这时才笑着恭迎着她们进去。
走的路是能多偏就多偏,尽量避着王府内的谁似的,陈佩青碑整顿好的心情,又有些压抑不住了。
每次来这里看女儿,都是这个待遇。
她是有多见不得人?
好容易避人耳目的到了女儿的独居小院,看着这简洁到不似王府规制之地,陈佩青只觉得喉头发苦。
这是图个什么?
但还是把这些情绪都再次压了下去,如同她每次来这里时一样,就当感觉不到,就当一切都很合理。
宁芸穿着的仍旧是她每次来时穿的那一套衣服。
这样的正装,她不禁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