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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宁馥本还想着就这么点个头便算见礼过去,这人倒是个自来熟打上招呼了,如此自然不好就这么直接走人,走到近前隔开适当守礼的距离,说道:“有礼。”
男孩子温润的笑了一下,竟是上前了两步打量了她一会儿,说道:“我好久没有到过宁家来了,这次倒是见到了宁三小姐,虽然你我未曾见过面,但是我知道你。”
出现在怡风院,自然就是与宁心卿一家沾亲带故的,又不是宁家这边的亲戚,自然便就是张佳如姐弟父亲那边的亲戚了,宁馥一时也猜不出他是姓张还是别姓。
但是,无论他是哪家的,她都不太想说更多的话。
她点了点头,依旧疏离:“我是宁馥,你是――”
这话还都没说完,就听影壁后传来“哈”地一声惊笑,然后一道人影噌的就窜了出来跳到近前。
“馥姨姐!”
宁馥愣了愣,那男孩子也愣住,一顿之下,宁馥这才看清是张如佳堂表姐的儿子周越,便就笑着唬了他一句。
周越今年七岁,比宁馥小七岁,一直都唤着宁府里的几个姐儿叫姨姐来着。
“你怎么突然跑出来?”男孩惊讶地问,一面把他拉住,生怕他唐突。
周越道:“我左右瞧不见你,也早就在院子里等馥姨姐来着,没想到你绕到这里竟然和馥姨姐撞了个面,就吓你们一吓。”说着他就跟宁馥道:“这是我的小表叔蒋虚舟,你们还不认识呢?”
表叔?蒋家?――蒋虚舟?!
宁馥心下大震,脱口道:“既是外亲,还是早点到正院才好,就不便往里深进了。”
蒋虚舟听了,不由的往外退了几步,高兴地看着宁馥:“那三妹妹就一道的与我过去吧?”
宁馥看着面前这位款款少年,一时心里有些发乱起来。
她早该猜到这位是蒋家的公子,能让宁心卿一道带过来的张金润家的亲戚,就只有蒋家才体面,才够撑门面。况且早就听闻宁心卿一家与蒋家的往来甚是丛密,这蒋虚舟更是甚得宁心卿的喜爱,为了讨好蒋家,甚至于自家出钱供蒋虚舟在京城里请私塾,而蒋虚舟因为本家不在京城,长年都一直在宁心卿的府上住着来着。
她怎么竟然忘了,宁心卿一家来宁府做客,怎么可能不带上蒋虚舟!
有关这些的相关资料她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活到这个年纪,她也是才见到这蒋虚舟第一面,话说回来,这蒋虚舟并不是第一次来宁府,但凡宁心卿带着一双儿女回娘家的时候,蒋虚舟也是必到的。
而这蒋虚舟,与宁君洁的关系,是非常近的。
她只知道似乎双方长辈们也并不阻止这二人往来,许是因为都还年幼又年龄相当之故,但是宁君洁很喜欢与蒋虚舟玩耍,这一点宁馥心里还是清楚的。
宁君洁与她没什么话可说,她也并不想与这府里的任何一个姐妹有太多话说,但绝对不想因为眼下与蒋虚舟说了两句话,就让宁君洁想左了去,不想再和她有任何话可说!
她敛住思绪,尽量走的慢些,思量了一会的功夫再一抬眼,目光正正对上正在廊下四下张望寻着什么的宁君洁。
宁君洁已经十六岁了,什么事都通晓了的,这个年纪也是很快就要谈婚论嫁的,当宁君洁一眼盯向宁馥而不是站在宁馥身前几步的蒋虚舟身上时,宁馥什么都明白了。
她原先只道这宁君洁不过是喜欢暗中与府内几个姐妹争高下好强了些,与自己不大合得来,原来竟不止是这些,宁君洁也有放在别处的心机。以宁君洁的身份,若是攀上被蒋家捧在手心里的蒋虚舟,对于宁立良一家来说都等于和宁心卿更深近了一些,将来有着莫大的好处。
宁馥沉思的时候,蒋虚舟也在偷偷的打量她。
宁君洁在前方不满的咳嗽了一声,宁馥目光微闪,回过神来。
“我还要赶着去找佳如表姐,蒋公子请便。”她简短地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宁君洁身后的厅堂,又道:“有君洁姐姐在,我就先失陪了。”
本来就没什么可说可聊的,与宁君洁和得来的,与她自然就不会是一条路子,更加不可能有话可谈。
蒋虚舟忙颌首:“三小姐好走。”
宁馥一跨进厅堂,张佳如和张佳厚就笑着招手让她进来,张佳如目光有意无意朝外望了一眼,见宁君洁打着招呼下了台阶,她微微一笑,只字未提有关蒋虚舟之事,一屋子众姐妹兄难得一聚,笑声不断的传出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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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荷松园
之后的事情十分顺利。
宁心卿一家在晚宴的时候放言小住几日,陈佩青应付他们一家子都转不过身,而宁馥搬去水榭的事情被宁立善在晚宴上当众提起,她根本就无法在席面上出言阻止,更何况这件事是宁立亭下午的时候亲力亲为,她更加不能拆自己夫君的台,虽然心疼了些,可到底宁馥从二房搬了出去,至少以后不在他们一房人的眼皮子底下,以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是行为不端,自是怨怪不到他们的头上来,也就没有想过些日子把这事翻回来的打算。
晚宴上宁老夫人高兴,觉得此举甚是一个好开端,以后都会高高兴兴,便一时兴起让宁馥自己给水榭的园子改个名字,宁馥题字:荷松园。
当晚宁馥就带着自己院里的人搬去了荷松园,看着宁府上下住在府内的另一头距离自己远远的这一片不小的清静之地,所有人都心怀安慰,霜容和锦嬷嬷几个眼泛泪光。
翌日,由于宁心卿一家在府里之故,本家的人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全都来荷松园送了一趟乔迁之礼,大大小小不管轻或重好或坏,竟无一人遗漏。锦嬷嬷让人收了,按辈份亲疏在抱厦里摆放,上下收拾了几天后,一切落定不提。
一晃一个月过去,除了大型的全家席面之外,宁馥足不出园,大家彼此相安无事。
荷松园的桃花开了起来,春风一袭落樱缤纷,烟珑是个巧手的,组织着小丫头们收了花瓣来做脂膏,前厅小院放眼望去皆是一片淡淡的青粉色。
两三个月前的这个时候,她在她的船舱里奄奄一息,在一片黑不见底的死寂中等着自己最后一口气的吐尽。
她记得那个时候有多么的绝望,而那种绝望之中又带有一种缥缈却又有些实在的希望,她想象着自己的脑电波传递至这个女子的身体之后,会闲庭赏花,会经营自己的生活,然后慢慢努力,凭着自己的力量再次回去……
而在飞船自动修复完好之前,她应当是只需要好好休养自己而已。
可惜,万事果然都是双面,她承接了这个女子的生命窃用了这个女子的身体,就要连带着将这个女子所有的一切都承接下来,生命的可贵延续,还要有不幸的处境与地位。
宁馥这些日子总在想,如果这个女子当初在宁府的时候懂得拒绝,性子不这么柔善,以宁家至今也只有两个嫡孙女的情况来看,就算生母早逝,继母刻薄,也不应会沦落到那般境地吧?而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自己,是不是也就不可能寻得到合适的身体,来将自己的生命延续了。
宁立亭利落的让她从二房搬了出来,这个月内往荷松园来的最勤的却是宁立善,在宁碧思送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绣架之后,宁立善翌日就黑着脸过来,说宁碧思送的那个东西是下人们弄错了,立即抬走换了他送来的一只玉佛手之后,又往宁馥这里递送了些银两,再之后这些天,每个礼拜都有些新鲜东西送来,或是茶或是点心没有间断过。
“四小姐是想让我们小姐以后好好的在园子里做女红,就不要出去招摇在他们三房现眼了么?”烟珑当时这般嗤道:“不还是因为我们搬到这里之后不会再碍着他们的眼,省得三老爷惦记着到时候分薄了他们三房的家产……”烟珑说完这些,自然遭到锦嬷嬷和霜容的低喝。
烟珑当时说这些的时候自然是背着她的,只是她耳力太好,人在屋内隔着一个厅堂跨过一个回廊也听得格外清楚,其实这些小事都无所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别人变着花样的出些气也没什么,若是一直压着没有个出气的地方,将来才会出大妖蛾子。
日子虽然好过了很多,此番虽然按照她的计划达到了目的,可是还有许多后续之事要提上来待办。
乔松柏的产业挂在她的名下,她不能染指,钱项上除了宁府公中的拨给就再没有别的收入,手里虽然有当时乔松柏的现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