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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无声胜有声,陈贵妃一言不出,却反而无声的向众人暗示着她承认了眼前跪着的宁芸,才是向她要走香扇的人。
半晌,她的目光落到了祁蘅的身上,目中的愤怒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来说明。
祁蘅深吸了一口气,拱手躬身:“望贵妃娘娘成全……”
“成全什么?”韩尘突然挑声,面上永远都是那般半笑不笑,眼神却是锋利的很,道:“现在说的不是香扇的事吗?”
祁蘅目不斜视,听了韩尘这话也只是眼波稍稍有动而已,随后就如同未闻,再次向陈贵妃道:“请娘娘……”
“且慢。”突然一声制止,从人群后方再次响起,这一举动就连场上的韩尘也稍稍挑了挑眉,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就见林清之肃面恭敬的上得前来,对着陈贵妃跪拜下去。
虽然他也无品无级,又是随着宁馥而进的宫,但到底不容轻视,陈贵妃立即就让他起了身。
林清之一起身,便就对着陈贵妃半躬身禀道:“听闻贵妃娘娘的香扇丢了,在下已经彻查,并且有了眉目。”
韩尘一笑:“一个香扇,林公子倒是积极。”
“别说这是皇上送给贵妃娘娘的香扇,便就算只是一把普通的香扇,又或者是今天到来的任何一位女眷的香扇,只要是在我们的席面上丢的,我们就有这个义务找回。”林清之冷声回应:“只是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宴席上的事情了,只怕已经超出御花园的范围,还要借贵妃娘娘的权利将香扇追回才是。”
所有人一惊,陈贵妃也是一诧:“这是什么意思?我的香扇现在竟然都不在这御花园了?”
林清之一笑,四下里一望,道:“贵妃娘娘千金贵体,今日来赴宴的女眷甚多,这一眼望去,也看不出有谁已经离席了吧?”
韩尘一听这话立即在席上扫了一圈,随即目光在一处缩了缩,微不可察的翘了嘴角。
祁蘅回过身来:“一个香扇,谁敢如此大胆?”
林清之道:“这恐怕不能说大胆或者不大胆,便就是现在那人还未出得皇宫,就算立即被拦下来,她也有诸多借口来澄清她与此事断无半点关系,但是至于她是不是知道那把香扇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她说不知,谁也不能奈她如何,只是,事情这般的凑巧,刚好香扇到了她的手里,她又刚刚好身体不适提前离席出宫,这么多凑巧之事,就算不能奈她如何,是不是也值得大家深思一二?”
陈贵妃面色沉了下来:“是谁?”
林清之深躬了下去:“贵妃娘娘下令追回那人便知。”
陈贵妃当即一个眼色递了过去,太监内侍立即会意,小跑着便出去下令,众人在席上,哪里还有半分赴宴的好心情,个个不敢出声,静候结果。
陈佩青的身子晃了晃,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宁芸始终伏地,宛如一个木偶。
静下来之后,祁蘅的目光就越来越冷。
他就这么着僵站在那里,看着伏在地上的宁芸。
他越来越不耐烦。
和宁芸的事情被人撞破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事情完全不对劲了,没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当韩尘和宁馥双双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完全明朗了。
韩尘和宁馥是怎么破解的,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完全扭转,不可能再像原定计划那样发展下去。
他是一个很直接的人,思考问题也是直击结果,如果事情已经完全不在自己控制的范围,那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让自己尽快的脱离对方的掌握。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打心底里对宁芸已经厌恶至极,可就算他再是厌恶,被人撞见他与宁芸拥在一起也是铁证,他若是现在赖账,他的声名就毁个干净了。
懂得止损,这是他的本能。
就像是被野兽咬到了手臂,是不能挣扎着反抗的,应当把手臂砍掉,再是疼痛也得当断则断,否则,丢掉的就不止是手臂。
他厌恶,是因为他厌恶宁芸这种女人争斗的伎俩。
她若是想把宁馥的地位拉低,总也不至于要在今天!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这个本事把宁馥一拉到底,现在引火**到这种地步,他也连带着受累!
就算陈贵妃不再明挑此事,所有人也都认定是宁芸诬陷宁馥了,而他还就得必须把宁芸娶进门做侧妃,还未进门,他就已经因为这个女子而蒙上污点。
而且,宁馥也是不可能一同进入他的门了。
宁芸这个女人,愚蠢至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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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忐忑
林月晴一路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御花园。
原本已经借口身体不适,太监周到请了轿子过来,眼看着一路穿穿绕绕好不容易快要出了宫门,竟是被人截了住,原封不动她连轿子都不用下就原路折回,又往御花园回了。
这回去的一路时间过的特别快,比起先前急不可待要出宫的心情而言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心情激动澎湃到此时的忐忑不安,真真磨心。
在被陈佩青引入那个凉亭的时候,陈佩青就离去了,她踏进凉亭什么人也没瞧见,就只瞧见石桌上放着的一个长盒,左右四下再无别人,打开那长盒后她脑子就是一片空白,旋即容不得多想,拿了长盒便就借口离了席。
软轿停了下来,轿帘有宫女打起躬身相迎,她深吸了一口气迈了下去,觉得万分疲惫。
旁边的嬷嬷陪伴她多年,见她上轿与下轿之间竟差别如此之大,便低声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月晴很是心慌意乱。
她问嬷嬷:“你能不能认得出宁馥?”
嬷嬷一怔,很是诧异她竟问这么一个问题,但还是老实作答:“打小的时候见过她几次,那时候也是她母亲还在世的时候,那时候她也太小了,作不得数的。后来乔大老爷一家仙游也远远的见过这孩子一眼,但是到底太远了些,她披麻戴孝的一直都没怎么抬过头,现在想想,要是面对面,恐怕还真的不太好认得出来。”
林月晴听了这话之后心里更加不安了些,她是认不出宁馥来的,就如嬷嬷所说,她对宁馥的印象也就停留在此,而今天这次的宫宴,她就怕宁馥和她攀亲认故的,是以之前入园的时候就刻意避开着宁馥所在的方向,加上打心底里不大瞧得上,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宁馥。
见林月晴听了这话后似乎更加忐忑,嬷嬷有些意外,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了?这可是在深宫,还有陈贵妃和瑾王在,别是为了宁芸和瑾王的事情宁二、奶奶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
“我也不知道”听嬷嬷这么一说,正正中了她的下怀,不仅没能让她感觉安慰,反倒心乱如鼓,当即就把这事的前后简单快速的低声跟嬷嬷说了,道:“我现在觉得自己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能相信陈佩青那个女人能把宁馥给治办了!现在我们还没出宫就被叫了回来,我想我想陈贵妃肯定已经知道香扇在我的手里了,我是不是应该坦白这件事都是陈佩青的安排”
“这样不太好吧?”嬷嬷也是心惊肉跳,后而踌躇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未可知,也许宁二、奶奶计谋成了呢?然后您现在出现突然说这一切都是宁二、奶奶设计的陷阱,坏事是惹怒了陈贵妃罪责下来就糟了!况且夫人想一想,陈贵妃的香扇丢了,谁又有确凿的证据就是宁二、奶奶所为?依我看这件事极有可能就只有咱们知道!而且宁馥是这次宫宴的主办,事无巨细,只要出问题她就有责在身,左右她都逃不过这个罪责,您又何必急着上前说明真相?不防到跟前看一看再说,再说了,这个香扇就算在您这里又怎么了?您不过是在凉亭里捡到的,这又和您有什么关系?”
一席话说出来,林月晴当即有种拨开云雾之感,顿时觉得心胸开阔不说,连之前的忐忑也轻了大半,信心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对着嬷嬷含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二人在后方走着,御花园偌大,传话的还未能送到前方去,而这边宴席上也不好因为林月晴就将今天的宫宴的大喜之事给搅和了,陈贵妃亲自吩咐下去给各个桌席赐赏糕点,并且让人将自己榻前一片地圈围了起来,从外看不到里面,从里也看不清外面,就像是一方小公堂一般等人过来审问,这样一隔开之后,再加上陈贵妃的意思就是不要影响了气氛,众女眷纵然再无什么谈笑的心情也断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