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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心的,又怎么会离开,走的也无非是眼高手低的,以前在院子里时也是给自己人添气受,到得如此,倒是省得她亲自动手清理门户了。
何尝不是这个理,锦嬷嬷和一众下人听了这话竟是有种苦中寻乐之感,笑了一声。
于是宁馥重新分配了一下人手之后,便跟大家提起她这次既然回来了,以后保不准还会再添进来人,无论是谁来也无论是谁分来的,大家现今安排好的不会更改。
一众下人听了之后心中立即明白了些什么,留着的位置,无非就是院外洒扫,亭台的站守而已。
大家心领神会相视而笑。
李妈妈带人来请的时候,宁馥正好将这一应分配完整,她隔着门子一个也没见,只让锦嬷嬷在帘外回了收拾一番便就过去。
她又让霜容坐下一道一起喝了盏茶,这才不慌不忙的只带了霜容一人往外去了。
出了院子后霜容便小声同她道:“小姐,周管事若是回来,只怕在府里……”她低了声音,很是有些惋惜:“只怕下人圈子里面但凡受主子的挑弄就敢往死里去说三道四,周管事以后的日子只怕……”
宁馥想过这个问题,便道:“你和我想得到的,周管事心里也有数,让他面对这些不难,难的是怎么把他请回来。”
霜容心里一直觉得只要宁馥回来了,到时亲自去与周睿言说挽留,周睿自是会回来的,经宁馥这么一说,这才觉得恍然。
“那……”
“我一定会把周管事请回来的。”宁馥目视前方面色如常,语气却是异常坚定。
才绕出内宅院子,刚刚迈出牌楼的门坎,突一人影拦在阶下,低头朝着宁馥作揖低头:“三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此拦路之人,就连宁馥也稍稍一小惊,这人是二房的副管事朱伦,主要是伺候在二老爷宁立亭身边的跟脚,他一露面,这就意味着要借一步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宁馥的亲生父亲宁立亭。
霜容看了宁馥一眼,目有忧色,宁馥垂了垂目,让霜容原地等着,随之便大方的跟着朱伦绕了个回廊,穿过月门,宁立亭正在亭下向她望来。
入亭下,见过礼,宁馥就望向别处再不言语。
宁立亭却似是心有千言却偏偏有口难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宁馥先开了口:“二老爷有话还是尽快说的好,二奶奶传我过去,我总不好说是被二老爷拦下说话而耽搁了。”
宁立亭目光一闪,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现如今再一回府竟与以前大不相同了,想来我这个父亲必是让你伤透了心,竟连一声父亲都听不到了。”
“二老爷把我叫来,就是为了看看我哪里有变化不成?”宁馥转过头来,面色平和没有半点恨意与气愤,躬了身道:“纵然再是子女,我们宁家也不是普通百姓,我在府里可再不能出错了,还是谨慎一些唤您一声二老爷,对你对我,都是不会错的。”
宁立亭就这么看着她,仿佛怔住了,又仿佛气着了却无理反驳,半晌后沉声叹道:“我已经做了说客替你找了周睿,你且放心去与二奶奶回话,早则今日,迟则明早,周睿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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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何其狠毒
宁馥终于正色看他。
宁家血统优良,从宁老太爷宁政这一代就可以看得出来,男的俊秀女的柔美,宁立亭又是他们那一辈中容貌与身姿最拔尖儿的,无论是一开始的温和还是眼下略有些颓然的模样,别说是在他这个年纪,就算是与年轻一辈儿的少年朗比较,也不输半丝风华。
宁馥这些日子总在想,回到宁府之后会面对怎样的一位父亲,以宁立亭以往对她不闻不问视若不见从不提起的态度,等她回了宁府,宁立亭应当颜面无光或是心中气恼她坏了乔宁两家的地下交易才是,可却没有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别的女儿,没有父母健在不提,但凡双亲有一人在,也没有听说过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子送去给人陪葬的。
更何况宁立亭就只有她这一个女儿。
虎毒不食子,让她如何相信。
宁立亭此举自然是想卖个人情讨个好,或者还很想让她明白,这一切并不是他所能控制改变的,或许他还想直言说他对这一切并不知情,只以为宁馥只是去送葬而已。
可她却不是以前的宁馥了。
与宁立亭别后去往陈佩青厅堂的路上,宁馥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霜容送她到门口时见她仍旧恹恹心事重重,不由得小心提醒:“有什么事情回院了再说,现在先把二奶奶这一关过去了。”
宁馥收了收心神,左右看了一下再无闲杂人等,便召了霜容靠近,附耳叮嘱一二,就见霜容一惊又一缓,频频点头,宁馥交待完毕,提裙进了厅堂。
陈佩青换了一身家居常服,始终端着万年不改的微笑,赵嬷嬷目露狠意的站在她的身后,宁馥一进来,就迎上赵嬷嬷这么盯着不放的目光。
宁馥只余光睨了她一眼,便就瞧见她面容上的得意之色,显然是已经将别苑里发生过什么交待过了,不过就是打着提醒陈佩青要小心她的心计的由头来诉冤罢了,她自是不会放在眼里,当初在别苑里做得出,今天就不怕过不了这个关。
而且,她完全不认为陈佩青把她和宁立善叫来就是为了替这赵嬷嬷出头。
看过礼,起了身,宁立善才来。
“二嫂叫我来何事?”宁立善语气平平,似是听不出喜怒情绪,但是越是如此就越是说明宁立善回去见过曹氏之后彼此一言语,这两人就谁也不会有好心情,否则宁立善就会仰着脑袋来说这句话了。
“听赵嬷嬷说了别苑里的事情,我和二爷商量过了,既然老三有这份心思,馥丫头又正好也有此意,你们在别苑没办完的事情,今天不如就办了。”陈佩青笑着让宁馥和宁立善入座,下人们陆续看茶过来,她坐在上首,笑意盈盈地看起来很像是在成人之美。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向宁馥的,对宁立善突然僵下来的脸色完全视而不见,笑着又道:“你打小向来就和你三叔最是亲近,你三叔有这个念头也不算过分,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你就过到三叔那边去吧。”
这话这么说出来,纵然再是慈眉善目,也是在明摆着告诉宁馥,这不是二房不要她,这是她自己不要二房了,没跟亲生父亲谈过任何,就在别苑里同意了这件事,再怎么划拉,也是她的不是。
而陈佩青一点火也不发,倒更显得陈佩青有多宽宏大量,并且不拿捏着这件事来闹大,无形中又与先前曹氏在府里折腾闹大成了对比,越发显得二房大气容人。
宁馥不看她,也不言语,只面不改色的端了茶来喝。
她不用急,也用不着她急,有人会坐不住的。
宁立善噌的站了起来。
“二嫂这话是打我的脸吗?之前是为什么有这个念头,大家心里明白,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这事没成也是天意,彼此相互放过就收手吧,你现在把我和馥丫头叫过来就为了这件事,你这是想以后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然后互相揣着心思过日子吗?!”宁立善当然要怒了,乔家都带着乔有恒的产业亲自一道的送宁馥回来了,这还不够说明宁馥是不可能过继的吗?现在陈佩青竟然好意思搬出这件事来,这是要把他们三房逼死不成!
宁馥现在若是过继到他的名下,那他可就不是和二房做对,那就是跟乔家过不去了!
陈佩青没想到宁馥不仅不哭不跪,竟然还能这么坐着,等来的倒先是宁立善狗急跳墙,面上的笑容有些不客气了,当即翻了个眼望了过去,身子却是半点没动,道:“三爷这话就太诛心了,你说权宜之计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当时要收馥丫头做女儿的事一点也不是出于你本人所愿?难道你当时根本就不是真心要收馥丫头做女儿?”
宁立善立即变了脸了,一片惨白。
他甚至于都不敢正瞧宁馥了,生怕宁馥将这话听到心里去。
他这般模样,陈佩青底气就更足了,半笑不笑地道:“我明白你是一时激动说了不中听的话,就当我刚才的话也是气话,馥丫头不用记到心上。”
宁立善的脸更黑了,半晌才吱出了声,却是再没了之前的气势:“二嫂就当全我一个面子,若是再纠着不放,那咱们就……”
陈佩青阴了脸,挑眉道:“就怎么样?”
“就都别想太平!”宁立善别过了头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