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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再不看宁馥,自斟自饮了两杯才道:“行了,你也不用说的这么长篇大论,你之所以进不了齐家,只是因为你不想,你若是想,我可不觉得这世上还有你攻不下的门槛。”
宁馥的嘴张了张,终究还是懒得跟他理论,又饮了一杯茶之后,拿了两提粽子,打道回府了。
先绕了个圈去了素缨楼,把两提粽子给了周凡和周睿几个,然后小坐了一会儿就开始理账,桌上还剩一提,宁馥在别苑的时候已经吃了两个,自然是不想再吃,正好这时正厅的秀娘过来给宁馥送礼单,宁馥做了个顺水人情,把这一提粽子送给了秀娘,让她拿去分了。
秀娘提着粽子回到正厅,满共就只有十个,是以挑着拣着的分了下去,并给那些没分到的人安慰道:“都别急,等一会收工的时候楼里还会发放,三姑娘从来都不会忘了我们的……”
剩下自己手里的这一个,她放工比别人早些,平日里从宁馥那里报备完之后也就没她的事了,只是她愿意在楼里待着才会等着楼门落了板子才收工而已,今儿过节,大部分人都已经放假了,楼里留着的都是些骨干走不开的,看了看前面没什么客人,她拿着粽子就往后头走,准备提上小酒寻个景致好的地头把粽子吃了,也偷偷闲。
这酒壶还没提上,人才走到荷花池处,迎面就撞见了绮函。
绮函是三思轩的打扫丫头,估计也是得了闲这才出来走走,秀娘见她一人,可怜她在京城无亲无故,过节也没个作伴儿的,想了想就走了过去。
她将手里的粽子塞到绮函手里:“三姑娘从林公子那儿捎带过来的粽子,给你一个。”
绮函一听是宁馥大老远从别苑带来的,一猜就知肯定带回来的并不多,而且她今天又吃过了,自然是赶紧推辞:“我怎么受得起,秀娘快快收起。”
秀娘不乐意了:“不过是个粽子,能有多金贵?难道里面还能有金子不成?拿给你吃就收下,不然我可就让三姑娘亲自送你了。”
绮函哪敢让她惊动宁馥,受宠若惊的双手捧着,连连道谢目送秀娘离去,而后低头看着手里的小粽子,还真有点舍不得吃。
一个粽子自然没什么了不得,他们跟在宁馥手底下做事的人,过的日子比外面有些人家的小姐还体面,又从不必受任何人的气,更没人把他们当成过奴才,素缨楼的生意好,宁馥却从不是那种吝啬的老板,发给他们的月钱除去日常开销都有得存,平日里买些小玩意儿自己玩玩,也都不心疼,何况屈屈一个粽子。
只是这是从别苑带来的,宁馥中午往别苑去,这会子又返回来,拿了些林清之送的粽子过来给大家伙分了,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分得到,她不过是个打扫院子的,什么时候指望过能吃上用上主子才用的好东西。
她捧着回去了三思轩,想着回到房里,今天晚上就慢慢的把它享受了,是以,倒真觉得这个端午过的很高兴了。
才一踏进三思轩,宁碧思正好准备回府,看见她竟然将一个粽子捧在手里,就像接了个圣旨似的,当即就又惊又鄙夷的。
“我的天,宁馥平日里到底是怎么刻薄你们这些下人的,见着个粽子都得捧着?”
绮函连忙行礼并解释:“四姑娘千万别这么说,三姑娘待我们楼里的每个人都很好,而我们也并不是楼里的下人,只是楼里雇用的人,以前三姑娘就说过这件事的,四姑娘这话最好不要被其他人听到,否则引起什么争执可就不好了。”
宁碧思讪讪一笑没再对下人不下人的问题再提,但目中的不屑仍旧浓重,盯着她的手道:“工人又怎么样?不还是照样刻薄?一个粽子而已,你若是买不起大可跟我直说,再怎么说你也是在三思轩扫地的,我可不想传出去说我三思轩的工人吃个粽子都感恩戴德。”
绮函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不悦,但仍旧恭敬:“四姑娘误会了,这粽子并非三姑娘所赏,而是林公子从别苑那边送来的,是我手不稳怕掉了,更怕有人瞧见之后传到林公子的耳朵里说我不恭敬,三姑娘发下来的粽子,我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提,与手里的这个不是一回事。”
绮函说罢,已经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匆匆向她福了福,今天他们都放假了,本来宁碧思也不用她侍候,直接扭身向后院自己的房里走去。
宁碧思怔怔的看了她的背影半晌。
而后她的胸脯突然就剧烈起伏起来。
“宁馥中午才去了别苑,林清之还给她送粽子让她带回来?!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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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嫉妒
曹氏的马车停在素缨楼外,她在车里等宁碧思出来然后一块去逛逛金铺,想给宁碧思添些钗饰。
人在马车里,等了一会儿后就掀了车帘,人在车厢里就这么打量起素缨楼外面的排场来。
素缨楼开张这么久,她虽然路过过很多次,却从来不曾下车登门,今天也没想破这个例。
今天停在这里等女儿,好奇心难免还是有一些的,看着这门外的排场甚是体面,再看着虽然因为节日之故往来宾客稀少,却是里外都很严谨,人员安排方面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宁馥这么大的孩子一手张罗起来的完善。
她有些恍神了。
若不是亲自这么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她还以为素缨楼不过是京城一时的烟花而已,绽过之后便也就灭了。
是以,女儿宁碧思在素缨楼做事,她也是叮嘱着宁可什么都不做,祸害捣乱之事自有宁君洁胜任,反正素缨楼也未必能够多长久,免得到时候再怪责到宁碧思的头上。
此时此刻,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是了,府里的宁馥都与以前的宁馥有着天壤之别,她怎么竟然疏忽天真的认为――在外的宁馥会像以前一样扶不上墙?
双眉越凝越深的时候,她看到宁碧思的身影带着很浓的戾气走了出来,让人扶着气呼呼的上了车来之后,大声厉喝:“快走!赶紧离开这糟心的地方!”
马车自然很快的行驶了起来,丫环婆子们或是在旁小跑跟着,等级高些的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尾随,曹氏给她递了点小果,皱眉道:“叮嘱过你多少次了,在人前的时候不要这样发小姐脾气。”
宁碧思深吸了一口气,实在忍不住还是翻了个白眼,后而收了收心,但语气还是难掩气意,看向曹氏:“我真是想不明白了,蒋虚舟莫名其妙的就对宁馥着了迷,大可当作是蒋虚舟这人飘忽不定易摇摆,可孔无喧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想当初他不过就是在门口远远的看了宁馥一眼,这就被迷的五迷三道,宁君洁抓住他这个尾巴稍稍说了几句,是人都听得出破绽百出,他居然也信!”
曹氏刚要说话,她立即又道:“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又多了个林清之!”
“林清之?”曹氏也震住了,摇头反问:“不会吧……”
宁碧思又翻了个白眼,厉声道:“怎么不会?我天天在素缨楼待着,谁能比我更清楚?这事说来话长,反正我是瞧看出来就是了!也就宁君洁那个傻子才会相信林清之会对她有意吧,活该她自食恶果,也不照照镜子,就她那副尊荣,竟然会妄想林清之看上她还为了她洗心革面不再流连花丛……”
曹氏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也说了林清之是什么人,他又怎么可能看上宁馥?依我看,就算有这方面的意思,又怎么可能动真格的?宁馥如果够聪明的话,就离他远远的,不然的话宁君洁就是她将来的下场。”
宁碧思摇头,很不认同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事情可能不是这样,林清之对宁馥,似乎很不一样……”
曹氏从她上车就一直没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从宁碧思上车到现在,何止是语气不正常,就连每一个表情,都是又狰狞又咬牙切齿的,这……
这让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词来。
嫉妒。
“碧思!”
当‘嫉妒’这个词出现在她脑海里的时候,她再也不能漫不经心的与自己的女儿聊下去,她抓住宁碧思的肩膀,迫使她直视着自己,低声警告道:“林清之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你绝对不能对他有半分别的念想……”
宁碧思怔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甚是反感的挣脱开来,道:“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我会看上林清之?他不过是生了个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