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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佩青就不用说了,她在宁家无所出,虽然握着大权,但真正遇到支配问题又影响到二房的利益的时候,她就尴尬了。不争――直接二房受损;争――她带着女儿嫁进来的,有什么资格争?
宁君洁现在落得这样的局面,就算是她自己一手造成,也是在没有男丁的宁家中的长子嫡女,根正。
杨氏昨天哭了一夜,现在眼睛都还是红肿的,和蒋家是绝对不可能结成亲家了,林清之这边连影子都没有摸到就彻底胎死腹中,绕了一大圈回到了刘家的头上不说,本来可以高高在上的把女儿嫁过去,现在竟然反被刘家的人瞧不起,这是何等的落差,她怎么还能再继续受损?
她的目光如刀一般的射向了陈佩青,恨意全数尽显,说出口的话也是字字如刀:“二、奶奶这话如何说得出口?!”
“我……”陈佩青压着火,心想着不是你当初向我开口让我去把蒋夫人打发走的时候了,但这话自然是说不得的,她咬牙硬忍:“大嫂这意思是觉得我不心疼君洁不成?我好歹是她的婶娘,怎么可能不心疼,只是这事到底不能这样处理,如果咱们宁家只有你和我们两房人,我肯定二话不说,但是别说还有三弟四弟五弟在,四弟更是人都不在京中,这样安排,到时候四弟回家问起来,岂不是要直接寻到我的头上?”
杨氏口齿毒辣:“怎么就不能这样处理?你口口声声说君洁没有处理公中产业的资格,她不是府里的亲生姑娘?!”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佩青也急了,道:“君洁到底还年轻,怎能这么儿戏,如果真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向各房中人交待……”
“年轻?儿戏?”杨氏的目光更怨毒了,咬牙愤声:“当时君洁去素缨楼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儿戏?君洁去素缨楼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不妥当?素缨楼不仅不属于宁家的产业,甚至于都不属于馥丫头的产业,馥丫头都二话没说就让君洁进去试练,馥丫头有没有说过一句她大姐姐没有这个资格?你说你是君洁的亲婶娘,你看看你现在哪有一个亲婶娘的意思!”
陈佩青被杨氏夹枪带棍的这一通话给震的无言以对不说,冷汗都层层的渗了出来。
宁立良这时也站了出来,他不好对着亲弟妹发火,直接就对着宁立亭厉声道:“当时素缨楼才开不久,馥丫头心里肯定也是担心出问题,但也没有这样拒绝过,咱们宁家的产业,哪个不是经营不少年的?君洁去掌理也有大把的有经验的老人在旁帮衬,馥丫头当时都没说过这样的话,你们夫妇俩在君洁和宁家最需要帮衬的时候,竟然摆出的是这样的态度!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宁立亭没有吵,只是垂着目始终没抬起过头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陈佩青被杨氏质问的也无话可说,她懂得什么时候该退,眼下宁立良夫妇就快狗急跳墙了,赶狗入穷巷只会被咬,她说得再多也敌不过宁君洁现在是弱者,今天,定然是要如了宁立良夫妇的意了。
她看得出来坐在上首的宁政的脸色很不情愿,但是这里除了宁立良夫妇之外,谁乐意呢?
她垂着目,眼角却不由自主的往宁馥的方向扫了过去。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或者准确的说――在当初她很得意宁君洁去素缨楼给宁馥添麻烦的时候,她断断想不到这件事竟然可以当成一把刀,扎到她的身上。
她看着宁馥从进门到现在始终不曾有过半分动容和改变的从容的笑,对比自己现在被掣肘至此不能动弹,她无比后悔为什么自己方才竟然说出了反对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竟然也会有动弹不得的一天?
宁政是不愿意,此时他坐在上方,目光从杨氏和宁立良的脸上移到宁立亭和陈佩青的脸上,后而又皱着眉不得不又移回去。
不同意这种话他是不能说的,可他没想到向来没人能压得住的陈佩青,竟然也有不得不低头的时候。
他紧紧的抿着唇,最后看向了宁馥。
就是她。
她今天莫名其妙的站出来,装作一副要为宁家扭转局面并且帮宁君洁恢复清誉的模样,可最后宁家公中的产业就得被分出来,她却落了个好名声。
“别吵了。”半晌后,宁政沉声作了总结,先前的怒气似乎瞬间消失了个干净一般,但是面容甚是阴冷,道:“让君洁调整调整心情,一边准备待嫁,一边准备出面去看看想到哪里做些什么就去吧。”
言罢,他第一个起身,拂袖而去。
宁立良夫妇也没什么再可多说的,相携着出了怡松院,宁立善至始至终没说过话,这时更加不会说什么,曹氏似笑非笑的朝着陈佩青微微垂了垂首,极其嘲讽之意,也离开了。
宁立武来这厅堂,林琼玉人在庄子上,怡春自然没这个资格立在这里,他像是个孤家寡人,来去皆如透明,走了。
剩下宁馥,她朝着宁立亭他们二人福了福,话也没多说,正待转身,陈佩青突然冷声唤住了她。
“大老板总不会忙到连自家人都没时间应酬吧。”
宁馥一点也不觉得这话讽刺,更加没有半分的诚惶诚恐,转过头来看她:“这个时间还真不容易有,二、奶奶竟然有跟我聊天的时间?”
那个‘我’字咬的甚重。
宁立亭凝了眉,喝道:“放肆!”
宁馥看了他一眼,道:“二、奶奶若是有生意上的事,那咱们就在股东大会上见,若是私事,就去素缨楼跟烟珑约个时间,若是家事……那就等我回来有空了再说,否则,我也没办法。”
言罢,拂袖而去,不理宁立亭的喝唤,再没回过头一眼。
(未完待续。)
………………………………
第258章 眼中钉
接下来的一阵子别苑都要因为宁君洁和刘安仁的丑闻而低调生存,林清之的收藏展结束之后,宁馥暂时将素缨楼的事务全部交给周凡打理,霜容伤还未尽好,但是日常生活已经没有问题,留在楼里平日轻纱遮着面,和周凡一起料理着素缨楼,也是相当平稳。
宁馥则就每天都去往别苑,和李妈妈以及周睿等人商议关于别苑将来的走向问题,现在外人言道起这家别苑来,大半的人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称之为“宁家别苑”,虽然都知道这间别苑已经属于宁馥,却是名字难以改得过来,反正都是姓宁的,外面的人这么唤着旧名称也并不能挑出不对来。
而宁馥,就是想要把别苑换一个样貌,而且还要让世人把这个称呼彻底的改掉。
她自然是真的忙。
陈佩青找了她几次,她还真是因为忙加上心里并不愿意见到此人,是以烟珑每每都推拒的很有理由,想要拒绝一个人,总是会有千万个理由,一定拒绝得掉的。
而晚上宁馥回荷松园的时候又都太晚,就算陈佩青要来,她也没什么精力去应酬,烟珑照样有的是借口把她拒之门外。
这一晃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宁君洁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没办法,无论她如何拒绝,无论她怎样的歇斯底里去哭去闹,结果只有一个――嫁给刘安仁。
而她并非是那种破罐子破摔之辈,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就是忍着把这笔账记下,把眼下这不再好走的路――尽量走好。
因为她态度和情绪逐渐稳定,宁府内的生意也由宁立良挑选了几间铺面,让她去选择的同时,也在鼓励着让她明白,眼下不是含恨或是推拒的时候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站起来,以后嫁人的婚后生活,才能挺直了腰板不被刘家的人压的不能反抗。
宁君洁选了宁家的绸缎行,事情的发展是经过宁家几位老爷一致通过的,当然,没有再发表反对意见就等于是默许,宁政已经割出了绸缎庄来,之后杨氏又提出让陈佩青把宁君洁要掌理绸缎庄的事放出风去,这种小事比起一间绸缎庄来说根本不值一提,陈佩青也照做了。
她见不着宁馥,事情没有更改之前,她只能答应。
这一日清早,在宁君洁今日就要走马上任去绸缎庄之前,陈佩青脸色青黑的堵在了荷松园的大门前,宁馥迎头与她撞上,回头挥了挥手,示意烟珑程衍几人先下去,而后与陈佩青入了水榭的角亭中。
让宁君洁能有机会翻身的是宁馥,让宁家公中出这个绸缎庄的也是宁馥,宁家产业遍布不少,曲曲一个绸缎庄其实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这件事不占个理字,而且有了这个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