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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馥。
她凭什么?
“停!”她一声低喝,马车渐停了下来。
月如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将手里的人名册递了过去:“拿回去给大老爷过目,让他标注一二。”看着月如下了车,她立即喝令:“回素缨楼。”
宁馥今天很高兴,因为卓家和易家那边有了些进展不说,先前传出去的事情也在城内小范围的扬了开,她估摸着宁家的人最迟晚上就会知道别苑现在已经在她的手中,而孔家那边在周凡特意的安排下,孔无喧应当已经收到了风声,周凡赶回来之前,亲眼看见孔无喧急急的出府向马家而去了。
“就这两天,替我约一下易夫人。”宁馥道。
霜容正在记录东西,听到这话顿了笔,道:“易夫人脾气不是很好,听说不喜欢与不熟悉的人打交道,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儿,易夫人未必肯见你。”
周凡也面色微重的点了点头。
宁馥默了默,后而道:“我进不了易家的门,但是易夫人不可能不出门。”她望向周凡:“她平日有什么经常去的地方?”
“易夫人她……”周凡吞了吞口水,道:“去的最多的地方是……”
“武倌。”霜容沉声。
宁馥一惊,脑海中很快与某个人的资料对上号来,曾经翻过些京中人氏的资料,好像这位易夫人曾经是武将之女,习武世家的出身会些功夫很正常,但是到底出嫁多年,渐渐的她会武的这件事就被人们所淡忘,平日里自是没有她施展之地,但是人但凡有一技在身,长时间不动一动,定然技痒。
武倌,便就是易夫人偶尔去一去过过瘾的地方,而那间武倌也是易家的产业,听说并不怎么盈利,想来便就是为了易夫人而设了。
她正准备细门,外面突然响起很不正常的动静,茵妙和芍芝似乎与人争执了起来,周凡过去开了门,宁君洁一把就将他推了开,直踏而入。
“林清之的私人展,你不能去!”
她这样闯,距离上一次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宁馥听了这话也有些惊讶。
怎么林清之还请了她?
但这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事,以林清之对她的态度,这私人收藏展不请她才叫奇怪。
“我不能去?”宁馥当即就笑了,对宁君洁这般不客气的擅闯一点也没有生气一般,道:“开玩笑,下帖子的人是林清之,你只是经办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别去?”
宁君洁也不与她拐弯陌角,道:“这次收藏展里里外外全都是我一个人操办……”
“没人说不是啊!”宁馥笑着截了话。
“但是你一去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大家一看到你,岂不是觉得收藏展也有素缨楼的参与……”
“你这话好没道理,我又不是代表素缨楼去的,再说了,林清之就算是请的素缨楼的我,我就算是真的代表素缨楼去又怎么了?我难道还会见人就说林清之的收藏展与我素缨楼无关与我无关?”
宁君洁忍着气瞪她:“只要你出现,别人就会这么以为!”
宁馥往椅背里一靠,收了笑,道:“那这件事你还真得去香洒院,让林清之把我从人名册上除名,不然我收到了帖子人却不到,岂不是我不给他面子?”
宁君洁当然知道她说的才是解决办法,也是道理,但是事情不能这么办,且不说她做为主办人没有干涉客人请谁的资格,单单是冲着她与宁馥这种姐妹关系,到时候林清之若问起她为什么不可以让宁馥去的话,她怎么答?!
末了,她眯眼问道:“你这是非去不可了?”
宁馥毫不退让:“我对这私藏展没什么兴趣,这得看我是不是能收得到请帖。”
宁君洁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既然非要跟我对着干,到时候就别怨我做事做的绝!”
宁馥一听这话立即挑眉,目光犀利的射了过去,同时语气也是甚有所指:“怎么,你会让人绑了我不成?”
宁君洁的心砰的就是一跳,头前那件含含糊糊的绑架事件立即从她的脑海里翻涌了上来,让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一怯。
那件事她当然不会提,只想在此时把话题快点移开,心思一乱声音也就弱了大半,道:“我们毕竟是姐妹,你已经有素缨楼这么大的产业了,什么风头都出过了,这次就不能不去吗?”
宁馥却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而且你也完全不用在我的面前软硬兼施,打这种亲情牌没用,你和我之间根本早就没可能姐妹情深,就更没必要做些粉饰太平的事。”
宁君洁的面容一寸寸的寒了下去。
末了,她扭身便走,才迈开两步突然顿住,目光落在那道屏风上。
才要抬腿,宁馥厉声将她喝止。
“宁君洁!”宁馥起都没起身,眼看着宁君洁被她这直呼其名的架势给震了一震,后而她才冷声道:“做事情前动动你的脑子,你现在不是素缨楼的人,擅闯我的办公间我没跟你计较已是极限,你若是敢动这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宁君洁已经抬起的腿晃了晃,终究没有踹下去。
“宁馥。”她回过头来,“你也记住了,今天是你把事情先做绝的,他日我手下不留情的时候,你可别后悔。”
宁馥淡淡的看着她:“那就大家都走着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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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难堪
宁君洁走了之后,宁馥与周凡几人继续讨论。
“卓云飞和易若耀不是争的很厉害么?”宁馥勾唇一笑,一点也没有因为宁君洁的插曲而有半分不快,很快便就进入了状态,道:“这两个二世祖前阵子巴巴的守着孔无喧,现在就给他们来个猛的。”
霜容与周凡的目光现出些兴奋来,办公间内,连同宁馥在内,几人急速又积极的讨论起具体的实施方案来。
此后过了几日,就在林清之的私人收藏展在京中传扬开来的时候,宁家别苑已经从林清之手里转手到了宁馥名下的风声随之而起,风头丝毫不输林清之这富家子的私人收藏展,而就在这风声扬起的两天之前,宁馥已经谢绝了所有拜访与邀请,只闭门在素缨楼做她该做的事。
所谓该做的事,不过是对外的一番说辞,而周凡将素缨楼的事务重新归整过后也忙的脚不沾地,是以那些见不着宁馥的人就算进了素缨楼想找他问上一二也没这个机会,而周睿和锦嬷嬷更是在素缨楼深居浅出,往日里偶尔会在楼里巡视的霜容和烟珑,也难见到她们二人的身影。
外人问不出个什么来,无非就是暂时不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大家都是京中小有头脸的生意人,这时宁馥避避风头也都能理解,他日总有见面的一天,但是有一部分见不到宁馥的人,就难咽下心头的这口气了。
比如宁君洁。
宁立良和杨氏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浑身发抖。
不敢告诉宁政,但这种事情宁政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两人斟酌着这事等着宁政找到头上来就会更加难堪,索性苦着脸主动去了怡松院请罪,宁政的老脸黑如锅底,对这二人劈头盖脸的痛骂不提。
是以,宁君洁人在别苑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脸色别提有多尴尬,多难堪。
她脚踩的这个别苑,不属于宁家了,也不属于林清之,现在是属于宁馥的!
她觉得自己的心头血都在往喉咙上翻涌,脑海中刹那间就浮现出自己那日去宁馥的办公间施威的画面来,现在再一回想,只怕宁馥当时在心里指不定是怎么着拿她当一个跳梁小丑。
她找到宁馥,让宁馥不许来别苑……
这别苑却早就属于宁馥的名下!
天是暖了,可到底还有丝丝凉意,她却急怒攻心额头都冒出细汗来,忍着胸口这口恶气,抚着心口让人套车,一路直奔素缨楼,直冲香洒院而去。
林清之正在和孔无喧喝茶。
孔无喧的身边是有一阵子没见着的卓云飞和易若耀。
她一肚子的话登时就有些不合时宜。
林清之就像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绪,竟是有几分惊讶,道:“想着你这几天定要为我的事忙的不可开交,刚刚还跟孔兄提起暂时不可能跟你坐在一起喝茶,你这就赶来了。”
宁君洁咬了咬唇。
她觉得老天真的很不眷顾她,如果只有孔无喧在倒也罢了,怎么这卓云飞和易若耀也跑到这里来了?
他们二人不是最近都没缠着孔无喧吗?
她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