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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竟然逼死了她!?”
宁立昌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从来不曾想过霜容会贞烈至此,又哪能料得到宁馥就在这岸边等着结果,此时被抓了个正着,他心里甚是清楚自己与宁馥之间的叔侄之情早就因为霜容之事而形同摆设,堂堂七尺男儿、宁家的四老爷,在这柳岸边的雪夜里,泪流满面的连连磕头。
“不是我逼死她的,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真的与我无关……”他言罢哭着跪行几步,双手不停的作揖:“馥丫头,我好歹是你的亲四叔,她不过是你手里的一个丫头奴才而已,你千万别报官,千万别报官啊……”
见宁馥似是被惊吓住而悲痛不已不再理他,他竟是扯上宁馥的裙角,已经是声嘶力竭:“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奴才把你四叔逼死不成……我已经有一条人命被冤枉,如果你再把我交到官府的手里,我就是和你大姑硬拼也没人信我了,两条人命在身,我一定会被斩首的,如果宁家出了一个被斩首的杀人犯,对你的生意也会有影响,你就是以后想要嫁人,也会受连累寻不到好人家的……”
“霜容是我最亲近的人,她因你而死,你却让我放过你,我早就劝过让你收手,你不听,现在她连命都没了,你居然跟我说这些!”
宁立昌一哆嗦,眼睛失措的乱转,后而仰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再看见我,我会走,只要你不报官,我立即就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宁馥就只是垂着目看着他,完全没有动容。
他大哭起来:“馥丫头,四叔求求你了,四叔从来没有求过你,你放了我,以后宁家就算分家产也再与我这个人没有半分关系了,你也一定会分到更多,好人一定有好报,你将来一定会越来越好……四叔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会为你烧香祈福……”
宁馥这时看向他的目光才稍稍有些不同。
须臾,他听到她开了口。
“你真的做得到再也不回来?”
这一句,如同佛光降,光泽了他从里到外的每一寸皮肤。
“我发誓!”
这三个字,响彻在这冬夜飘雪的柳岸河边。
……
而与此同时远离此地的另一岸边。
雪粒依旧不急不徐的飘落,这静雪冬夜,只有远处停着的一座奢华船舫一动不动,却有划水之声越来越响。
剧烈的喘息响起的同时,一个人影从水中划到岸边站了起来,甚是疲惫的拖着步伐一步又一步大喘着气上了岸。
然而才走了并没有几步,那出水的人影步伐突然一顿。
丈余之处,一袭暗红近黑的长裘迤逦于地,将那人的身影尽数隐没于这雪夜之中。
长裘一动,那人持着一颗夜明珠向她走来。
珠润的盈光将她贴身的“避寒潜水衣”映照的反射出微微的光泽,因为知道这身衣服将身子的线条尽显无疑,她下意识就躲到旁边的树手,只探出半个脑袋来。
她并不能看到那男子的面容,只隐隐的感觉没有恶意。
那男子将长裘解下,递来的同时还有一个铜手炉。
她听到了此生听到的最好听的,宛如天籁一般的声音。
“水性不错。”
(未完待续。)
………………………………
第180章 只想呵呵
由周凡带人亲自半送半押的意思,连夜策马由山道将宁立昌送出京城,宁馥并且很慷慨的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好在外地安身立命。
三五人策马从山道上疾驰而过的时候,周凡在一个岔路口稍稍一顿,高扬马鞭狠抽了山壁的山石,几块碎石毫无悬念滚了下来,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马啼声渐远之后,那山壁上方的一处角亭走出一个暗蓝大裘裹身的女子来。
雪夜之中,她红唇轻轻一勾。
“她果然有办法。”
旁边有人上前低声问:“大小姐,还用不用我们派人跟上?”
张如佳一笑,低声道:“不必,想让宁四老爷离开京城,她这个心思不比我们低,无需再浪费我们的力气,回吧。”
另一头,宁馥已经在约定的地点多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了。
她开始不安。
霜容还没有回来。
那身潜水衣虽然避寒,可到底露在外面的头部是护不住的,这寒冬的季节,又下起了雪,马上就要结冰的温度,她开始担心霜容水性够不够好。
为了做到不被宁立昌起疑,今晚荷松园在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出现在截堵宁立昌的现场,霜容那边只在岸口给她栓了匹马,马上放着暖炉和大裘,让她装备好暖和一下便早早赶来别苑与她会和。
茵妙已经出去接应有一会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烟珑早就已经坐不住了,却不敢出声,生怕惹的她也担忧。
酒早已温烫好,她的目光落在酒壶上,眉心不知不觉的凝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脚步疾响,芍芝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回来了回来了……”
她冲上前去亲自将门拉开,看到疾步迎来的霜容之后,那口悬在心口的寒气似乎终于破冰而出,冲击的她两眼都朦胧了起来。
“姑娘!”
……
宁立昌在回府的当天便失踪的消息,在宁家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不过也只是上午而已。
午饭过后宁心卿来了宁家,关了门与宁政和白氏谈了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之后宁政便叫来几个儿子,说宁立昌昨夜去找了宁心卿,要了一笔钱后决定和宁心卿达成交易,他暂时不会回府,之前在衙门里不认也不过是不想蹲大牢,他拿了钱离开京城之后,这边就可以把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去,天涯海角抓不到他,回头等事情淡下来府里再出钱把案子消了,他再回来,如若衙门或是外人问起,大家口供一致别说差了。
宁政亲自这般交待下来,更何况这件事对其他各房毫无坏处,自然没谁会去细究,而宁心卿做的也很体面,亲自去了宁立昌的院子,也是如宁政这般跟任氏说了一遍,走前留了不少银票,算做答谢和安抚。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张如佳与宁馥相谈的那般,宁立昌失踪之后,张博厚果然没多久就被妥妥当当的放了出来,听说张家上下好一通感怀,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张如佳的丈夫周义宁也吃了极大的苦头和后果,听说原本由他料理的几家铺子已经全被张如佳将大权收回。
管制住丈夫的腰包,就等于管住了他风花雪月的资本。
这件事起的快,结束的更快,宁心卿那边很快就将这件事拂到身后,谁不想让自身的丑闻快点翻篇呢,而眼下最现成的一件事就是宁立武的亲事问题。
于是宁心卿一家上下,说是答谢娘家,实则不过是找些事来做好把旧事冲走,出没来往于宁家越发的频繁,往年除了初二之外几乎很难见到的宁心卿一家人,此时才刚刚进入腊月,就已经天天都能在府里听到宁心卿一家今天在府里又帮着操办什么什么了。
宁馥这边一切顺利,解决掉宁立昌这个麻烦,整个荷松园的幸福指数都提升了不少,当然知道详情的就只有身边的几个,素缨楼一切正常,关于架空宁君洁在素缨楼的大权之事,也很顺利的并没有惹来宁君洁的牢骚和不满。
反正现在蒋虚舟也不在京城,她就算表现得再优秀,也没什么帮助,更何况现在刘家的人还没有离京,只要他们一天没有离开京城,她这颗心就还在悬着,真正的心思也并不在素缨楼上。
近日来能让宁馥上心的事有两件,一是林琼玉与宁立武的婚事,在府里她是晚辈,轮不到她操办上心,但对她个人来说,林琼玉与她在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稍有私交,尽管当初抱有私心结交,但是性情还算相投,拨了锦嬷嬷和烟珑过去帮手算半个娘家人的事,这是理所当然。
另外一件事,便就是那天雪夜里霜容回来时所披的那件大裘。
霜容不知那人是谁,那人也没说他是谁,一身气质绝非普通人,但身边却没有一个跟随小厮,甚至于什么目的出现在那里――谁也猜不出来。
那人当时递给霜容这件大裘和暖炉之后便就什么也没说走了,其含义让宁馥细思极恐。
越是没有透露出消息,就越有可能意味着他知道的很多。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被谁盯上了。
或者说,自己到底被多少人盯上了。
起初是那个太医院的院正大人,那人露过两次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