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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我明明很小心的逃出来,没有惊动袭凉园的护卫。”
“琦儿,你还是太过于天真的。”皇甫执说着,眸中渐渐变得幽深了:“不惊动才是最大的破绽,恐怕他们是故意放走你的,然后跟着你一直到了这闻莺楼。”
皇甫琦暗自为自己的疏忽懊恼,同时也开始忧心了,这闻莺楼难道也不安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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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琴声幽兰
这几日,皇甫琦都按照皇甫执说的,连半步都没有跨出闻莺楼的,这日子一天天的平静的过着,闻莺楼外隐藏的侍卫似乎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这倒也给皇甫琦省去了不少的麻烦了,若是真有人光明正大的要搜查这里,她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直到这一日,皇甫琦在二楼的房间呆腻了,想下楼却看看,却见得一楼大厅舞台的最前端做的人可不是夏侯逸吗?因为周围监视的守卫一连几日都探查不出什么,所以决定亲自来看看吗?
皇甫琦眼见得皇甫执笑脸迎接招待夏侯逸,而自己则冷眼转身准备再去躲一阵子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的,还没转身迈出一步,身后便传来了夏侯逸的声音。
“这位小姐看的眼生啊,不知可否下来认识一下。”那语气说的好似夏侯逸常来闻莺楼似的,实则这闻莺楼的每个出台姑娘都被夏侯逸暗地里搜查了个边,如今出现一个身份不明的自是要多留意一些的。
可皇甫琦心里并不清楚的,暗自在心里惊疑不定了,这夏侯逸就是死盯着她不放了吗?她偶然想起染香姑娘身边服侍的柳儿身形与自己颇有些相似的。
想那夏侯逸就算调查了这闻莺楼的所有的姑娘,也不会想到姑娘身边的丫鬟那里去的。于是便微低头一福,道:“奴婢是染香姑娘身边的丫鬟柳儿,自是上不得台面的,也难怪公子看的眼生了。”
而刚从舞台上下来的表演结束的染香也在皇甫执的眼神示意之下走了过来了,神色一如往常的对着皇甫琦道:“柳儿,我累了,替我准备沐浴,不要忘记撒些花瓣。”
皇甫琦自然也是到这是自己一个脱身的机会,便乖巧恭顺道:“是,柳儿这就去。”
本以为如此就可以脱身了,却不料这时候夏侯逸开口了:“等一下,我看我和柳姑娘也算是投缘的,不知可否赏脸陪我喝一杯呢?”
皇甫琦郁闷了这都还没完没了的,闻莺楼的规矩,只要是客人提出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了,都要尽力去满足的,这样是闻莺楼几年再风云变幻的泊江驻足而毅力不到的坚守的信条。
无法,皇甫琦根本没有理由拒绝的,跟随着夏侯逸进入了雅间,皇甫琦只是低着头,目光一顺不顺的盯着手中茶盏中的嫩青的茶水,屠戮满门的仇人近在眼前了,她却不知感如何是好了,如果自己如此轻举妄动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的,会给皇甫执带来很大的麻烦的吧。
只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又是不甘心了,到底要怎么做呢?
收敛起眸底刻骨的恨意,思量几番,皇甫琦心里便有了计较了,她突然抬起头,笑语道:“不如柳儿给您谈琴听听吧。”
“哦?你还会抚琴吗?”如此夏侯逸来了兴致了,他倒要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够玩的出什么花样来。“那么,请吧。”
雅间之内正好是有琴的,被一侍女屏风拦在一个小小的隔间之内,皇甫琦起身绕到了屏风之后,纤白的手指搭在了琴弦之上,往日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了。抚琴,她会,因为前世的娘亲便是齐国数一数二歌姬,但她自己并没有刻意的去学,只是听了自己娘亲弹得最多的一首‘幽兰’,便耳濡目染记下了。
这曲子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弹的,指法繁复,且要求抚琴之人心如止水了,才能演绎出它最深处的精髓。
记忆力,这曲子除了自己的母亲,和少数的顶尖的琴师,还有自己这抚琴门外汉,就没多少人可以弹了。
一曲琴恰似黄莺出谷,绕梁三日而不绝,虽说其中有个别指法的错误,依旧不会影响到其沉鱼出听一般的曼妙。
小隔间的仕女屏风被粗鲁的推倒,皇甫琦冷冷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夏侯逸惊疑不定的模样,他是怎么了?
“这曲子,是谁教你的。”夏侯逸语气颇有些轻颤的问道。
“梦中所学,教我弹‘幽兰’的的梦中女子说,她只会这一曲,指法技巧还不甚完美,但我还是跟着她学了。”
“你也只会这一曲?”
“是。”
怎是如此的巧合呢?这‘幽兰’何其的熟悉,不就是那晏紫柒常常会弹的那一曲吗?也就只有那么一曲,眼前的女子竟然会弹,而且其中的指法技巧的错误都和那晏紫柒如出一辙的。
可即便夏侯逸想的再多,怀疑的再多这只能认为这是巧合,晏紫柒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吗?
夏侯逸深深的望着眼前姿容不甚出色的女子,心里不觉得恍惚了。
他想了很久,才道:“明日我还来听你抚琴,依旧是这一曲‘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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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伤
离开闻莺楼之后,夏侯逸依旧心神不宁,那一曲‘幽兰’依旧时时刻刻在耳边回绕,怎么会有这般的巧合呢。
回到了袭凉园,夏侯逸习惯新的来到了晏紫柒的院子,见她正在长廊上的软榻就着暖暖的阳光便那样睡着,一身青色素服,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只有那发髻上簪着的玉簪,身上批了一件薄薄的披风,秀眉轻蹙一如清莲般淡雅出尘。
如墨蝶一般的羽睫颤了颤,晏紫柒就在夏侯逸失神的目光中醒了过来,睡意松醒的茫然四处而望,才注意到夏侯逸。
晏紫柒唇角微勾,笑道:“夏侯逸,难得你会用这种目光看我。”
夏侯逸道:“你不该觉得开心吗?”
“开心?或许以前会吧。”也不顾夏侯逸变差的脸色,晏紫柒继续道:“但是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许是话题过于尴尬了,夏侯逸皱眉转而道:“还记得‘幽兰’吗?就是你以前弹给我听得。”
“你想听?”
“恩。你会弹的吧。”
晏紫柒自软榻上缓缓的坐了起来,一身青色的罗裙勾勒出她瘦消的身形,好似风一吹便要倒了去似得。看的夏侯逸莫名心疼了,十年风霜之下,往日里她的张扬明媚早被消磨殆尽了。
她的十年如何过来的?
“你去了哪了?”晏紫柒走到夏侯逸不远处,却答非所问。
“我去了哪儿,与你无关的吧。”一听到这里,夏侯逸不禁有些恼火了,就算如今他不会杀她,但也不代表她可以仗着这个就管得太多。“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一曲‘幽兰’,就像以前那样弹给我听。”
“弹给你听?呵”晏紫柒讽笑一声,眸底却染上了几分的苦涩了:“物是人非了,我早已不是当年无可救药迷恋你的愚蠢丫头。我弹‘幽兰’弹得再好再余音绕梁,但对着一个错误的人,一切都毫无意义。”
见此,夏侯逸一怔,随即不禁语气软了下来:“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只是一首曲子罢了。”
晏紫柒取下了发髻上束发的玉簪,随即青丝流淌花落,美不胜收。她笑着,在夏侯逸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用玉簪狠狠的在手心划了一道,伤口顿时血流如注,可她却神情未变,脸唇畔微笑的弧度都没变过。
“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弹!”
许是夏侯逸被她的举动惊到了,他深深的看了晏紫柒许久都不说话,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了。
没一会儿,药馆的药童变按着夏侯逸的吩咐送来了外敷的金疮药,晏紫柒却看都不看一眼就扔在了地上了,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中,任它鲜血直流。
她又在长廊的软榻上坐了好一会儿,看着手心的伤口深思,幽兰,她确实是不会的,在她还没完全学会之前,这手心的伤口便不能愈合。晏紫柒也知道夏侯逸生性多疑的,此次更不可能只是 单纯的想要听曲儿罢了,恐怕是要验证什么事情的吧。
不能够这么坐以待毙的,晏紫柒当即之下便决定该怎么做了,她借口诊脉将卫洛找了来,在他古怪的目光中,问他要了些能使伤口不愈合的药物。虽然不甚清楚,但卫洛还是依言给了她那种药了。
给了药之后,还不忘提醒:“我不知道你准备做什么,但这种药还是少用为妙。”
“谢谢。我有分寸的。”晏紫柒丝毫不在意,她一边涂着药,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