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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许是顺着水流被送出来的吧,我也是在河岸边捡到你的,那地方距离泊江也有三十多里吧。”
顺着水流被送出来?三十多里?那她到底漂了多久啊。自己消失了那么久了,湛眉还有卫洛一定都在到处找她吧,特别是湛眉,那丫头的火爆脾气一到临界,都怎么也压不住的。
他们大概还会在泊江内的吧,看来还是要去泊江看看啊。
“二哥,那你去泊江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也没什么重要是事,汪致良发出消息说得了天青宝图,还要开宝图大会,我也不过是去凑个热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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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十五之罪
昏暗的密室之内,一男子在满是浓稠药汁的浴池之中苦苦挣扎,额头早已经布满突起的青白血管,淡而细长的眉止不住的轻皱扭曲。
不知过了多久,直等到他猴口处一阵抽搐,眼口鼻耳七窍中流淌而下紫黑的血液,他才松了口气似的睁开了双眸,烟灰色的眸中光彩全无,只有无尽的黯淡,他深呼出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又一次捡回了一条命。
每月的十五都是他生死攸关的时候呢,如若再过三年都还找不到天星莲,那么他的命也就走到尽头了。郁镜修一向不习惯别人服侍,自顾自的起身爬出了浴池,身上原本穿着的白衫早就被药水浸透,呈现褐色的透明状,紧贴着身体,细细的勾勒出他修长恰到好处的身形。褪下了身上的白衫,心口处赫然是一直蔓延在脖颈处细细围了一圈的曼妙艳红色花纹,美则美矣,却是要他命的源头。
镜城的城主,一辈子都逃脱不了的诅咒,他苦笑,迅速的换了衣服,将还湿漉漉头发往后随意披散,便出了内室。
外殿,镜城的七位长老早就已经等了很久了,见到他安然出来,周围紧绷的气氛也有所缓解了,他们之所以担心,是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十五会不会是城主的末日。
不过见他安然无事,也有些放心了,但见郁镜修脸色苍白近乎透明,他们也不好意思扰他,便一个接一个的告辞了。
送别了探视的七位长老,郁镜修是真的有些累了,却无法安心阖上眼,关于她的消息,卫洛已经很久没有再传过来了,不知不觉又开始想她了。他正想着,却见一只红尾白隼自碧蓝的天空之中振翅而来。
见此,他脸上一喜,也顾不得身体的疲惫瘫软,就提步迫不及待的追了去。
他取出白隼喙中隐藏着的细细卷着的一张纸条,在眼前打开,烟灰色的眸中染上了几分的烟火似的绚烂……
只是信中的内容却如炸弹一般,震碎了他所有的希望幻想,烟灰色的眸子顿时变得呆滞木然。宣纸自手中飘落,随风飞远,一如他飘零的心。
她,真的死了吗?
正准备下车,一阵莫名的悸动自内心传来,震得皇甫琦不由得一阵心慌,她捂着心口,凤眸毫无焦距的看着某一处。
“琦儿,到了。快些下来吧。”
听到皇甫执的轻唤,皇甫琦甩去心中的不快之感,只道这不过是错觉,她出了马车,抬头一块精致奢华的匾额映入眸中。
闻莺楼,泊江之内最大的青楼,夜夜笙歌不断,即便是白天也是客流不绝的,是男人的温柔乡,是权贵的销金窟。
皇甫执带她来着做什么?站在马车外,皇甫琦看了看颇有些不耐的皇甫执,又看了看闻莺楼勾栏上娇笑不止的姑娘们,不知道该不该下车了。
“二哥,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此时的皇甫琦只是一张再平凡不过的脸,只有一双凤眸是唯一的亮点,只是偶尔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还是会让人移不开注视的目光的。
皇甫执玩味一笑,他几步走上前,伸手扣住了皇甫琦的小手,随机一扯,将她整个身体顺势拉入怀中。皇甫琦显然还没做好准备,再加上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及议论,她不自在的挣扎了。
可是皇甫执却根本无视这一切,朗声笑道:“小时候,我不也这样抱过你吗?怕什么?还怕我把你卖进了这闻莺楼里当花魁?”
“没……”
皇甫琦默然,只得任由他抱着进入了楼中,但没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挣扎着就从皇甫执的身上爬下来。她果然还是不能适应陌生男人的触碰,即便这个人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异母兄长。
不过记忆力好似有一个人是例外啊,郁镜修?
一想到这里,皇甫琦就暗自懊恼了,怎么就又想到他了呢,那个最让她看不透的男人……
“琦儿,这闻莺楼是我名下的产业,你先在这楼里面躲一阵子,哪也不要去啊。”一想到皇甫琦是在这泊江之内差点丢了命,皇甫执也不得不小心些了。这楼里的姑娘本来就很多,且姿色也参差不齐的,再多一个皇甫琦也不会惹人注意的。
皇甫执说完,见皇甫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便直接开口问了:“有什么你就说吧。”
虽然皇甫执这样坦白分明,但皇甫琦却还是不敢轻易就信任了这个突然就冒出来的哥哥,可是眼下,她孤立无援的,除了皇甫执还能够信谁呢?
“二哥。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卫洛吗?”
“小事,二哥一定替你办了。”皇甫执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那动作轻柔,温柔的眼神,倒真像是一个兄长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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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落胎药
入夜了,整个闻莺楼却还是不眠不休的,无论是在长廊僻静的拐角处,还是隐蔽雅趣的包厢内,亦或者是一楼熙熙攘攘的大厅,到处都可以见到调笑暧昧的画面。
即便是皇甫琦门窗紧闭了,都不能隔绝了那些欢声笑语。皇甫执自从中午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没得到任何消息的皇甫琦兼职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干坐着等,也实在不是办法,皇甫琦最终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依旧是那副扔到人堆里寻不着影的普通模样,一身男装皇甫琦下楼,来到一楼喧嚣的大厅,迎面不时地有热情的姑娘上来搭讪,她一一浅笑着婉拒了。骗过了楼前的两个壮汉守卫,皇甫琦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褪下了身上的男装,转而换成了轻便的深蓝色衣衫,袖口裤脚处都细心的束好之后,她试着动了动手脚。
左臂受过多次重创,不能够很好的使上劲,没事她还有一只手臂,在还算健全的右臂上装上了暗器的机括,她狡黠一笑,保命可全靠它了。
而最后一步,蒙了面之后,一切都整装待发了。
皇甫琦首先去的是汪家主宅,但是不管是在药居,还是湛眉以前住过的地儿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影,而且药居之内的草药,桌椅板凳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她不死心,还想继续找,但无奈看到汪家主宅内一队队巡逻的护卫之后,她还是决定暂时放弃算了,最终还是;离开了汪家主宅。
但她不甘心,难道就这么无果而归吗?
而正当她抉择不下之时,长街拐角处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个时间了,除了做皮肉生意的勾栏院外还会有人晃悠,其他地方都很少有人来往的。
看那身形似乎是个女子,有哪家的闺女这么深更半夜的在大街上晃悠,当然她自己特例除外了。皇甫琦留心了,迅速的隐藏好自己,继续观察动静。
那女子也很是警觉,一边将右手伸进幽深的小巷,一双眸子还不时的看看周围。
她低声细语:“药,带来了吗?”
那幽深小巷里似乎还有什么人,只是那人并不回答,不发出一点声响,到让人忽略了他了。借着月光,皇甫琦发现当那女子收回手之后,手上赫然多了一个小瓶子。那女子将瓶子收好,随机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见那女子远去,皇甫琦并没有立即追上去,而是迅速的拐到巷子里,从里面抓出一个人来。
那是一个模样猥琐的瘦小男子,嘴角还有一颗长毛的黑痣,皇甫琦倒也不废话,直接问道:“那女人是谁?问你要的是什么东西?”
那猥琐男子早就被皇甫琦的气势吓到了,哆哆嗦嗦的将自己知道的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出来了,皇甫琦这才满意的放过了他。
袭凉园?那不是夏侯逸的住处吗?那么那猥琐男口中的袭凉园的夫人便是安逸若没有错了,只是她派人找药店的小伙计拿滑胎药做什么?这个倒是让皇甫琦好奇了,安逸若这女人又在搞什么鬼呢?
皇甫琦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