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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盛怒【求花
汪家主宅。
“别再走来晃去了,看着我头疼。”
云重霄,依旧一身华贵的紫衣,一手扶着有些胀痛的额头,他目光阴沉而不耐的看着眼前烦躁来回而走的汪致良。汪致良向来都是喜怒不言于表,怎今日牵扯到了她女儿,简便的这般急躁呢。
刚才线人来报,汪蕊舒领着卫洛他们在泊江游玩,汪致良顿时变得坐立不安了,一手抓着那眼线的衣襟不放,只逼着那人将情况事无巨细的全说清楚了,才罢休。
“主上,属下不能不担心,蕊舒在他们手上啊。这次卫洛以蕊舒为挡箭牌,叫我如何能放心的下。”汪致良神情沮丧,那样子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现在心中就怕卫洛万一来个鱼死网破,伤了蕊舒……不,他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刚想请命亲自前往,他却发现云重霄眸色冰寒阴郁,顿时脊背升起一股寒意,他明白刚才自己的言行已经惹怒了云重霄了。汪致良不得不收敛情绪,伏跪在云重霄面前道:“属下逾越了,请主上责罚。”
“你说的话句句在理,又有何罪之有呢。”本是一番安慰体面的话,话语间却尽是冷意。
汪致良心中一颤,咬了咬牙,他重复道:“属下逾越了,请主上责罚。”
云重霄见状,从榻上起身,缓步行至汪致良面前,眸下一圈青黑,面色疲惫,却丝毫遮掩不了他满身的戾气,像一把血染的利刀,让人不禁心生颤意。
他抬腿一踹,低沉的声音有些暴戾:“汪致良,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脸色苍白,汪致良喉口一痒,随即嘴角溢出艳红的鲜血,麻木的支撑身体,也不去擦拭嘴角的血污,像狗一样爬到云重霄面前,复又伏跪着,声音有些虚弱:“只有您是属下的主子。”
云重霄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勾唇一笑道:“你知道,便好。你汪致良,就是我手下的一条狗,若敢另找主人摇尾乞怜,我不介意亲自动手让你生不如死!”
“是,属下永远是您的狗!”
“罢了,我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主子,你担心汪蕊舒,那么,就去看看吧。”云重霄语气软了几分,顿了顿又道:“但是,卫洛那三个人,要一个不少的带到我的面前!”
汪致良心中一喜:“谢谢主上开恩,属下定然不负所望。”
汪致良离开之后,云重霄却没有再回到软榻上休息着。尽管很疲惫,他却还是唤出身边躲在暗处的黑衣卫,低声,吩咐了一下事情。
见那黑衣卫领命离开之后,云重霄脸上浮现一个笑容,残忍而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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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精致的画舫,薄而轻如烟似雾的粉色轻纱随风飘荡,轻纱半掩,一身姿曼妙的歌女低眉抚琴。琴声悠然,美酒飘香,湖水清灵倒映着远方的山。
美酒,美景,还有美丽的女子抚琴而伴,人生一大快事莫过于此了。
汪蕊舒为皇甫琦添满了酒,看着他一饮而尽的豪爽样子,不禁羞红了脸:“溪哥哥,对于蕊舒的安排,可还满意。”
溪哥哥?皇甫琦放下酒杯,脸上的笑意一滞,似是有点不明白这实在喊谁,当看到身边汪蕊舒紧张而尴尬的样子,才明后知后觉明白,自己现在的名字为亓溪。
“汪姑娘安排如此周到,自然是满意至极了。”见皇甫琦不语,卫洛在一边补充,但随即头顶便挨了重击。他吃痛的抱怨:“湛眉,我没说错话,也没红杏出墙,你打我作甚啊。”
湛眉冷眼开口:“蕊舒姑娘是在问亓溪,又没你什么事儿,你少自作多情。”
卫洛一听,瞬间苦了脸:“冤枉啊。是这亓溪木头脑袋,不知道汪姑娘实在讨好他,我才回答的。这怎么就自作多情了呢?我要自作多情也是只针对你啊啊!湛眉。”
“再胡说,撕烂你的嘴!”见皇甫琦挑眉看戏的样子,湛眉收回视线,恶狠狠的盯着卫洛威胁。
汪蕊舒默默吐出三个字:“真羡慕。”
湛眉额头冒汗,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什么好羡慕的。这卫洛到底是想怎样啊!在黑风寨死皮赖脸的求着和他们一起还不够,还一直老针对她。好玩吗?有趣么?看到她出糗,很开心吗?
卫洛!酒杯重重砸下,拍着红木的桌面,一阵颤动,无视周围人诧异茫然的目光,湛眉为自己倒了酒,闷头往嘴里灌着。
那珠帘轻纱半掩的抚琴女子,显然也感受到了那诡异的气氛,琴音一转,由原先凄楚婉转变为轻快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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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毒草
画舫中的说说笑笑,汪致良很远便听到了,看到汪蕊舒完好无损的和他们谈笑着,他心中也微微有些放心了。吩咐船缓缓靠近那艘画舫,汪致良目光死死的盯着画舫中的卫洛。
如若不能够将他们留在泊江的话,等待他汪致良的便是严厉的刑法,但他都不能打草惊蛇,而且汪蕊舒也在那画舫之上,所以他决定先上去好言好语谈谈。
进入画舫,汪致良状若恭敬作揖道:“卫公子,可还玩的尽兴?”
琴音随着汪致良的到来停下了,抚琴女子起身欠身,随即抱琴推到了画舫之外的甲板上,给他们腾出一个没有外人的谈话空间。
卫洛饮下一杯酒,朗声笑着道:“泊江,确实是一个好地方,美食,美景,更还有美人陪伴。可惜……”
汪蕊舒不解问出:“可惜什么?”
“没什么。不说了。”卫洛淡淡的瞥了一眼汪致良,道:“说出来,怕扫了兴致。”
汪蕊舒听了,觉得云里雾里的。可是其他人都能感觉到,卫洛话中暗含的意思,不过就是在暗骂汪致良的不知好歹,来的不是时候。
汪致良脸色变了变,压住心中的怒意,似是歉疚道:“倒是汪某招待不周了。再次汪某深表歉意。不过,卫公子还请你还有另外两位随我走一趟。”
“爹爹,你来的真扫兴。”汪蕊舒闻言,不满道:“我和客人们坐下没多久,你便要我们散了,真扫兴。”
见汪蕊舒抱怨,汪致良语气温和道:“蕊舒乖,我和卫公子有些正事要谈,你先上岸等着好吗?”语道间,汪致良已经行至汪蕊舒身边,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行,才不要呢。”汪蕊舒不依,挣脱了汪致良,小嘴翘着道:“爹爹,你走。有什么事情明天也可以谈啊。整天卫公子,卫公子的。还怕我把你的卫公子吃了不成?”
你要真的把卫洛吃了就好咯,他就不用再愁怎么拉拢卫洛,哪能弄到现在这种地步。
汪致良心里暗自嘀咕,他态度强硬的握住汪蕊舒的胳膊,正想强迫她离开,却听得那亓溪清咳了一声。
“汪家主,蕊舒姑娘不想走,也不能强迫不是?”皇甫琦劝慰道,唇角浮现一抹狡黠的笑:“有时候,强迫威胁可是会适得其反啊。”
“那亓公子的意思,就是不想和汪某走这一趟了?”汪致良眸光泛冷,也不顾汪蕊舒的挣扎,就拖拽着她往外走,直至将汪蕊舒拉扯到了画舫之外,有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才道:“来人,将卫公子三人‘请’出画舫。”
话应刚落,宽敞的画舫瞬间就被十来个黑衣的护卫包围住,显得有些拥挤了,那黑衣的护卫手上各自有一把明晃晃的利刀,这便是汪致良所谓的‘请’一字。
从没见过这般压抑的阵仗,汪蕊舒诧异,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这时候就演变为刀剑相向了呢?她也暗自感觉到是事情的严重性,更加用力的挣扎了。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卫洛是娘的恩人啊!就算他不愿跟您走一趟,也不该这样用强的逼迫他啊。”汪蕊舒义正言辞道,手无论怎样挣扎都不能挣脱束缚,她不禁有些急了:“放开我,爹爹。我要和卫公子他们一起。看你还敢伤他们。”
见汪蕊舒表明了立场是要与卫洛一伙,汪致良的脸色一变,随即沉声吩咐道:“来人,把小姐护送回汪府,不得有误。”汪蕊舒在这里,就是他行驶的绊脚石,倒还是送走的好。
两个小厮打扮的壮汉,一边一个架住胡踢乱蹬的汪蕊舒便要往外走。可汪蕊舒又哪能如他们愿呢?她一想都是骄纵惯了,在王府根本没人能够忤逆她,甚至汪致良都是宠爱她事事顺着她,哪受得了这样强迫束缚呢。
见挣扎不成,汪蕊舒放声尖声叫起来:“放开我,狗奴才!我是汪家小姐,你们敢这样对我,我不会让你们好受!放开!”
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