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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汪致良脸色有些愠怒,汪蕊舒吐了吐舌头,声音弱了几分:“而且,水清居来了客人,我替爹爹好好招待他们不好吗?”
汪致良一听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最重要的是,这还能够拉近卫洛和蕊舒的距离,让他们多相处一会儿也是好的。
“好吧!就依你。”汪致良轻轻拍了拍蕊舒的小手,以示安慰,语气有些无奈。
汪蕊舒一听,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一般,笑了出来:“呵呵,谢谢爹爹,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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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汪家主宅。
昏暗的室内,此时的汪致良正襟危坐,脸上带着严肃谨慎,丝毫没有白日里的温和随意,一双泛着精光的眸子颇有些警惕的看着什么。
室内的精致红木书架突然自动移开,一阵机关的响动之后,一紫衣的身影从从书架之后的幽深洞口缓步走了出来,行至室内的软榻,懒懒半靠着,一手扶着额头,神情疲惫的样子。
“我听来人回报,毒医卫洛现在已被你安排在了水清居住下,可有此事?”低沉声音透着些迫人的冷意,让人不禁心中打颤。
一见到来人,汪致良立即起身伏跪在他面前,开口道:“是的,与卫洛一通来的还有两人,一女子名叫湛眉,一男子唤作亓溪。”
“姓亓?我记得亓一字便是古语中的‘齐’。那人与齐国有和联系?”
“属下,不知。过些时日,属下定会将那两人的资料收集,呈现给主上。”汪致良说着,暗自为自己的办事不利而觉得懊恼,那亓溪还有湛眉定然不是等闲之辈,而且卫洛以前向来是独来独往的,怎么现在身边还多了两人。
这是在可以,而且那卫洛对那个叫湛眉的女子态度也很是奇怪,让人不禁想要了解他们之间到底有何联系。
“要查你便去查吧!想来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卫洛身边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紫衣人说着,话锋一转:“你说,那卫洛真的能够治好我的头风病吗?”
“主上不必担心,卫洛医术精湛,定能够治好主上的。”
“行,我便试试,若是他治不好我,那便杀了吧!留着也无用。”
………………………………
七、拼
初升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水清居的清晨,亭台楼阁还有那清灵的湖水都笼罩在一片清新的幽冷之中。秋,已渐渐远去,冬的寒悄无痕迹的到来,让人不禁心生懒意。
但皇甫琦其实早在日出之前便很早的起床了,在后院里轻舞着他的武器折扇,一边的湛眉不时的提点他,有时候兴起之时还会和她过上两招,两人过招的后果一般都是以皇甫琦的伤痕累累惨白而告终。
无力的瘫软在冰凉的地面上,皇甫琦深喘粗气,包满白皙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身上伤痕无数,一身白色的劲装早就破烂不堪,她右手的虎口处更是裂开了一道伤痕,鲜血直流。
但是,这都还不够!
“起来!继续!”湛眉冷声命令道,一手执剑,直指皇甫琦,神情严肃,丝毫没有要放水的意思。
双插手支撑着疲惫的身体,皇甫琦有些费力的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凤眸中尽是决然,眸光一利,她放出折扇中的玄铁刀刃,身形一掠,直攻向湛眉。
剑与扇在半空中激烈碰撞,摩擦出火花,看准时机,皇甫琦矮身,右手一翻转,一一个刁钻的角度攻向湛眉的弱点,可惜却还是被湛眉眼尖发现了。
湛眉目光一凛,退开身,一手扣住皇甫琦攻来的执扇的手,下一秒,便将她撂倒在地。
“很可惜,你今日还是没有伤到我分毫。”湛眉神色倨傲,话语间有些不屑。
“可不一定吶。”皇甫琦咧嘴一笑,凤眸灿若星辰,手中的折扇抖了抖,一缕青丝飘然落下:“今日我能断你青丝,它日,我定然能够伤到你。到时候,湛眉可不要食言啊!一定要教我内功心法。”
“那是自然,不过公子现在说这话还为时尚早,等到你真的能够伤到我的那一天再说吧。”
湛眉无奈,摸了摸脸侧被削短的青丝,实在不明白,皇甫琦一个皇家公主,身边自然有高手保护,她何须这般拼命呢?起初,皇甫琦向她提出要学武,湛眉还只是以为皇甫琦不过因为好玩而已,没几日也就厌倦了,却未想到,她竟能坚持这么久,即便伤痕累累,却还是苦苦支撑,就是不肯放弃。那凤眸中的坚定决然让湛眉觉得心惊,她是认真的!
“那一天,不会太久的。”皇甫琦浅笑,凤眸中熠熠生辉。
……
太过拼命的后果便是像尸体一样被湛眉扛着丢到床上,皇甫琦抬头望着头顶的床幔,感觉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连手指都使不上半分的力气,身上伤口无数,早就已经疼到麻木了。
一边的湛眉正在为他抹药,上好的金疮药,湛眉出品,涂抹一日,伤口便可立即愈合,脸疤痕都不会留下。
凉凉的药膏在伤口上细细晕染开来,皇甫琦舒服的眯了眯凤眸,随即疲惫侵袭而来,她翻身,懒懒的伏趴在床上,正打算就这样睡去,一阵突然而至的轻唤,立即让他清醒了几分。
“亓公子,你在吗?我可以进来么?”
“你不应声,那就是默认,那我进来咯……”
门被汪蕊舒缓缓推开,这水清居每一个房间她都熟悉至极,轻车熟路的进入内室,映入眼帘的一幕彻底的惊吓到了她。
“你……你们。”
天哪,她看到了什么?亓溪公子衣衫半敞,整个纤瘦白皙的背部都裸露在空气之中,而那湛眉姑娘的手还搭载那亓溪光裸的背上。汪蕊舒眨了眨眼睛,她是不是打扰到了别人的好事啊。
湛眉见那汪蕊舒的神情几经变换,便知晓她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便开口解释道:“他受了伤,我只不过在提他上药罢了。”
注意到湛眉手中的瓷瓶,还有皇甫琦身上的上,汪蕊舒顿时觉得尴尬了。说的也是,毕竟湛眉姑娘是卫公子的妻子,怎么可能和亓溪公子纠缠不清呢?她心里想着,没有注意到自己心底油然而生的庆幸。
汪蕊舒想完,随即困惑又担忧道:“亓公子受伤了?伤的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去找大夫来治治?”
“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碍事的。”皇甫琦拒绝,心底暗自庆幸汪蕊舒没有问道受伤的原因,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要找什么借口骗过去呢。
他学武是事情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除了自己,就只有湛眉知道,就连卫洛都不曾告知。
这是她保命的最后底牌,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说了出去呢。
“真的不用么?你伤的这么严重。”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汪蕊舒行至床榻边,目光满含着心疼。她娇声惯养,平时练一点点的血光都没见着过,今日见到皇甫琦身上的道道伤痕,还是不可抑制的被吓到了。
“没事,湛眉的药很管用,信不信明日,这些伤痕就能完全消失不见,连疤都不会留下的。”皇甫琦安慰说道。
“真的那么神奇吗?那为什么不将这药涂在脸上呢?那样亓公子脸上的疤痕也能够消除的吧。”汪蕊舒惊喜,语气单纯道。
皇甫琦冷汗,面对这个问题,他实在没有回答的能力。真不知道这汪蕊舒是真的单纯,还是伪装出来的……莫不是她已经看穿了他的易容?
但见那汪蕊舒纯然无害的眸子,心中的疑惑顿时消散了。
………………………………
八、胁迫
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皇甫琦下意识的转移了话题。
“汪姑娘,你见过卫洛吗?”皇甫琦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若是在平日里,每天清晨,卫洛都会摆着一张臭脸屁颠屁颠的跑来问候湛眉,那样子像个深怕自己的妻子被别人占了去的寂寞怨夫,看到湛眉完好无损,才会松了一口气似的放松下来。
而今日,卫洛没有早早的来报道,倒是让皇甫琦觉得不适应了。
卫洛,是去哪了呢?有什么事情是比湛眉还要重要的呢?
“你说卫公子啊。”汪蕊舒说着,思索片刻才道:“今日一大早,我家爹爹就将卫公子请了过去。大概是要为我娘亲复诊一番吧。”
听汪蕊舒这么说,皇甫琦也觉得有些道理,便也不甚在意这件事情了。
“好了,药都抹好了。”湛眉收起瓷瓶,细心的为皇甫琦整理衣衫,为她盖上被子,她取出一个紫色的香包吊挂在床边道:“这香包有安神静气的效用,你好好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