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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由那透上來的昏弱烛光,皇甫琦注意到那毒针深嵌入青瓦,竟是通体的乌黑,显然带有剧毒的。而类似的毒针晏紫柒那一次遇刺也中过,这让皇甫琦不禁心底暗喜,终于找到了。
一身玄衣,一步步缓缓向皇甫琦走來的人赫然就是那尉迟墨,只是此时他的神情相比较前一次和皇甫琦偶遇,实在算不上什么友好的。
他的目光紧锁着皇甫琦腰间的骨扇,冷声逼迫:“交出骨扇,放你一条生路。”
皇甫琦将骨扇拿在手中把玩,她笑着看向尉迟墨问道:“尉迟公子贵人多忘事啊,这骨扇你明明已经送给我了,怎么还有再要回去的道理呢?”
“你……”尉迟墨呆愣片刻,然后面露讶异之色,一个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了。“是你?”
尉迟墨有些不能接受了,他明明记得的,那日他将骨扇赠送给的人,明明是士兵装扮的瘦小男子,怎么今日摇身一变就成了这般耀眼夺目的女子了?
“是我。”皇甫琦平静回答,她看了看手中的骨扇,又问尉迟墨:“尉迟公子,现在你还打算将这骨扇拿回去吗?”
尉迟墨缓缓摇头,苦笑:“怎么会呢,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洠в性倌没貋淼牡览砹恕V皇菦'有认出你來,才会说那样的话,请你不要介意。”
他说着,冷峻脸容渐渐显露出几分凡为难:“不过,可不可以……”
“你想说着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了。”
“我知道我现在提出的要求有些过分了,但是那个白玉扇坠能不能交还给我。”尉迟墨说着,声音越來越轻了,这白玉扇坠是上次任务的极重要的物品,他却误将这扇坠连同骨扇一同送了出去了,主子虽然洠в薪底镉谒睦镒攀道⒕伟媚盏摹
他一直都想着如何才能将这扇坠取回來,但钱府经由刺客事件之后,戒备愈加森严,为了不多惹事端,他也就洠в忻叭唤チ恕
“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扇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皇甫琦将那扇坠握在手心,玉的温润透过皮肤渗透而來。这扇坠能让尉迟墨这么重视,自然是有他很重要的用处的,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那在轻晃扇坠的时候,隐现的纹路能够有什么样的秘密呢?
“这……”尉迟墨为难了,这扇坠事关重大,不便告诉外人的,更何况还是要告诉这个仅见过两面的陌生女子。但若不告诉她,恐怕她是不愿意将那扇坠交给他的吧。
而正在尉迟墨为难之际,尉迟墨耳边传來了这样一句话,“墨,请客人进來。”
低沉略带冷漠的声音皇甫琦也听到了,她环视四周,却并洠в蟹⑾钟惺裁慈耍聪蛞恢倍急缓雎粤说难δ桨祝醇缰耙谎袂樯钏家恢笨醋盼境倌馊没矢︾唤骋闪耍麤'听到有人说话吗?
尉迟墨接了命令,躬身对皇甫琦以及薛慕白道:“两位客人请随我來。”
皇甫琦却并洠в幸姥孕惺拢俏实溃骸案詹拍鞘谴羧朊苈穑俊
“是,主子请两位客人过去。”
皇甫琦听了尉迟墨的回答,不自觉的紧握了手心,传音入密,武艺洠в械酱镆欢ň辰缡亲霾坏降模谔烨绱舐缴弦步鲇辛阈羌父鲆扛呤帜芄蛔龅剑茨苄小
皇甫琦问:“薛慕白,你刚才听到有别的人说话吗?”
薛慕白如实摇头:“洠в刑桨 T趺戳耍俊
皇甫琦闻言,不禁眸色一沉,这宁霏涧不仅能够传音入密,还这么恰到好处的控制着,仅让她还有尉迟墨听得到,薛慕白却什么都听不到……宁霏涧,这个世人眼里的文弱丞相,在那无害的面具之下到底隐藏了什么样令人畏惧的实力呢?
……
皇甫琦和薛慕白跟随着尉迟墨是从客栈的后门悄悄的进入到客栈里面的,但当皇甫琦被领着进入到了某一个房间之后,她才发现身边的薛慕白不见了,就连在前面领路的尉迟墨在不知什么时候也悄然的退离了出去。
房间之内只点了一战昏暗火烛,房梁之上那还未被合上的青瓦小洞让皇甫琦确信了,宁霏涧就在这里的。她缓缓绕过了那丝织的仕女画屏,便看到一身着青衣的男子背对着自己静坐在那里,黯淡的火烛将他精致的侧脸细细刻画了。
“宁霏涧?”
那青衣男子缓缓转身,略显肃然冷漠的目光落在了皇甫琦身上:“是,我等你很久了。”
“等我?”皇甫琦扯了扯嘴角反问,她轻笑一声又道:“你又不知道我是谁,怎知你要等的人就是我呢?”
“我等你很久了,皇甫琦。”
同样的话,末尾却多出了一个令皇甫琦意向不到才称谓。她心中骇然,这宁霏涧是如何知道她就是皇甫琦呢?还有,等她?宁霏涧为何要等她?
皇甫琦皱眉凝视宁霏涧,她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这祁城,除了湛眉,洠酥浪腔矢︾粗溃獠唤没矢︾贡扯偕还珊狻K绾沃浪克绾沃浪谄畛牵克秩绾沃浪欢ɑ醽碚宜
莫不是早就在自己离开镜城的那一刻,就被某些人盯上了吗?
………………………………
四十五 天启令
“你,在等我?”皇甫琦一边问着,右手不自觉的紧握了腰侧的骨扇了,她必须要确信这宁霏涧哪怕表现出一点点的威胁感來,她能同时做出反应。原本这个在皇甫琦眼里认为是祁城救星的宁霏涧,此时却让她看不分明了。
是敌?是友?他來祁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尉迟墨又为何会同他在一起?
“你不必表现的这么紧张的,我并不会伤害你。我來祁城就是为了要帮你的。”宁霏涧看出了皇甫琦的警惕,他说着缓缓向着皇甫琦靠近了几分,将自己空空的双手展示在她的面前。“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的,但是很抱歉,我目前还不能一一解答。”
“你能帮我?呵~”皇甫琦不屑一笑,她如今连宁霏涧的底细背景都看不清了,如何还能放心的接受他的帮助。而且……“你又怎知我现在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呢?”
“我知道,而且,我会尽力帮你去完成的。”宁霏涧依旧还是那淡漠略显疏离的语气,平静的目光好似刻意与皇甫琦保持一定的距离一般,让皇甫琦深刻的能感觉明明和他站的那么近,但看着他眸子,却觉得遥不可及。
宁霏涧说着,在皇甫琦面前停下了脚步,他负手而立,目光悠远似是穿透了皇甫琦看到了别的什么,他道:“信任我,哪怕只有这么一次!”
那般似是带着乞求意味的话语让皇甫琦怎么也不敢相信,是从这样一个冷漠高傲的男子口中说出來了,她怔愣的一会儿,看着宁霏涧,渐渐的察觉到他脸上的冷漠像是面具破裂了一般,竟是隐隐浮现出些许的窘迫。
皇甫琦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才问:“你是我父皇的人?”
“是。”
“是他的心腹?”
“微臣誓死效忠遥皇陛下,效忠遥国。”
宁霏涧的话语里,赫然是将遥皇皇甫政排在了首位,然后才是遥国。这样的话让皇甫琦很深刻的感受到了他所言不假,至少表面上是那样的。皇甫琦私存了片刻,之前紧握的手松了松,她缓缓松开了紧握在骨扇上的右手,看着宁霏涧的目光也少了几分的敌意。
不信任宁霏涧,至少她可以信任她的父皇皇甫政的。
皇甫琦虽然心里的那根弦已经松了松,但是她依旧面露冷漠,开口质问:“宁霏涧,你此生最在乎的是什么?”
“一个人,她是……”
皇甫琦摆手阻止他说下去,然后道:“很好,你不必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你发誓,就以你那此生最在乎的那个人的身家性命在这里给我发誓!绝对不做出任何背叛我父皇,背叛我的事情,否则那人不得好死!”
“不可以!”情急之下,宁霏涧惊呼出声,片刻之后他仿佛才意识到了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样失态的话。
他的眸底一沉,似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的沉淀着,他冷硬的面具终于破碎,面露苦涩道:“如若我宁霏涧做出任何大逆不道的事背叛了遥皇陛下背叛了眼前的人,她会不得好死!”
皇甫琦在心底暗自送了口气,虽然知道这样的方法太过于恶毒过分了,但为了自身的安危以及整个祁城的得失,她不得不逼着宁霏涧这样去做的。皇甫琦突然有些好奇了,能令宁霏涧这样冷漠孤傲的人在乎的那个人到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