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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彩明白了皇甫琦的示意,忙而迅速的去取梳妆台上的镜子,随即慌乱的跑回,将举在了皇甫琦的面前。
对着镜子,皇甫琦缓缓的将被药汁染成了褐色的纱布一层层的揭开,每揭开一点点,就是一阵疼痛,当将纱布完全拆掉之后,皇甫琦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伤口……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呢?皮肉外翻,原本有些愈合的伤口被药汁一烫又血流如注,伤口周围的皮肤完全坏死,被烫到坏死的皮肉黏在伤口周围,恶心又可怖。
无力的躺倒在床上,皇甫琦望着精致的描金边床幔,突然觉得好郁闷啊!她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怎么就要承受这些无妄之灾呢。
她真的很想掰开竹彩的脑袋看看,这丫头里面最近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好有想要骂人的冲动,但无奈已经失声,只能瞪大了凤眸郁闷地看着身边的竹彩。
她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拼命地哀声求饶,眼睑低垂敛去了眸底的一切。
冲竹彩挥了挥手,皇甫琦的眸底满是不要在她眼前碍眼的意思,竹彩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竹彩离开了之后没多久,皇甫谦带着太医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脸担忧的皇甫政。
检查了皇甫琦的伤口,太医的眸色中带了凝重,给皇甫琦喂了麻沸散之后,他一手取出刀在火上烤了烤,一刀一刀地将伤口周边坏死的皮肉削去,另一手拿着敷了药的棉布止血。
虽然麻沸散起了作用,但皮肉割离的痛楚是刻骨的,一刀一刀都痛的要命。皇甫琦贝齿将嘴唇咬破,唇上鲜血直流,脸色却近乎惨白。一边的皇甫政看不下去,将手臂递过去让皇甫琦咬着。
清理伤口的过程是漫长磨人的,那种痛苦可入骨髓……
处理完了之后,太医摇了摇头:“公主脖子上的伤本就很严重。虽然命保住了,但已经伤到了嗓子。又被滚烫的药汁烫过。恐怕……”
“恐怕什么?别卖关子!”皇甫政丝毫没有耐心,催促着说道,盯着太医的眼眸冷了几分。
“公主恐怕永远都不能够说话了。”太医开口,语气中满是惋惜。
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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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祸事后续
“公主恐怕永远都不能够说话了。”太医开口,语气中满是惋惜。“臣实在无能为力。臣告退。”
太医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死一般的寂静……
“到底是谁将药汁打翻的,朕定要将那狗奴才大卸八块,到底是谁!?”皇甫政眸底又是心疼又是疯狂,无法接受的事实几乎都要将他的理智夺走。
皇甫谦正打算全盘托出事情的因果,但见到皇甫琦警告的眼神,一时间惊讶不已。她这是要包庇那个宫女吗?她将她的嗓子毁掉了,她作为受害者竟然不打算追究?
陌生的目光细细打量皇甫琦,皇甫谦发觉自己应该重新认识这个女人了。她何时变得这么善良了?
“谦儿,你知道是谁弄伤你皇姐的,对吧。”皇甫政严肃的目光投向皇甫谦,带着些许的逼迫,让他无处可躲。
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皇甫琦,她严重的警告意味更加的强烈。无奈既然受害人自己都想要暂不追究,他又何必多次一举呢?不过他绝对不会让那个宫女好过。
摇了摇头,皇甫谦答道:“儿臣……不清楚。”
明显一副底气不足心虚的样子,这让皇甫政皱了眉,有看了看皇甫琦,正好瞥见她还未来得及收敛的神色,顿时明白了。
“琦儿,你为何要包庇伤害你的人?她将你的嗓子毁了,就该死一万次都不够。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皇甫琦笑了笑,拉过皇甫政是手摊开,在他温热的手心写道:父皇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要弄明白一些事情罢了。
在竹彩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请,她早就想问的,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在没有将事情弄清楚之前,竹彩还不可以有事。而且她也不忍心让竹彩出事,没错,就是不忍心。若竹彩死了,他的父亲一个人会很绝望吧。
前世因为自己的任性自私,从来没有考虑过为人父母的苦衷和为难,只以为的索取享受这一切。经过了那么大的变故,她才真的明白过来。这世上谁都可能会抛弃你,但惟有亲情不会背叛。
“不行,万一那个上了你的人要害你怎么办?绝对不能放过这个祸害。谦儿,你皇姐不能说话,你讲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朕说清楚!”
皇甫政还是不放心,谁知道那人是不是故意将药汁倒在琦儿的伤口上的,人心难测,就像那个丽妃一样,明面上装作温顺安于现状,背地里竟然想着除掉心忧,还害的琦儿受伤。
就算不是故意而为,那人也罪无可恕。
皇甫琦听了忙摇了摇头,看向皇甫谦目光中带着执着的请求。这让皇甫谦为难了,一边是皇姐的无声请求,一边是父皇的步步紧逼……
低头,还是沉默算了,谁也不得罪。
“哼,你不说,不代表朕就查不出来,琦儿身边就那么几个服侍的宫女,只要查到有谁来过,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皇甫政说着,语气了颇有些怨气,明显是对她们姐弟联手包庇凶手很是不满,又舍不得怪皇甫琦,就将气全撒到皇甫谦身上,看着他的目光满是责怪。你怎么就没有保护好你的姐姐呢?
皇甫谦郁闷了,明明他是弟弟的,明明他才是需要被保护的好不好。虽然心中不满,但皇甫谦还是低头,任皇甫政的目光将他看穿。
皇甫政又说了很多安慰关切的话,又一再的表明一定不会放过让那个毁掉她嗓子的人的坚定立场,直逼着皇甫琦敷衍认同他,才离开昭琦殿。
但皇甫谦还留在昭琦殿陪着她,许是因为感谢,许是因为歉意,他给皇甫琦说了很多,也没有在嘲讽挖苦皇甫琦。
通过皇甫谦那里了解到,她竟然整整昏迷了十天了。这次她真的下手太重,害的自身命悬一线,宫中所有的太医偷来看过他,但部分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但是皇甫政依旧没有放弃她,用上所有无价的珍稀药材才将她的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另一方面,在朝堂前,他也没有闲着,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将和时间有关的人都囚禁起来,就等皇甫琦醒过来在交由她亲自处置,一个都不可以放过。手握重兵的将军徐朗在御书房外不吃不喝跪足了三天三夜,皇甫政才打算见他。
见到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逼迫徐朗将兵权全部归还,并且撤了他的职位,贬为庶民。朝中和他有联系的官员全部降职,全替换上皇甫政选拔雪藏了好久的可以信任的人才。
这些事情中最让皇甫琦意外的还是皇甫政竟然将那些人囚禁起来,并未按照她以为的那样除之而后快。而皇甫琦也向皇甫谦表达出了她的疑问。
“或许父皇要你亲自处置那些人的原因,就是要给你助你立威。想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不让其他人轻视你。就算皇姐你嫁了,你依旧是遥国的静安公主,尊贵的地位决不允许他人冒犯。皇姐,你需要成长啊。”
皇甫琦郁闷了,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屁孩这样教育,这是件多么不堪,多么丢人的事情。但无奈口不能言,只能瞪大了眼睛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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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嗜血少年
天牢,阴冷昏暗,空气中还隐约有血腥的味道。紧了紧身上的华服,皇甫琦不由的想到前世和父亲在牢中相见的场面,心底油然而起深深的抵触。脚下的步法不由的加快,皇甫琦跟紧了走在前面的皇甫谦。
皇甫谦走的很快,似是心中有着某种迫切。幽深的通道中很是寂静,只有两边的火盆燃烧的身影,通道的尽头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完全的隔离于其他的牢房,房间是用玄铁玲珑锁锁着的只有同时拿到三把钥匙才能够打开。房间的墙体足足有两米多的厚,无论里面闹的多大,外面丝毫都不会有所觉察。
像这样的牢房在天牢还有很多,只是大多数都空着,遥国近几年来一直都是太平盛世,后妃谋害嫡亲公主的恶性事件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没多少人能够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门开了,皇甫琦紧跟着前面的人走了进去。
靠着冰冷墙面的丽妃听到了动静,以为是父亲派了人来接她出去,但看到来人之时,脸上惊喜的笑容瞬间凝滞住了。
“怎么是你们!”她说着,声音颇有些尖锐刺耳,带着不敢置信。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