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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往事，过去堪堪不过十几年，秦时竹不但有历史印象，而且还有直观印象，至于吴俊升，黑龙江驻扎许久，自然对江东十四屯惨案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起当时的场景，这个已经年过半的汉子居然流下了眼泪：“大帅，有仇不报非君子，这笔账，俺老吴要找毛子算回来！”
其余人全部站立起来：“总统，国仇不共戴天，我等誓死也要报仇。”
“嗯，所以，对俄国人，绝不能心慈手软，我一再声称，逐鹿行动靠得不是外交，而是武力，就是因为俄国人不懂外交，只懂武力。江东十四屯，不管哪个朝代，都是我们国的，挑这个地方，先摸一下俄国人的老虎屁股，看看到底有多少成色。”
“秀豪……”
“卑职！”蓝天蔚站得笔直。
“等吴司令上去后，你们要千方计把事情闹大，然后，你们可以以此为借口，陆续将兵力抽调上去，看看俄国人的反应。”
“那感情好。总统，什么时候动手。”吴俊升已经等不及了。
“先做好准备，等黑龙江解冻，差不多就行了。”
“是！”
“其余各部，按照总参的布置，立即完成本集团军的编制与战术想定。”
“是！”众人齐声答应，逐鹿计划终于迈出了实质性的对抗步伐。
事态进展果然如同大本营战略分析会讨论的那样，为了维系自己的威信和近乎病态的西线决定论，法金汉怂恿威廉二世西线起战略进攻，目标突破口是法国的凡尔登要塞。凡尔登作为协约国西线东部防线的突出部，对德军协调西线南北，围攻巴黎有很大威胁，它又是通往巴黎的强固据点和法军阵线的枢纽。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法金汉不顾兴登堡和鲁登道夫的抗议，强行从东线抽调17个师返回西线，并且让皇太子威廉担任总指挥――战争初期因为违反小毛奇的战略布置，威廉皇太子一阵灰头土脸，他也颇有重整旗鼓的意思，当然，金贵的皇储大人是不会去俄国那些冰天雪地里受苦的，他的眼睛也只有西线，甚至说，只有巴黎。
由于法金汉以自己的名誉做赌，再加上威廉皇太子的帮衬，威廉二世终批准了这个方案。但结果十分出乎意料，虽然德军一开始依靠火炮和毒气弹打开了通路，但凡尔登一直牢牢扼守法国人手里，贝当作为要塞司令，想了一切办法进行防守。
事态的进展证明了论断的高明，一如国国防军总参预料的那样，坚固的防线面前强调进攻无异于自杀。光是2…3两个月，德军就有30余万伤亡，几乎相当于耗了整个冬季积攒下来的后备兵力，要命的是，这些部队都已经前后经历了好几轮战役的考验，这样一次进攻战折损了大半――尤其里面有7个师是兴登堡和鲁登道夫一直倚重的东线主力师。
为了掩饰自己的决策失误和皇太子的无能，威廉二世走马换将，战争开始后第二次换参谋长，法金汉黯然去职，皇太子虽然没有免职，但所部因为伤痕累累，被迫返回国内休整，为了安抚东线战场上兴、鲁两巨头，威廉二世任命兴登堡为参谋总长，并且明确任命鲁登道夫为兴登堡的副手。
德国国防军内，h的独裁开始形成。h上台以后，立即着手调整战略部署，主动从法比边境收缩兵力，缩短防线，同时将西线主力兵团调往东线，将国内开来的后备兵团镇守西线。到了1916年4、5月份，整个德国的兵力大致为：西线――30％，意大利战线――10％，东线――50％，国内整训――10％。为了填补德军兵力不足的空当，奥匈帝国的部队被多地顶一线。
当然，英法的日子也绝不好过，德军损失了30多万，英法联军的损失则接近50万。虽然这已经是开战以来双方为接近的伤亡比例，但英法为了准备春季攻势而筹集的兵力消耗殆，也无力动大规模进攻。只是因为德国的主动后退，恢复了一些原来被占领的土地，博得了廉价的胜利。
1916年开头这几个月，俄国的态是耐人寻味的。俄军一方面加紧整编，另一方面则凡尔登战役关键的时候，置英法的要求于不顾，没有向东线德军动牵制性进攻。这样一来，等于俄军200多万军队除了和德军进行小规模接触以外，大部分都是没有受到冲击的，而h苦于手头兵力不足，固守防线已经显得吃力，不必提进攻，于是双方落得一个相安无事的态势。
但这4个月的时间对德国而言是非常不利的，俄军不但重整了军队编制，而且还将农夫组成的嫩部队好好训练了一番，虽然俄军的效率不能和德军相提并论，但4个月功效也实显著，惹得鲁登道夫收到相关情报后，天天大骂法金汉是个白痴。
“现的问题是，如何打破这种平衡。”兴登堡是贵族，虽然对法金汉有很大的不满，但还不至于像鲁登道夫一样骂人。
“元帅。”鲁登道夫刚刚想说，副官就递上了收到的情报，他匆匆忙忙看了一眼，大喜过望，“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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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时机来临（7）
第019章 时机来临
兴登堡是个从不喜形于色的老派军人，但看了这个电报以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好，国人总算干了一件令人称心满意的事情。”
“现的局面，华军1个师已经渡过了黑龙江……”鲁登道夫不愧为总参系统出身的睿将，一下子就找到了战役的兴奋点，他用教鞭指点着好不容易翻出来的俄国远东地图，道，“阁下，单纯从兵力上说，这1个师或许算不了什么，但是我们不能忘了，这个师后面还源源不断开赴北上的部队，不能忽视，这个师指挥官的特殊身份。”
“他是什么身份？”
“将！一个军区的副司令长官，国有6个军区。”
兴登堡点点头，但没有完全明白，为什么一个军区的副司令长官会带着1个师深入俄境。
“根据我掌握的情况，这个人除了现的担任的官职之外，初的时候，也就是国革命刚刚兴起，秦时竹成为总统前夕，是得力的助手，与秦时竹的个人交情非同一般。”鲁登道夫的逻辑很严密，“这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但是我们决不能将其视为是一种昏后的冲动――没有秦时竹的授意或者怂恿，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你的意思是，这是国政府当局的行为，而不是偶然的边境冲突？”
“不是，完全不是！”鲁登道夫道，“我敢和阁下打赌，一旦俄国人有点反应，国人的军队会源源不断地北上。”
“只是，国人的动机何？俄国远东，还有多少兵力？战斗力如何？”
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鲁登道夫沉思了半天，“国人的态还需要观察，战前俄国远东外阿穆尔军区大概有20万人左右的军队，实际编制大约有15万左右，开战以后陆续调遣，再加上那些伤痕累累的师到远东休整，目前谁也掌握不了远东的情况――我个人判断，绝不会超过5万人。战斗力和士气应该是非常低落的那种。”
“国师呢？”
“16万，但是阁下，根据情报显示，这个师可是国的主力师，战斗力华军算是上等。”
欧洲各国原本对国防军的战斗力并未重视，东路冲突取胜特别是日冲突取胜后，国际军情观察界得出要重评估华军战斗力的结论。德国由于一直国派遣有教官团，彼此又经常交流而且熟悉，故而对国防军的战斗力有比较客观的评价。
“如果战前，这个师可以与任何一个俄国师媲美，到现，面对俄国这些毫无经验和士气的部队，我敢说，1个国师可以至少对付2个俄国师。”鲁登道夫的意思明摆着，吴大舌头的实力不是一般俄军可以承受的。越是这样，越是可以看出国人的来者不善，可国人的意图是什么？是要加入同盟国么？事先并未有任何征兆，鲁登道夫和兴登堡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国人价钱都不谈的情况下会兴冲冲地站到德国人一边――这是不可能的。
该死的远东，一定生了什么事，不过，这是一个值得利用的好机会。
事情的起因当然是逐鹿行动的整体布局，借着江东十四屯的故事，吴俊升以保境安民为由，率领所部浩浩荡荡渡过了黑龙江，正如总参估计的那样，俄国远东的兵力除了海参崴、伯力等几个大城市以外，空虚的很，不仅没有大批边防兵力前来阻截，甚至于接到告警后的第一时间也调不出兵来进行还击――要知道，哪怕从东线后方的第二梯队处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