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你比山本有头脑的多。原本我是打算让你朝鲜结束任期后直接担任相的，但现看来，还要委屈你担任一段时间的陆相，你知道目前的情况和当初的设想生了巨大的变化，不过我会全力支持你的，整个陆军系统上下都是你的拥护者……”山县有朋这番言语对于寺内正毅有着特别重要的吸引力，他不是为了陆相的位置或者相的位置――这个位置即便他得到了也是陆军的传声筒，他真正介意的，是山县有朋对他的态与安排，现这么说，足见自己山县有朋心目的地位和价值。陆军内，没有山县有朋的点头，哪怕你身为大将都只能靠边站，如果你得到了山县有朋的认可，哪怕你只是一个小角色，他都有办法帮你拉起来。
“你记住，你的任务有两点：第一点，可能不损害陆军利益的前提下配合山本达成与支那的协议；第二点，增加对陆军的军费安排，特别是式武器的生产……一旦完成这两点之后，我这边收集山本的罪证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内阁总辞职，那就可以登上相宝座。”
“感谢您的栽培，只是，我觉得这两点都非常不容易完成。”
山县有朋咧开掉了好几个牙齿的嘴巴笑了：“如果能轻易完成，我还需要你寺内君来做么？那不是我的风格，不是用人的道理。”
谈到式武器的生产，寺内的脸色有些黯然――其实，那些他都建议过的，也和山县有朋当面提过，可惜因为种种原因不了了之。现旧话重提，倒映衬出了当时的情形。
山县有朋笑了：“还为武器的事情耿耿于怀？当时是我考虑不周，不过现你成了陆相，有足够的权力去推进这件事情，可以充分弥补我的过失。”
“不敢这么说，您太谦虚了。”寺内正毅哪里敢弥补山县有朋的“过失”，这不是明摆着对元老不满么？虽然他的资历陆军已经是屈指可数了，但面对元老，终究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两人闲扯了几句，寺内正要向对方展示他朝鲜期间收获的几件古董――这是山县有朋的爱好之一，冷不防被一阵声音给打断了。
“嗯？”山县有朋也是皱着眉头听取了下人的耳语。
到了后，面部肌肉忽然抽搐起来，眉头亦渐渐拧成一个川字，“当真？”
“千真万确，刚才参谋总长打来电话，让我迅速转告您，而且，说可能还有记者向他求证……”
“这是西园寺那个老狐狸的阴谋！”山县有朋下人退走后，失态地锤着桌子，骂道，“他总是和我作对，都几十年了，还不肯改他的臭脾气……”
“出了什么事？”寺内正毅被搅合得莫名其妙，和西园寺公望又有什么关系？
“内阁闻官刚才紧急约见了《朝日闻》、《该卖闻》的记者，通报了岗市的军令状，还出示了岗市亲笔签名的件。美其名曰是辟谣，实际上就是西园寺用来打击陆军的卑鄙手段。”
“有这么回事？”寺内听到这里脸都明，第一，海军已经打算向陆军摊牌了，而陆军还没做好准备；第二，海军后面站着西园寺等其他元老，事上双方的对立恐怕不小，山县有朋固然是权势大，为野心勃勃的元老，但其他元老肯定也不是吃素的；第三，岗市，这个蠢笨如猪的家伙居然留下了这么一个把柄，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脖子上套了一个绞么？第四，通过约见闻记者的方式抖露消息是不同寻常的做法，以往即便要公布消息，也要通过大本营正式的闻布会，但现居然用这么紧急的手段给打破了惯例，只有一个解释，山本听到了不利于他的风声，希望先下手为强；第五，也是要命的一点，这样的宣布必然使得国民将怀疑的目光全部投射到陆军上来……
“必须立即阻止他。”寺内正毅看了看时间，“各大媒体距离截稿时间还有不少，完全来得及抽回这些稿件，不要见报，影响力和传播范围就会控制非常适当的区间内……另外，要主动通报情况，特别是找到合适、体面的方式向国民通告满洲的损失，如果我们的公布刚才的消息之后，说明我们丝毫就没有诚信，丝毫没有将国民的知情权放重要的位置，对陆军是非常不利的。”
山县有朋点点头：“你的思路都是对的，但我不主张收回，越是收回，越是见得嫌疑非常大，事情的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我们不必也不可能隐瞒，只要让民众相信，陆军遭遇的困难和失败是海军施政不当造成的即可。”
“可这样太被动了，一旦岗市的亲笔军令状公布，整个事件包括陆军的体系都会暴露国民面前接受拷问。”寺内正毅诚恳地说道，“您可以挥您的影响力，即便媒体得到了这些消息，也不要刊登。”
寺内的意思山县有朋如何听不出来：这不就是用强权威胁媒体不要刊登么？如果仅仅是一般的事情，这样的威胁说不定会生效力，可这次不同，牵涉到的是各方面都十分关注的话题，而且还要海军的撑腰，这些媒体是不会搭理陆军的，哪怕事实上的应付也不见得会认真执行。
“倒是下官欠考虑了。”正两人苦苦思间，已经离开许久的参谋总长带着气喘吁吁又赶来了。
“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失态？”山县有朋一开始还以为是关东州被支那军占领，后来一天对方的解释，是气得火冒三丈。
“阁下，寺内君……“参谋总长恼火地说道，“大谷瞒着我们，瞒着阁下居然私自以关东州高长官的名义接受了内阁提出的和谈要求，而且还表示愿意就有关责任一力当之――可这个混蛋当时给我不是这么说的呀！”
“果然是大谷……”寺内正毅叹了口气，“这个家伙始终能折腾出我们意料不到的花样，前次的辞呈，上次的抢先撤退，这次的电报……我怎么以前就没有现这个家伙又如此出人意表的行为方式呢？”
山县有朋苦笑一声：“现我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海军这次有能人啊，哪里学来的招数？”
寺内正毅想笑，又笑不出来，怒又不能表现出来，真当是异常憋屈……早知道如此，自己就该提前一天到东京，只要一天时间，这些事情完全都不存，现，现有多麻烦呀。
寺内正毅只觉得慢慢扑过来的，真是满满当当的海军阴谋……
………………………………
第208章 海军阴谋（2）
第208章 海军阴谋
另一处寓所，同样是一幕正上演的谈话，而主角却是山本和西园寺公望。
元老体系里，山县有朋原本并不是突出的，黑田隆清、伊藤博、山县有朋、松方正义、井上馨、西乡从道、大山岩、桂太郎、西园寺公望等依次排列的体系，伊藤博比他有高、强的号召力，但是，6年前伊藤被安重根刺死国东北后，山县有朋的势力开始慢慢膨胀，并终形成了山县派为代表的长州体系。西园寺公望是元老后一个，资历也是浅，但由于排他前面的元老不是已经过世就是诸如松方那样与世无争的人物，或者干脆就是桂太郎等听命于山县有朋的人物，唯独西园寺不但个性温和，而且反对强权政治和军阀统治，因此民主派理所当然地希望他能够扛起反击军方暴政的旗帜。
和西园寺一同商谈的，同样不是无足轻重的人物，他就是大偎重信。如果说非元老、非军方体系药想找出一个重量级人物，那么大偎重信便是一个非常好的代表。
这样一个微妙的时节拜访西园寺，便是常人都能判断出大偎重信的来意――为了政权和内阁，这个人物打算有所行动，但是，这次要面对的却是陆军和海军两个集团，不要说一般的民主政党没有充分的实力，便是有这样的实力，也很难捏合一起。无论是海军还是陆军，除了利益，还有命令和上下级关系可以捏合一起，即便诸如大谷这样与体系看来格格不入的人物，也不会反对这个体系。但政党间的关系就要错综复杂多了，既要考虑民意，又要照顾对手，还要想办法采取非暴力的手段，所以，日本这样一个充满封建制残余的国家里，不经过彻底改造，是不会出路的。
所以，这是大偎重信来找西园寺公望的出点，而后者，恰恰掌握着某些特殊的力量。因为，山县有朋虽然口口声声效忠天皇，但他效忠的对象是已经过世的明治天皇，对正台上的大正，他不但一直予以了蔑视，而且当年大正选妃的时候都乱插了一脚，这种骄横跋扈的态让大正一直难以释怀。患有癔病的皇帝正常的时间里，总会酝酿一些东西来敲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