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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样猫捉老鼠般的游戏战事，护**放弃了不少前线阵地，原本呈现半弧形向外突出的防线被北洋军慢慢地拉平了
漆黑的夜幕，北上的海军舰队依旧沿着既定地航线前行，海面上静极了，除了航行的声音和海圻号会议室里的声音，就只剩下波浪声。
“总长，我们怎么办？”几位高级参谋用焦急的眼光看着刘冠雄。
“老师和老长官说得都挺有道理，但事关重大，我们不能不慎重行事。”刘冠雄竭力保持着平静的心态，“于私而言，袁公对我有恩，他未负我而我负他，道义上说不过去；于公，海军不是我一个人的舰队，也不是袁公个人的舰队，是国的舰队，是民众地武力，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内战毁灭。”
大家劝慰了一番，无非是袁公已死不必心哀、再说目前还讨论等宽心话，让刘冠雄心里不要有任何负担，但众人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对刘冠雄并不以为然。海军之所以甘愿受袁世凯地驱使，一来是因为袁是正统政府，拥有央的大分名义，作为军队不得不服从；二来是海军没有自己地地盘和经济来源，所有资源都依赖着袁世凯的拨付，因此为了维持海军的地位起见，也要服从。但海军这批生代将领大都接受过欧风美雨的熏陶，对于民主还是看得比较重，对袁世凯暗杀宋教仁的行为心里是不齿的，再加上本来就非北洋集团内部人物，是对其有一层隔膜，秦时竹也好，袁世凯也罢，他们看来都是一样的，谁对海军好，他们就听谁的。
次长汤芗铭的心态微微有点不同，虽然袁世凯已死的消息他也是刚刚得知，但早几天前胞兄汤化龙曾经来电，于词间颇有深意，他们兄弟俩自然是有彼此的默契，汤芗铭对于这份感觉能体会到一些。兄长已经政治上和秦时竹合作了，并且得到了众议院议长的职位，如果自己能海军倒戈这件事上出力，必然又是一大功劳。汤芗铭有自己的小：海军倒戈后，刘冠雄能不能继续留用，是一个很可疑的问题，都说刘冠雄受恩于袁世凯，秦时竹纵然能不念旧恶而继续让刘冠雄担任海军总长的位置，也不会把他当自己人看。再者，刘冠雄和程壁光不和是海军上下都知道的消息，但程现是秦时竹的副总参谋长，将来必定是秦时竹掌管海军的一颗重要棋子，但程与汤关系非常融洽，汤芗铭认为自己与秦时竹之间有了汤化龙和程壁光这两座桥梁，必定能得到妥善沟通，前途远远胜过刘冠雄。
于是，他咳嗽了一声，看到众人的注意力集到自己身上后便不慌不忙地说：“大局如此，我们不得不顺应潮流。就战事而言，海军几乎无能为力，护**取胜势必然，纵然我们按照原定计划行事，无非是继续延长战争，徒然增加伤亡而已；就道义而言，护国战争师出有名，袁总统自有不当之处，凡我海军官兵自然要明辨是非，不可助纣为虐；就未来而言，秦大帅入主枢指日可待，他已经请出了两位海军界的老前辈前来劝说，证明他对我们海军是看重的，不让我们加入战事只要口头表声明的做法，显示对我们海军也是爱护的，未来如果这样的总统领导下，海军的前途应当是非常光明的；就目前而言，护**都显示了极大的诚意，海军这几年的境地很困窘，要钱没钱，要物资没物资，舰船也大都带病运行，是到了该维护、修缮的地步了……我的意见是，刚才老长官那五条，对我们不但无害而且大大有益，当然后拿定什么主意，还需要总长拍板，同时好也征求一下各舰主要军官的意思。反正天亮之前才答复，我们还有充裕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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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包抄到位
第231章 包抄到位
刘冠雄看看汤芗铭又看看其他人，知道他们都是赞同的，就说道：“那就赶紧询问各舰军官，无论持何种见解，天明前都需答复。我从众议！”
众议的结果自然就不用问了，不要说别的条件，就是补拖欠的军饷再加每年不少于1500万的军费就已够打动人心了，何况还有萨镇冰和严复两位军界前辈的努力，自然都是一片赞同声。
“既然众议如此，我自然当顺从公意，命令舰队调整航线，朝秦皇岛港口进。”刘冠雄随即命令道，“对于搭载陆军，要严加看管，防止他们闹事，等到了目的地，也由不得他们了。”其实，他是多心了，这批陆军很多都是第一次乘船，根本不熟悉海洋禀性，上船后晕船的晕船，呕吐的呕吐，再加上对于港口登陆情况是茫然不知，哪怕带到外国去，只要不下船，他们都不会分辨出有什么不同的。
“子英，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刘冠雄布完命令后，看看天即将放亮，就转身向萨、严两人做了汇报，听得两人心花怒放，严复拍着刘冠雄的肩膀勉励道。
“哪里，哪里，这是海军将士一致的意思，只是我……”刘冠雄黯然道，“这是我后一次指挥海军行动了，等船靠码头，我就解甲归田，再也不过问海军事务。”
萨镇冰大吃一惊：“子英，你这是何必呢？国家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你这么一走了之……”
“刘某辞职，与公无愧，与私也无亏。”刘冠雄惨然一笑，“袁公对我有恩。纵不能报效之，亦当有所领会。”
萨镇冰还想再劝说两句，严复制止了他的话头，劝导道：“也罢，你好好休养段时日，等一切上了正轨，再出山为国效力也不迟。我原本也誓不再介入海军事务，但此时不也如此？时移势易。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同样都是随船进军，护**方面的11师41团的官兵虽然也同样遭遇了对海洋的不熟悉。但全团官兵士气高昂，夜色深沉他们靠近了烟台。亲自带队的师长郭松龄望着烟台港内那星星点点地灯光，显得极为兴奋。
终于靠岸了！他心，这也应该成为11师建立功勋的起点。虽然11师是秦时竹一手建立的，但自成军以后。一直作为威慑和预备力量驻防辽阳，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可以参加。眼看其他部队纷纷建功立业，让至今还没有功劳进账的郭松龄和11师官兵都是心痒不已。好容易逮住了机会，能轻易放过吗？五师这块肉虽然不大。但好歹也算是块肉，不狠狠咬他一口，将来是会后悔的。
为了这次作战，郭松龄做了大量准备，一方面抽调精兵强将加强41团，现的41团基本浓缩了11师的精华，是核心地核心，另一方面是对武备做了调整。11师的炮团虽然装备了重炮。但根据海军的意见，重炮不仅上船的时候麻烦，卸载的时候也麻烦，郭松龄果断调整部署，一门重炮和山炮也不带，只带了前不久研制成功，刚刚配部队的二年式步兵炮。11师之所以能配上这么式的武器，和他们革命胜利后缓慢的换装是分不开地。由于11师几个骨干师步枪、迫击炮等武器都是后一个换装完毕的。研制成步兵炮后。郭松龄强烈要求优先给11师换装，经过他软磨硬泡。再加上11师曾经率先起捐助军费活动，终于让其得逞。批12门步兵炮全部拨给了11师，这次倒都让他给带来了。
眼看安然抵达烟台港，指挥舰队行动的程壁光也松了口气，护**的舰队看上去声势不小，其实战斗力并不强。虽然倾巢出动，但内有战斗力的只有几艘浅水炮舰和鱼雷艇，其余全部是远东航运公司提供地商船，吨位还比较可观，但一旦开战只能是挨打的靶子，式的驱逐舰、潜艇都还船厂建造，对自己实力知根知底的程壁光惟有祈祷不要生意外，能成功进港靠岸，对于这支年轻地舰队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成功了。
沈鸿烈有条不紊地指挥人员登陆，一副老成模样，郭松龄此时就是外行啦，只能站旁边催促手下“快快”，其余的忙算是帮不上了。不过，急归急，大家心里还是踏实的，舰队航行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刘冠雄出的电报，自然明白严复和萨镇冰的劝降工作已成功了七分，只要自己不出漏子，这个功劳就跑不了。
“报告郭师长，程副总长让我前来报告，说刚刚收到德州支队来的电报，正和北洋军进行激战，希望你们抓紧时间，堵住敌人地退路。”海军传令兵的声音夜晚显得加嘹亮，“另外，登陆完毕后，舰队将随即返回基地，后续物资将于三日后送达。”
“烦请转告副总长，情况我已了解，祝你们一路顺风。”郭松龄交待完毕后，和沈鸿烈一起下了船，正好后一门步兵炮从船上运下来，只看见四个士兵一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