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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旅长怎么没有把迫击炮连派上去?敌人防御的关键就于几个相互依撑的火力点,只要把这些地方端掉了,这个硬钉子就算是拔下来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等飞艇的油料和弹药耗,恐怕连现这个局面都不能维持,那才真的棘手了。”王云山真替徐志乾焦急。
其实,不用王云山替他急,前面指挥的徐志乾同样也急得不行,好容易争取来的打头阵的机会可不能这么浪费了。若是这一仗打差了,下次再要翻身可就难了,丢了面子还是小事,若是贻误了战机,破坏了整个进军计划,这罪名可非同小可,不要说陆尚荣是他妹夫,就是亲爹也不能保证获得威信和战功。秦时竹是饶不了他。
“迫炮连怎么还没有射?”望着手下将士被死死压制那一片斜坡上,他既心痛又焦急,连连跺脚,若非身边的参谋拉住,他几乎要亲自率部冲锋了。
护**地迫击炮终于不负众望地炸响了,由于北洋军的炮兵正忙着转移和躲避空威胁,没有多余力量能空出来压制正面的护**支援火力,阵地上的北洋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又一地将迫击炮弹打过来。虽然威力没有山炮大,射程没有野炮远,但它独有的抛物线弹道确实克制防御工事的利器,很多其他火炮、重炮无法照顾到的死角,对迫击炮来说是轻轻松松的任务。23旅地营属迫击炮连总共装备6门60和2门80迫击炮,提供近距离火力支援那是得心应手。刚才北洋军的顽抗被他们都看眼里,个个是又气又急。轮到自己上阵的时候,自然是不遗余力。一排排炮弹,北洋军的防御阵地全线笼罩硝烟和气浪。
趁着敌人火力被压制,防守敌军视线受阻的机会,张营长带领部队再次动冲锋,部队呐喊着、嗥叫着,像一把尖刀杀入了敌阵,等到迫击炮停止射的时候。护**已全面突入了阵地。
克服了工事这一不利因素而进入近战状态后,护**的威力就显示出来,轻机枪手只要扣动扳机,轻易就能扫倒一片,敌人若是敢躲壕沟里不出来,战士们就赏他一个手榴弹。近距离的战斗比拼地是勇气,是智慧,是力量。是决心。
守军防御优势丧失。并且得不到支援的情况下终于开始不支,本来阵地上的北洋军人数并不占据优势。护**相对有利的装备优势面前,是处处落于下风,很多北洋军的士兵上了刺刀准备拼杀,但对手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不住地扣动扳机开火或是用手榴弹做重点言,很多北洋军地老兵油子到死也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国防军的步枪比他们短一大截,却依然能够把弄地得心应手?
一番苦战,一番恶斗,终究是护**技高一筹,近十分钟后,护**的大旗终于竖立了起来,前沿阵地被护**夺取了……
前沿阵地的丢失,乃至于炮团遭到敌方重大打击地消息,依然没有能造成吴佩孚多大的震撼,他原本就已估计到了这一点。与一片慌乱的部下不同,他还是稳稳地坐椅子上仔细地观察形势。根据他预先的计划,就是要用节次抵抗来诱敌深入,前沿阵地打得很顽强,这很好,这必然给敌人留下深刻印象。换而言之,前沿阵地本来就是要考虑丢失的,但太过于轻易和草率的丢失,反而会造成对方的疑虑。吴佩孚二线阵地上布置了两个营的兵力,他估计,凭借这个部署至少能顶住护**两个小时,如果对手还是刚才那种表现,那么说不定能支撑长地时间。
事实上,二线阵地也不是吴佩孚的底线,他的终计划是把护**进攻部队引诱到核心阵地面前,然后突然出动两翼部队包抄,然后再大举投入预备队起正面反冲锋,只有这样才能大可能守住阵地,才能争取到他所需要的时间。援兵没有到来之前,多争取哪怕一秒钟的时间也是好的。
已经接近午了,付出100多人的伤亡代价后,护**方面也迫切地需要巩固阵地,调整部署,战火这一刻反而开始了降温,陆尚荣思考着,他的对手同样也思考着。
马蹄声再次打断了吴佩孚地思路,侦察排长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身上已经被汗淋透了,看见吴佩孚,刚刚喊了声报告。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别着急,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吴佩孚一边示意手下给他倒水,一边竭力安定对方地情绪。
侦察排长接过一大海碗的水,咕咚咕咚,连个气泡也不冒就全部喝了下去,这一大碗凉水下肚后。他地气也顺了,说话也开始利了,“旅座,不好了……不好了,敌人大批部队正朝我方运动过来。”
“什么?”吴佩孚惊讶地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哪里来的部队?”
“从……从西北面来地部队,前面是一大队骑兵,后面跟着近千步兵。若不是弟兄们眼疾手快。现不对后立即拨转马头抄小路回来,恐怕已经……”
“西北面……西北面……”吴佩孚喃喃自语,“那是京城方向,你有没有看错,是不是把我们的部队当做是敌军了?”
“没有。我决计不会看错,对方的步兵全都戴着铁盔,我们……我们哪里有这样的装备?”
听到这里,吴佩孚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又瞬间被摧垮了,他厉声问道:“军情无小事,你们可要说仔细了。”
“报告旅座,我等汇报绝无半点虚言,否则甘愿军法从事。”
吴佩孚重重地跌坐椅子上,挥手示意让侦察排长退下,他的心思乱极了,突然间出现了这么一支部队。根本不他的考虑之内,原定的作战方案看来是要修改了。为严峻地是,居然是从西北方出现了敌军,难道京城?
再联想到从清晨开始就无法和陆军部联系上的情况,他加验证了自己的判断,京城恐怕已经沦入敌手了。想到这里,他“霍”地站起来,对参谋疾呼道:“立即电报给曹师长。告诉他京城有变。立即停止进军,火速转向。朝我军靠拢……”
可惜的是,吴佩孚收到情报还是晚了一步,曹锟按照原定计划北上增援,但火车距离北京南站还有数里地的地方,大批部队还没来得及下车的时候,遭到了早已埋伏这边16师狙击部队的猛烈袭击。孙烈臣率部进入北京后,马不停蹄地开始了部署,除分拨两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营用于东路集团的增援外,其余部队全部被他调动到了北京城南,并且埋伏起来,打了曹锟一个措手不及。
吴佩孚电报拍出前三分钟,正好是16师起进攻地时刻,曹锟是没有机会再阅读吴佩孚给他的电报了,16师第一轮攻击,他所处的指挥车厢由于目标显著,第一时间就被护**的枪榴弹打了个正着,猛烈的爆炸声过后,刚才还颇有气势地军列变成了歪七扭八的黝黑长龙。惨的是那些还被困闷罐子车厢里的北洋军士兵,车门还没有打开地时候,他们就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子弹的问候,薄薄的车厢铁皮根本无法招架住毛瑟792尖弹的穿透,很多士兵还没来得及看到自己的对手是谁,就已被钻入车厢的子弹夺去了性命,昔日热闹的火车站转眼之间变成了屠杀的修罗场……
“报告旅座,曹师长那边联系不上……”参谋努力数回后,无奈地向吴佩孚报告了这个令人沮丧地消息。
“报告旅座,四处都有敌军包抄、穿插,后路敌人的援兵已经越来越近,我们怎么办?”
何去何从,是该有个决断了,望着手下一张张手足无措的脸,吴佩孚长叹了一口气:“人算不如天算,这场仗我们算是打输了,京城已沦入敌手,我们再继续守这里也毫无意义,现我命令,趁敌人的包围圈还没有合拢的时候,各将率部突围……”
“旅座。”众人哭声一片。
“为了吸引对方注意力,我带领一部分人马继续留守核心阵地,掩护你们撤退。”吴佩孚继续交待手下,“突围时,你们先往西,然后往南,接着再往西,争取与北上保定的第二师、第四师汇合,只要夺回了保定,打通了南北交通,我们还有翻盘的一线生机……”
“旅座,我们不走,要死大家死一起……”几个年轻的参谋一直视吴佩孚为偶像,现一听他居然要留下殿后,全部都有了追随之意。
“胡闹,你们还年轻,还有地是机会……”吴佩孚哽咽着,却是硬着心肠把他们赶走了。
午12点整,廊坊支队地守军以营为单位开始了突围,进攻协调已属不易,撤退协调是难上加难,原本预计的有序撤退到了后变成了溃散,不过这种溃散也给护**地抓捕增添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