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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心里大叫不好,却又毫无办法,一方面电话里训斥警察厅保护现场并火速破案,另一方面又派遣陆建章去天津处理事务。但赵秉钧失踪,赵宅家死人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虽然迫于袁世凯的淫威,没有任何报纸敢于刊登这一事件,但凡消息灵通的人无一不知赵秉钧出事了而且还隐隐约约和袁世凯有关。
警察厅长是袁世凯地狗腿子,狗鼻子很灵。经过尸体检查,他当时就明白了死赵宅的人的身份,并推断出是袁世凯所为,吓得当时就不敢吱声。只是下令封锁现场并带走了赵的家人。但即便如此,没能封锁住消息还是挨了陆建章地一通臭骂,乌纱几乎不保。
三天了,陆建章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无法查找确实赵秉钧的下落,急得团团转,袁世凯也急的不行,一个如此重要地人证若是落到了别人手。后果不堪设想。他一方面严令陆建章继续追查,另一方面又寄希望于是赵秉钧原本的铁杆手下干的,这样的话,政治上不会太被动。当然,关键地关键,只要军事上消灭国民党,平定二次革命,所有事情都好说。
有人惴惴不安。有人暗自猜测,动荡敏感的时局,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这场即将暴风雨将颠覆整个民国政坛……
赵秉钧已经被带到沈阳三天,他终于明白自己什么地方。也终于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袁世凯心狠手辣,秦时竹也不是善主啊!
负责提审赵秉钧地葛洪义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软禁了赵秉钧几天,每天好吃好喝地招待,连赵秉钧必不可少的鸦片烟也力提供,反正腾龙社打击毒贩有地是缴获地鸦片。
这一番招待倒让赵秉钧手足无措,他明白自己的价值,秦时竹不从他口掏出点有用的消息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但要是招了,自己的小命能保住吗?对于北疆。对于秦时竹,自己同样有太多不可告人地秘密,这些要是招供出来,非搅得天翻地覆不可。
三天战战兢兢的生活,三天吞云吐雾的思考,三天左思右想的盘算,三天反复权衡地煎熬,让赵秉钧骤然间老了十岁。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手握大权的赵总理了。今天。他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对劲,从清晨开始。眼皮一直跳,似乎预示着些什么,他是个迷信的人,当下是惶惶不安。
当赵秉钧的猜想被证实,被一群卫兵带到葛洪义面前时,他的情绪反而镇定了下来,那间特殊构造的审讯室里,只有一个年青人看着他。卫兵们按照条例,将赵秉钧带到审讯椅上,扣上封锁链并仔细检查后,就退出了审讯室。
“赵总理,好久不见,认得我吗?”葛洪义开始了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北疆内务委员会主任葛洪义,腾龙社的后台老板。”赵秉钧虽已是阶下囚,但口气还有一丝的傲慢,“先纠正你个错误,我不是总理了,我现是直隶都督!”
“直隶都督?”葛洪义依旧不动声色,“直隶都督?这么快就忘记了作总理任内地所作所为?”
“我被你抓来了,自然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赵秉钧猜不透葛洪义到底想问什么,决定先看看风向,等会再说也不迟。
“好个大义凛然的样子。”葛洪义把几块拱卫军的腰牌扔到地上,“这些东西你总该认得?到底是谁要杀要剐,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
看见这些东西,赵秉钧的脸上抽搐了一下,随即便面如死灰,不再吭声。
看着他的情绪变化,葛洪义知道赵秉钧的心理防线已开始崩溃了,从他口撬出想要的东西就片刻之间,他拖长了声音继续说道:“你不用多想,我要杀你很简单,那天我不派人你现就已棺材里了,要想杀你,根本不用我动手。我倒是想给你指条生路,看你愿不愿走了。”
赵秉钧眼睛翻白,道:“生路如何?死路又如何?”
“所谓生路,是和我们合作,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地机会;所谓死路,嘿嘿,明天你要是死了,谁都不会知道,有人比我们盼着你死,你要是不死,他这两天还睡不好觉,你若是死了,估计……”说到这里,葛洪义停顿了下来,用一种诱使地语气说,“几年前,我做警察总办的时,你还下令嘉奖过我,说什么‘学识昭著,才堪大用’,我想你地识见总要比我高明?有道是识实务者为俊杰,谁对你好,谁要害你,你不会看不出来?”
赵秉钧心理如同波浪翻滚一样,葛洪义的话句句敲了他的心窝,想我赵秉钧,一生忠心耿耿为袁世凯卖命,想不到到头来还落个兔死狗烹、鸟弓藏的局面,这个后悔啊……他坐直了身子,低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要知道你经手的一切。”葛洪义看到对方已同意配合,松了口气,“先说说宋案,袁世凯到底是怎么交待任务给你,你又是怎么派人去暗杀宋教仁的?”
赵秉钧倒吸一口冷气,果然上来就是此事,他期期艾艾、吞吞吐吐,说得很不利。
葛洪义看出他还有顾虑,笑了:“看来赵总理记性不大好,我找个人帮你回忆回忆……”说罢,葛洪义提起桌上的电话,用威严的声音说,“把人带进来。”
审讯室的门再一次开了,卫兵们又押解着一个人进入了室内。被押人和赵秉钧都吃了一惊,谁都没想到居然会和对方这里见面。
“赵大人……”来人看见赵秉钧,号啕大哭起来:“你要救我一命啊!”赵秉钧摇头叹息,来人不是别的,正是他的心腹――洪述祖。
宋案生后,洪述祖躲进了青岛德国租界,国司法官员一时奈何不得他什么,但对北疆而言,这事情就太简单了。稍微和德国方面打个招呼,要租界的德国警察和巡捕装聋作哑,派遣几个突击队员前去就轻轻松松地将洪述祖拿到了北疆,事后,整个德租界波澜不惊,像是压根没生过这件事情一样。
赵秉钧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不用葛洪义催问,就和洪述祖两人将宋案的前前后后都交待了一番,葛洪义招来了书记员,飞速地记录着两人的供词,2个小时后,赵、洪两人一并上面签字画押。
洪述祖又被押走了,书记员也走了,诺大的审讯室,又只剩下赵秉钧和葛洪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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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反戈一击
第197章 反戈一击
赵秉钧的鸦片瘾上来了,开始打哈欠,偏偏手还被缚审讯椅上,连用手掌做掩饰都不行,赵秉钧难过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用哆哆嗦嗦的语气说:“葛主任,我……我该说的都……说了,请你放过我……谢谢你救了我赵秉钧一命……现……现。”他的意思是要鸦片,但顾忌面子不好直接说出口。
葛洪义笑了:“宋案你是交待了,不过还有好几个案子你还没说呢,你把怎么谋害巡阅使的事情经过也讲一讲。”
听得葛洪义说到这里,赵秉钧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慌乱得不行,自己害怕的事情还是生了,这事情要是交待了,秦时竹能饶过自己么?于是也顾不得鸦片瘾的折磨,大声地说:“不……不是我干的,是……是满清王公和……”
赵秉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葛洪义冷冷地打断了:“真的吗?李平和金还你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赵秉钧心有鬼,低头喃喃自语:“不知道你说些谁?”
“哈哈哈!”葛洪义仰天长笑,从抽屉掏出几宗件,抽其一张说道,“你忘记了?我帮你回忆下……李平就是你派来和冯麟阁、金还等人勾结之人。当时我们顾全大局,为了快实现全国和平,把这事情推到满清王公上面,你还弄假成真了?”
赵秉钧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浑身抖动……
“不要忘记了,你们还派出胡惟德来观察情况,准备趁乱行事,还试图勾结被软禁的赵尔巽,幸亏没有成事……巡阅使将计就计。用疑兵之法骗了胡惟德一次。”葛洪义得意地说,“往事历历目,岂是你可以抵赖的。”
赵秉钧一方面是因为心慌,另一方面是因为鸦片瘾的折磨,鼻涕、口水都已不由自主地流出来了,他哀求道:“葛……葛大人……”
葛洪义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招来两个人先带赵秉钧去过鸦片瘾……这间特殊的小房间里,赵秉钧一边战战兢兢的吞云吐雾。一边寻思到底如何应对之法。冷不防,葛洪义地声音还是响了起来,原来这间房子早就安装了有线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