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落下嘛!
杜金德豪气冲天地说:“大人,这事真不干他们的事,全是俺老杜惹出来的祸水,这一军棍让俺都领了去算了。”
“别忙,还有呢……”
还有?夏海强吓得吐吐舌头,连忙收起调皮样。
“此次剿匪不成,但是成建制剿灭了作恶多端的俄国骑兵连一个,实为可喜可贺,作为奖励,自夏海强以下每人加半月军饷……你们四个犯有其他错误,就功过相抵!”
这下可真炸了锅,四人又跳又叫,差点没把房顶拱倒。
“看你下次还调皮不?”秦时竹作势飞起一脚就往夏海强的屁股上踹去,后者装出呲牙咧嘴的神态,带着其余几个飞也似地逃走了……
“真这么算了?”葛洪义有些不解,“俄军平白无故丢了一连骑兵,哪肯善罢甘休?”
“不算了还能怎么样?又不能起死回生。”秦时竹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这事当然有错,错就错太过冲动而不是杀不杀毛子的事情。前者是策略问题,后者是原则问题,不能混为一谈。再说,怎么处罚?下面还有千余号的弟兄,传出去军心动荡,加不可收场。”
“我担心……”周羽刚插了半句话,秦时竹摆摆手就制止了,“所幸海强还不算太笨,晓得把山梁炸瘫了掩盖现场,再说又下过一场雨,加可以掩饰——30米厚的碎石层,毛子即便有心查看也是无力,何况现天这么热,又下过雨,不出几天掩埋的尸体就会腐烂,到时候死无对证,随便他们怎么咬,我们不认账便是。”
这倒也有道理!
“现毛子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咱们还有时间。洪义,你带人去现场看一看,如果还有明显的痕迹就消除掉,另外……关键的一点……”秦时竹还没说自己就笑了起来,随后就将计策和盘托出……
其余几个听后目瞪口呆,陆尚荣竖起大拇指夸道:“高,实是高!”
………………………………
第012章 日本间谍
第012章 日本间谍
秦时竹的主意说穿了其实一点都不稀奇――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他交代道:“由洪义派人前去散布留言,便说俄国人天怒人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现连老天也看不过去怒,所以山坍地崩……”
20世纪初的国,倘若宣传革命道理未必有人服膺,但一扯上神鬼之事,持敬畏态的十之八,不要说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姓对类似传言对此深信不疑,便是深受“子不语怪力乱神”教诲的儒生对这种“因果报应屡屡不爽”的说法也是笃信无疑。何况那天好端端地确实下起暴雨来,无论是时间还是环境都异常契合――端的是洗脱的好借口。
“妙!实妙不可言!”
“散布时一定要注意近民情,描绘得绘声绘色,越夸大越好,只要老姓都信了,俄国人即使不信也查不出问题来。”
“好,我立即派人去办。”众人没想到如此棘手的一件事秦时竹口变得如此容易。
没过几天,葛洪义推波助澜的渲染下,谣言不胫而走,渐渐散播开来,老姓口口相传之下,整个事情越来越玄乎。听说事情生民府境内,增韫一听便慌了神,连忙找秦时竹印证,言语间还有些将信将疑。
秦时竹不慌不忙地辩解道:“大人,现外面谣传都是天崩地裂,卑职起初也是不信,但后来派人一看,果然如此,端的是丝毫不差、报应不爽。”
“子不语怪力乱神,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大人,事实证据确凿,卑职虽然也认为匪夷所思,但这一多号俄军销声匿迹总是确事,如果真有人胆大妄为,岂会连一个活口都没有?这要不是撞邪,怎么解释?冥冥自有天意,何容我等置喙?”
秦时竹说的这点倒是,增韫连连点头:庚子年俄军长驱直入,清军节节败退,不要说全歼成建制的哥萨克骑兵,便是连一次性消灭50骑以上的都没有,因此增韫马上便有几分信服,原本紧绷的神经也开始松弛下来。
秦时竹见状,趁热打铁地说道:“何况,对大人而言,这等谣言还是相信的好。”
“为何?”
“大人,这事终究是犯咱们民府地界,俄国人惯会无事生非,没有借口都能胡搅蛮缠,若让他们抓到任何纰漏还不狮子大开口?对俄国人的任何交涉,大人只推谣言,万不可松口,否则俄国人予取予求,大人如果不满足俄国人必定难,如果满足,朝廷怪罪下来,必然是劫难逃。与其那时进退两难,何必现自陷其呢?”
“言之有理!”增韫并不傻,方才还疑神疑鬼,现听了这番利弊分析,心里顿时跟明镜似地,抱定了装聋作哑的心态。
丢了连队的俄军指挥官暴跳如雷,气势汹汹地带领大队人马兴师问罪,但站几十米深的碎石堆上,他亦无能为力,说句实话他根本不相信有国人敢于伏击他对手下,但真要将此都归咎于“天神怒”他也难以交代。
事已至此,俄国人便打定主意,人死不能复生,但倘若能讹诈出一些权益来,倒也不失为有利之计――俄国人玩这套已足够娴熟了。增韫想到俄国人要兴师问罪,但没想到俄国人看不上他一个区区小知府,俄国领事的交涉径直奔向奉天城的盛京将军增祺而去……
这边平息了俄军之事,那边又传来铁厂兴办成功的好消息。
第一炉铁正式出炉的那天,所有人都跑去看热闹了,只见铁水潺潺、火花四溅,一片热闹景象。月末的凌源造带有几分寒意,但工作区内由于冶炼缘故,温陡然提升不少,工人们穿着厚厚的防护服,忙得满头大汗。
按照常理,每生产一吨的钢至少需要25吨的矿石,而生产一吨焦炭需要23吨煤,铁厂产量并不大,所以单次生产原料利用率并不高,但一来矿石、焦炭还有石灰石都能自给自足,相对从别处购买,成本较为低廉;二来厂矿间路程较近,运输费用大为减缩,故而总的说来,成本仍比别人为低,禹子谟试生产半个月后便倒推出了单产成本,认为利润率虽然不像何峰预计的那样可观,但月盈利3000两以上还是大有把握。
至于产品销路,铁厂尚筹办期间禹子谟就已和沈麒昌一起跑遍了周边铁匠铺、五金铺,再加上自用部分,只要产品质量过关,价格合理,目前这点产量根本不话下,唯有多多益善。
“污染啊,污染!”望着铁厂冒出的滚滚浓烟,前来参观的秦时竹连连摇头,“老何,这厂子通过环境评估没有?安装了节能减排装置没有?符合产业规划不?每一条都够停产整顿了哇!”
此言一出,身后的葛洪义等几个哄堂大笑,何峰先是涨红了脸,随后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去你的……少唱高调!”
“老何……你真不经逗……”
正谈着,郭宝上来禀告,说部队临时宿营地附近逮了个日本间谍,正审问,请他过去看看。
“有这等事?!走,且去看看。”秦时竹眉头一扬,顿时来了兴趣
果然,卫兵看押着商人模样的人物,那人兀自大吼大叫,怎么也止不住。
“报告,卑职正审讯,只是这家伙忒不老实。”看见秦时竹等人进来,马瑞风连忙立正敬礼。
“我叫河野一郎,我是大日本帝国公民,你们有什么权力抓我?”那人马上又来了劲。
“河野先生,你既然是日本国人,为什么跑到我们兵营附近来了,如果这样还没有权利抓你,那要怎样才有权利抓你?”葛洪义冷冷反问。
河野显然早有准备,一口咬定自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商人,来这里只是为了采购皮毛,由于不熟悉地形所以才误入营地,还强装镇定地那为给葛洪义带来麻烦而鞠躬道歉。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葛洪义拿着马瑞风递交过来的、从河野处缴获的图画,问道:“这是什么?”
“这不过是鄙人的涂鸦之作。”
“涂鸦之作?”葛洪义冷笑,“标准的等高线,道路网,什么时候有人用地形图来涂鸦?”
河野知道遇到了明白人,但仍然声嘶力竭地大喊:“什么等高线,地形图?我根本就听不懂……”
看他兀自抵赖,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时竹笑了,旁边插了一句:“既然你说是皮毛商人,那你就说说看各种皮毛间的区别和等级差异。”
“这个……这个……”后者闻言额上开始见汗,却还想嘴硬,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要抗议!你们居然敢大日本帝国公民的行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