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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嘀咕些啥呢？”沈麒昌看完了报纸，来到了他们身边。
“老爷，我们说各家的事呢，小静说各家都迁往各地了，感觉怪冷清地，以前你总是说人多了，院子挤，现倒好。院子是不挤了，可也没有往常那么热闹了。”沈夫人赶紧回答。
“咳，跟你说了好几次了，现革命胜利，就不要叫我老爷了。现复生做了北疆巡阅使，又下令废除前清那些称呼，别人我不好去说，咱们自己总得做个榜样。也免得让人笑话。”
“这有什么关系？复生再大总是你女婿。没见过丈人怕女婿地。再说，我也是家里叫叫。复生还管家务事不成？”沈夫人笑着说，“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自家事呢。”
“蓉姐姐，你说他们今年聚岁能不能早点回来啊？”郭静关切地问，“往年过年，都由秦大哥领头去各处转转，今年他官大了，总该早点回来团聚？”
“早？今年恐怕要迟，官上任三把火，听说去看望各界民众去了，要不是我刚从南方赶回来鞍马劳顿，我也得去。”沈麒昌乐呵呵地说，“咱们还是先填点肚子，真要等他们回来再吃饺子，恐怕早饿得不行了。”
“我听说秦大哥要成立妇女联合会，是不是真地？”禹芳冷不防冒出一句。
“恐怕是真的，按照复生地脾气，估计是主张男女平等，这个妇女联合会就相当于女子自己的组织。只是不见党纲里有说起啊！”沈麒昌略有所思，“这到底什么意思呢？”
“要我说啊，什么男女平等，那是空话，从老祖宗开始就没有平等过，男人对女人好一点就行啦。”沈夫人受传统束缚较深，“自古都是三从四德，咱们女人也不要想太多，只要男人对咱们好，别外面花天酒地、沾花惹草就好了，其它也没什么要紧的”
“妇人之见。”
“听说秦大哥已下令不许女子缠脚，要养天足，而且还说以后不能再有童养媳。另外，他说还要把逼良为娼的人统统法办。”禹芳说了一堆。
“天足？真要是那样，女孩子都嫁给谁？”沈妇人道，“这逼良为娼倒是惩治地好，就该把那些杀千刀的老鸨、龟公都枪毙了，把那些妓院都封门了才好。”
“哼，国这么大，这妓院说能封就封的吗？”沈麒昌感到好笑，“惩治逼良为娼的老鸨就足够了，还要封门，里面那些风尘女子，都关门了你让她们去哪里吃饭？这么大个花花世界，你让那些公子哥去哪里耍乐子？能做到复生说的禁止官员、警察、军人逛窑子地话，已是难上加难了。”
“男人嘛，总有点花花肠子，要不是我管着你，你多半也要去逛逛？”
“越来越瞎说，我连姨太太都不娶，别提什么逛窑子、花楼了。”
“外面都说沈先生正派呢，钱多但是简朴，虽然只有一个女儿，但是有个好女婿。嘻嘻，我说得对不对啊？”郭静笑眯眯地说。
这些话却把沈蓉闹了个大红脸，她轻轻地说：“这些年来，我也看了不少书，外国也是男女不平等的，但男的好像要讲绅士做派，不知道你秦大哥算不算？其实，外面再看看，各家都只娶了你们一个，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呢？”
“要说平等，还是海燕姐姐家里平等了，海燕姐姐脾气，周大哥就得赔不是。夏大哥就不用说了，老是被他妹子抢白、挤兑，我看了就想笑。”禹芳补充说，“本来说妇女联合会让蓉姐姐做会长的，秦大哥不同意，说让燕姐姐做合适。”
对夫妇当，海燕年纪大，是夫人之，所有人都尊称“燕姐姐”。
“我也觉得海燕这丫头不一般。”沈麒昌细细品位，“人家到底是南洋受过教育、见过世面地人，举手投足间总是那个大气，说话也有水平。理财是老手，周都督娶了他，真是福气了。复生要是属意她担任会长，倒真是合适。”
“沈先生，您去过南京了，南方好不好玩？”郭静问起了南方见闻。
“江南水乡嘛，自然人杰地灵……”沈麒昌就将南方所见娓娓道来。
秦巡阅使果真体察民情，一大帮人的簇拥下，走入了城东一条很不起眼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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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军衔等级
第013章 军衔等级
“都督，老孙头就住这里了。”何峰告诉他，“他是沈阳兵工厂的工人，装配枪支飞快，一般的手装一杆他能装5杆，比那些老手也要快一倍。要紧的是，他有手绝活，任何枪管到他手里，不用仪器，他就可以说直不直，膛线好不好，管子上有一点细小的砂眼他都不会放过……”
孙老头一家正乐融融地吃饺子，外面哐啷哐啷响他也没听见，孙老婆子耳朵尖，知道有人敲门。心里疑惑，大过年的，谁来串门啊？不放心，亲自去开门，跑过去一看，秦时竹笑吟吟地站门口，后面除了几个跟随的官员外，还有不少荷枪实弹的警卫。她没见过世面，被这个情景吓住了，嘴里直颤：“……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俺……俺们家没出坏人啊！”
“大娘，别怕，这是咱们秦巡阅使，来看你家孙老头了，顺便来串串门！应该都家……”何峰的话还没有说完，孙老头已出来了。
除了何峰，他谁也不认识，但这副景象说明，间站的那个人比何峰官还要大，猛然一激灵，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游行时骑马上的秦都督嘛。他一慌，疾步上前，正欲跪下，嘴里喊：“小民拜见秦都督！”
秦时竹眼疾手快，一把搀住他：“老人家，现是民国啦，不是前清，不必下跪，快起来，快起来！”
“谢都督！”老孙头见过世面，赶紧把秦时竹他们往屋里请。孙老婆子见来了贵客，把炕上擦了又擦，生怕弄脏了这些人的衣服，秦时竹笑着说：“大娘。不必啦，坐着挺干净的。”然后招呼何峰、左雨农还有两个记者也坐下，屋子里塞得满满当当。
“都督，我这屋子寒酸，让您见笑了，见笑了。”孙老头吃不准秦时竹的来意，但看对方一脸笑意，猜想多半不是什么坏事。
“挺好。挺好。老姓要是都能吃饱穿暖，我就很开心啦。”秦时竹说明了来意，“今天也没啥事，就是来看看二老，大过年的，按理说不该上门打扰，可我不放心，不知道老姓过得怎么样？就到你家看看。”
“呦。那可真不敢当，不敢当。”老孙头顿时变得激动起来，“都督这么冷的天来，真是折杀我了，折杀我了。”
“前阵子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你们日夜加班加点开工，前线部队就没有武器用，我们就不能打败清军取得革命胜利，你可是革命的有功之臣啊！我来看看你。是应该地，应该的。”
“都督，您过奖了，过奖了。干革命嘛，我年纪大了，上不得前线，能干些活帮衬着，份力那是咱分内的事。再说。活虽然多做了，但工钱也水涨船高，大伙高兴，也就不觉得累了。”
何峰接过了话茬：“老孙头，看你红光满面就知道过得还不错。怎么，厂子赚得那些还不够花？啥时候造房子啊？还是留着钱给儿子娶媳妇？”
“何总办就会开玩笑，我儿子早娶媳妇啦，孙子都齐枪高了。铁柱、玉儿。你们出来。”随着老孙头的招呼。里屋走出了一对青年夫妇，后面还跟着一双怯生生的儿女。原来。他们看见外面有大队人马的响动，由于没见过那种架势，慌慌张张地躲了进去――该治秦时竹一个扰民之罪。
几人又谈了不少家常，何峰问他：“老孙头，我说你这么节约干嘛？是不是嫌兵工厂里开的工钱不够高啊？”
“不是的，不是地，我老了，再干几年就干不动了，留着钱养老呢。”
“听说你手里技术不错，怎么也不带几个徒弟？”
“原先带过，说起来还是10来年前的事了。何总办那会儿还没上任，工钱不仅少而且也不准时，厂子里乱糟糟的，年轻后生都不安分，我带了两个后来全都走了。另外……”孙老头嘿嘿一笑，“老话说得好，带出徒弟饿死师傅……”
“这你可就不对了。”何峰说，“你得赶紧多带几个徒弟啊，我琢磨着，厂子里能有你这么高手艺的人实是不多了，你要再不带徒弟可怎么办？青黄不接了啊。”
“现何总办当家，工钱高不说，待大伙也好。”老孙头毕竟是见过世面的，逐渐克服了拘谨，“您这么说，那我就挑几个好好练练。不瞒您说，我还真物色了几个能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