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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代表赞同了没有？”吴玉章知道林森昨天做江苏参议员的工作，想必应该有成果。
“没有。”林森一脸迷惘，“昨天下午我去拜访那几位议员，都说好好，说一定赞同，但现一投票，全部变卦了。没一个人赞同的。这我就搞不明白了，定都南京也是江苏的光荣，他们作为江苏人，怎么就不赞同呢？”
“我也觉得蹊跷，我听说昨天晚上吴议长串联了不少议员，今天这个《北疆议案》估计就是他捣地鬼。”吴玉章一想，“议长也是明白人，他难道就这么相信袁世凯？”
“不要管他，咱们再投票一次，一定要凑齐25票，争取议案通过。”
“不用了，照这个情形没有北方议员尤其是东北议员的支持是通不过的，咱们还是找吴议长商量办法。”
“不用找他，《北疆议案》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要通过定都议案的时候提，你不觉得他们居心叵测吗？”林森气呼呼地说，“东北存心是找茬，可江浙代表怎么也跟他们跑？”
“这就是秦时竹厉害之处，听说他要建党，把这些非同盟会的名流全部一网打，我看，将来此人是我们的劲敌。”吴玉章说，“关键是秦时竹此人的态琢磨不透，举旗呐喊革命时，他比谁都积极，跟袁世凯大战三回合，但占据主动后却又草草收场；对我们，从来就是虚与委蛇，没一句真心话，但又整天‘人民’两字不离口；你说他虚情假意，却实实地东北搞了不少利国利民的事情，起码老姓地税降低了，厘卡也裁撤了。我真是弄不明白这个人。”
“现想这么多也没用，现他要通过什么北疆法案，明摆着要割据一方，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它通过。”林森气哼哼地说。
“林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秦时竹现还是个非敌非友的人，硬顶着不通过，双方矛盾只会越来越激烈。你看，他们办的《人民日报》上面有不少攻击我们的话。”
“朝我们身上泼脏水，此人阴险之极。”
“可关键于上面登的东西都是事实。”吴玉章苦笑一声，“陈都督做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确实不那么磊落，让人家抓住小辫子也不足为奇。”
“就算是陈其美他有什么不对，也不能说我们整个同盟会不行啊？”林森有点激动，“他这不是以偏概全？”
“一个都督就够了，你还嫌他人丢的不够啊？”吴玉章痛心疾地说，“英士对于革命确实有功，但也不能如此鲁莽行事……”
“好了，好了，这些还是等改组时再说，现重要的是赶紧把定都案通过，山先生还等着呢。”
“我看，可以找吴议长商量商量，让他们支持我们。”
“他们？”林森“哼”了一声，“算了，就看他们这副嘴脸，我就觉得没辙。”
“有门。”吴玉章对局势洞若观火，“咱们可以和他做笔交易，我们支持通过北疆案换取他们支持通过定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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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定都疑难
第009章 定都疑难
“啊？”林森有些不相信似的看着吴玉章，“这可是国家大事，议会民主，怎么能象做买卖一样行事？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事到如今，不得不如此。”吴玉章认真地说，“究竟是北疆案重要还是定都案重要？究竟是袁世凯重要还是秦时竹重要？”
“这……”
“北疆案，只不过给了东北一个名头，事实上他们早已控制了那些地方，通不通过只不过是名分问题；但定都案就不一样了，通不过的话，我们就失去了制衡袁世凯的有力手段。我们当下的主要目标是袁世凯，此人野心勃勃，手握军权，而且极富独裁色彩，秦时竹与他相比，还没有成为气候。我的意思是，我们和秦时竹之间，可以改善关系，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把他拉拢过来，加有利于我们制约袁世凯，不能让他胡作非为。”
“那我去试试看，吴议长他能答应吗？”林森一边嘀咕，一边去找吴景濂商量。
看见林森到来，吴景濂大喜过望――有门。两人装模作样地协商了两句，心里已把对方骂了不下十遍，终于就互相支持达成了一致。后，两人还假惺惺地表态，要全力合作，建设共和、实践民主。
两大集团一联手，任何力量也挡不住，果不其然，再进行表决的时候，无论是定都案还是北疆案，都以绝对优势票通过。定都案主要附带三个条件：1、临时政府设南京，不得改；2、总统亲到南京受任之时，原总统及国务员始行解职；3、临时参议院所定之临时约法，总统必须遵守。湖北方面嘟嘟囔囔，但也无可奈何；直隶方面深感不妙。却束手无策，甚至为袁世凯的总统地位担忧起来。
下午3时，选举如期进行。到会的19省代表，一致选举袁世凯为总统，接着又选举黎元洪为副总统。参议院立即将结果告诉孙山，并指出“袁未到任前，民国政务仍由大总统继续执行。”告诉袁世凯的电是“务请得电后，即日驾临南京参议院受职。以慰全国之望。”
看得出来，无论是湖北方面还是直隶方面都松了一口气。
孙和黄兴眉头紧锁，他们显然没料到 “北疆委员会”的插曲变故，听完林森和吴玉章的汇报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俩做得对，我签字。”
“这次让他们钻了空子，下次绝对没这么便宜地事了。”黄兴道，“秦时竹虽然狡猾。但总比袁世凯好些，目前还是要拉拢为主，不能和他翻脸。”
“唉，民主有时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呐！”孙山说了这一句就作罢了。
国历来盛行马屁化，参议院给袁世凯的电也说明了这一点。由于老袁以全票当选。故电有：“……世界之第二华盛顿，华民国之第一华盛顿……”这样的话。
谁知，袁世凯接到他当选的电报后不喜反怒，将电重重地摔桌子上。叫嚷道：“南下，南下，无非是孙大炮的调虎离山计，让我到南京无所作为，成为一个无权无勇的空头总统。”
“大总统说的对，绝对不能南下。”赵秉钧旁毕恭毕敬地说，自从清帝退位，他立马将称呼改成了“大总统”。
“你不是说东北方面也赞同建都北京嘛。前两天章太炎还报纸上说‘金陵地处偏倚，备有五害，不可为国都之居……不可以意气争也’，怎么他们也变卦了？”
“恐怕与北疆案有关，两家做了笔交易。”赵秉钧苦笑一声，“这是当天通过地另一件重要提案，设立北疆委员会。”
“混蛋！”老袁粗粗看了一遍，“这等于把长城以北都给了他秦时竹。前面人干什么吃的？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反了。反了。”
“大总统息怒，也怪不得他人。听说是吴景濂选举当天紧急提出来的，他们来不及汇报。”赵秉钧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这下两边搅到一起了，没有一个善辈啊。”袁世凯火了，“不行，立刻以我的名义布命令，撤销这个所谓的北疆委员会。”
“大总统，不行呐，按照临时政府章程，议案通过，总统签字，就算正式具有法律效力了，是撤销不了的。”赵秉钧告诉他，孙已经签字，并且准备明日公布。
“胡闹，我已被选举为总统了，怎么还轮得到他签字？不行，不行，此案一定要收回，这个口子一开，到处裂土分封，我是空头总统了。”
“定都案上面有一条，只有您亲到南京就任后，孙山才解职。”赵秉钧指着条告诉他，“现，等于南北有两个临时政府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什么两个？只有一个，我才是正宗的。”话虽然这么说，袁世凯到底是枭雄，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从这个委员会来看，基本是秦时竹现有的地盘，还包括蒙、疆两块，蒙古已宣布**，我看他怎么办？”
“现这块烫手山竽就让秦时竹自己去接手，小心别烫着我们就好。”赵秉钧说，“甘肃、疆都还我们地控制范围内，他秦时竹手再长，也伸不过去。”
“就是要让他烫着，等他烫到手了，才有咱们的机会。只是孙山拼命让我南下，倒是很伤脑筋。”袁世凯沉吟一番，“硬来恐怕不行，还是以我的名义道通电，注意，一定要给秦时竹先一封专电，看他什么反应？另外，你再去朱尔典先生那跑一趟，说明这间的意思。”
“是！”
国都问题牵动四方，隐藏这场争执后面。实际上是谁主沉浮的较量。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