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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地下室。只有头儿的被子面前的墙上帖了一张大美人。昏暗的灯光也是从头儿的头顶上照射出来的。那盏电灯最多也就是五瓦的日光灯,所以灯光十分微弱。在灯光的附近,他这才注意到这个地下室里的一个秘密,在楼梯转角处,放有很多的刀具,明晃晃的。让他立刻想起了自己那天在石桥下惊险的情形。除了这些之外,地下室里也就还有几个开水瓶了。他想,在这里也是等级森严的,就是喝开水的杯子也只有头儿一个人有,其他的那些资格老一点的人只能用饭碗来喝。像他这样的“新人”,就是喝水的资格也是被剥夺了的。昨天晚上他想喝水的时候,头儿就说了,你个小蛋子喝什么喝,喝多了要尿尿了怎么办?他此刻才注意到,这个地下室原来是没有厕所的。
因为他一边观察一边走,所以走的速度十分的缓慢。走出地下室上到地平面之后,头儿在后面猛然一脚踢在他的腰上,他向前一倾,重重地摔倒在地。只听见头儿骂道:“小兔崽子,鬼鬼祟祟的,像个汉奸似的,看什么看?莫非你还想逃跑不成。”
先前上来的那一帮男人正在吃早饭。看见这样的情景,一个个端着饭碗走到他的身边。有的踩踩他的屁股,有的踩踩他的胳膊,有的撒些剩菜汤在他的头上,冲他嘻嘻哈哈的怪笑。头儿说:“那位兄弟吃完了,来照顾照顾他。”
宁宇以为头儿真的那么好心,真的要让人伺候他。他想象着,下一步是不是该让他吃点东西了,他的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他趴在地上,从右面的一堵墙的缝隙里看到了一丝自然亮光,这才意识到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了。
又听见一个男人说:“头儿,我吃完了,这个小子就交给我吧?”
头儿说:“稍微悠着点儿,那小子骨瘦如材,不要弄出骨折了。”
“好咧。”冲宁宇跑来的男人说。男人走到宁宇身边,突然两脚跳起来,在半空中分开双腿,“嗖”地骑到宁宇的背部,双拳灌耳向宁宇袭来。宁宇感到头晕脑涨,顿时失去了知觉。当他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冰凉,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身上浑身是水。很显然,刚才这个男人见他晕过去了,向他身上泼了一盆子凉水,他是激灵醒过来的。原本就有伤口,加上刚才头部被击打,他感觉浑身乏力,天旋地转。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打算饶过他,嘴里说:“好小子,既然进来了,你不安分,反倒东张西望的,你小子安的什么心?不好好教训教训,我看你还真想翻天是不是?”
男人走过了,将他扛到了肩上,一阵旋转之后,他被抛出了足足五米远。他的身体就像一团被棉花一样,闷闷地落到地上,发出声响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头儿看了这个情形,吩咐甩他的那个男人:“让他躺在边上好了,不要玩了,再玩就会玩死他的,王爷一会来清人怎么交差?死的也是麻烦事,晚上不还得麻烦兄弟伙吗?”他的话意里,这里死人似乎也是常事,他们可能早就忘记了自己也是人了。
甩他的那个男人说:“大哥,也没什么的,昨天我听王爷说了,现在院子里的狼狗又增加了八只,一两个人的肉一定有地方去的。前两天的肖二的肉不就让狼狗享受了吗?妈的,那狼狗也真够狠的,一个骨头都没有给他留下……”尽管宁宇在浑浑噩噩中,他还是隐隐约约听到这两个男人的对话。当然,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意识了。
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仰面躺在地板上的,脸上盖了一张破旧的旧报纸,就像一俱横卧在地上等候处置的尸体。让人意外的是,盖在他脸上的这张报纸,正好上面有宁宇的报道,还是一篇警方夜袭匪窝的报道。就是这个巧合,让宁宇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样死了。突然想到了自己是报社的记者,自己带着使命来到这里的。他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晰,思考着自己面临的处境,判断应该采取什么策略。他料想,面前的这伙男人,大致最痛恨一副坚强状的男人了,这样的硬汉会成为他们潜意识里的强敌。可能自己就留下了这样一种形象,要想活命完成使命,自己就必须改变这种形象,要让自己变成哈巴狗,变成可怜虫。于是,他呜呜地哭泣开了。
那一群男人吃完了饭,正在集中训练身体呢?听见宁宇醒来后哭泣,都忍不住嬉笑开来。只听见头儿大声说:“笑什么笑,继续操课,谁也不许偷懒。”
宁宇觉得好笑,分明是一帮匪徒,还有模有样的操课呢?可以断定,这个凶残的头儿,一定是在部队上干过的退伍军人,要不然,他怎么可能随口就说出操课这两个字眼呢?那帮男人继续操练。头儿朝宁宇的方向走来。揭开那张旧报纸,问道:“原来你没有死啊?”
宁宇立即告饶说:“大哥,我好饿,你不会让我就这样去死吧?我还没有娶过媳妇儿呢?大哥,你行行好,让我和你们一起干吧?我绝对会听从大哥的指挥的?大哥,行吗?”宁宇自己都觉得下贱,声音是那样的卑微。不过,他的表演还真获得了成功。
头儿问:“你真的想干,没有别的歪想法了?”
宁宇说:“田地良心,绝对没有了。”
头儿又说:“你发誓我听听。”
宁宇说:“要是我背叛大哥,天打雷劈,全家人死绝。”
头儿拍拍他的胸部,将他扶了起来,吩咐说:“马三,你过来,给这位兄弟一点吃的。”
宁宇又看见了马三。原来,马三只不过是这里面的火头军,地位相当低下的。马三装模作样地走过来,摆谱道:“小子,想吃什么?”
宁宇说:“三个,能有吃的就行了。”宁宇算是明白了,在这里,见谁都得向见大爷般磕头。马三洋洋自得地说:“你小子还算明白人,跟我来吧。”
马三给了宁宇两个馒头,一碗稀粥。宁宇风卷残云般吃光了。马三说:“兄弟,不是我不给你吃了,你要再吃,出了问题我可担待不了,新来的人最多也只能给两个馒头。”
宁宇失望地望了马三一眼。但不管怎样,吃了一点东西之后,身体总算你能支撑身体的重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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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手臂折断还弄死了毛子
6手臂折断还弄死了毛子
宁宇很快摸索出了其中的规律,每一次晚上出去作案的时候,头儿都会挑选心狠手辣的兄弟出去。平时不敢下手,做事拖拉的人,一般都没有机会出去“操练”的。宁宇清楚,自己要是没有机会出去的话,就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见证这些团伙的作案方式,作案范围,甚至不可能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位置。他们虽然每天都在锻炼,可是锻炼的场地也是不见阳光的暗室里,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一切。
问题是头儿似乎没有在意他的存在,似乎把他当成了一个使女来使唤。他暗下决心,改变这种外在形象。
这天清晨,宁宇早早站到头儿的身边,讨好地说头儿说:“大哥,今天单练的时候,你让我上吧?”
头儿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子,你这个身子骨,要和我的这帮兄弟们单操,怕是你要脱一层皮的哦。”
宁宇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危险,这里面的彪形大汉,那一个的体重不是他的两倍多,都是些力大无比的恶神。要跟他们单练,比的不光是力气,更是胆识与豪气。他故作轻松地说:“大哥,你不要小看我,不论是谁,我都敢挑战。”
他的这话听起来十分提起,还没有等头儿发话,其中的一个男子就说话了。语气里明显带着蔑视。“小子,你要是敢跟我单挑,老子要是输给你了,你要这么样就怎么样。”
宁宇一看,说话的人正是号称十大金刚之首的毛子。知道他绝非善类,据说他到现在为止都杀过三个人,强暴抢劫无数了,是这个团伙中的最著名的冷酷杀手之一。在外面作案的时候,只要是落在他手里的生命,他是从来不会手软的。所以,他是这里的权威之一,也是大家都惧怕他的原因之一。从某种意义上说,宁宇对面前这个犯下了恶债累累的凶犯早就恨之入骨,要是在外面的话,他也许早就伺机行动了。但在这里不一样,毛子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自己尚不具备与他对垒的地位和力量。要是没有头儿在面前,没有这种正式的单练场合,自己说不一定就会被毛子黑办。而现在不一样了,只要在公开的场合提出单练,他即便是赢不了毛子,也会赢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