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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孜一看应付过去了,才舒了口气。
她怎么忘了,这里是潇王府,不是主人的地盘。
这些年,在主人眼里,她的命,可远远没有天辛重要。
在天辛面前,她连惜命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那时候,她把天辛弄到暗房里,本想报一己私仇,不过抽了几鞭子又关了几天,主人就暴怒,立即传话将她调到遥远荒芜的塔布蒙去。
可是天辛受的那点苦,跟她从小到大吃过的苦头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主人就连这都要因心疼天辛而罚她,她太不甘心了!
而潇王,即使在意天辛,但看样子,并没到主人那个程度。
“季孜,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本王让人送你回去休息吧!晚上再去看你。”
“好,妾身等您。”
尹宸因心里记挂着一些事,就先让人送她回了碎锦楼。
几乎是在季孜踏出繁林苑的同时,一个侍女急急地跑了进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觉得奇怪,但王妃院里的事情,还不是她该问的,便转头离开了。
此时暴雨已经停了,天气重新放晴,凉爽了很多。
正厅里,尹宸和石屏屏干坐着,本来琴瑟相投相敬如宾的夫妻两人,却因为某些事情,某些原因,觉得无比尴尬。
这是他们大婚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石屏屏心仪尹宸多年,早就学习并且熟知了夫妻相处之道,至少让王爷在和她相处时,不会觉得冷场,不会觉得无趣,更不会对她反感。
成为潇王妃以来,她一直做的很好。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任何信心。
除了早上对他说,“臣妾永远都站在您这边”,她似乎不知道,其它的,她还能做些什么。
女人,一旦引起了一个男人的反感,做的再好也处处都有令他难忍的瑕疵。
因为不爱,所以做什么都是错。
因为不在乎,再完美都会不屑一顾。
从去水墨庵,他对她置之不顾,从她请乔以杉回府,从天辛再一次出逃,从仁川夫人小产,从她被禁足多日……
她也说不清到底从何时起,他厌倦了她,几乎没有任何征兆的,他就将她从巅峰踩到泥地。
除了一句“永远都站在他这边”,她真的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了。
当侍女进来汇报西楼的夫人醒了的时候,二人都还没有开口。
尹宸先问道:“她说了什么吗?”
那侍女小心地回忆着说:“夫人说:‘去告诉潇王,石头,全是石头。’”
………………………………
第145章 代嫁王妃?
“石头?!”
尹宸和石屏屏俱是一惊,同时起身齐齐看向来者重复问道。
那位侍女被两位主子的反应吓了一跳,忙扑通跪地,低下头紧张地说:“回王爷王妃,奴婢――奴婢真的只听到这几个字。那位夫人只说了这几个字。”
“全是石头……”
尹宸口中说着,脑子飞速旋转着。
全是石头,难道地点还在凤山上?
三哥才在那里找到山牢,大部队应该还没有撤离,于是他一刻也没耽误,赶紧派人把这个消息传去吉安府。
终于有了一点线索。
当他知道三哥找到了山牢入口,却没发现天辛时,他就知道,再找到天辛就更不容易了。
“全是石头”,起码还是个线索。
石屏屏将沏好的茶奉上,笑着庆贺道:“王爷果然厉害,去了西楼一趟,就得到了这么重要的消息。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辛儿姐姐了。”
尹宸伸手接过茶盅,抿嘴一笑。
玉侧妃,思玉。
不知是为了她的恕儿,还是因为他告诉她,当年皇兄为她和尹鸿闹了一场的事情,或是两者兼具。
但无论如何,她终于肯松口了。
“委屈你了。”
尹宸喝了口茶,放下茶盏说道。
石屏屏心下了然。
他说的委屈,自然指的是,她因白静画失子被禁足,他没听任何解释就责令她闭门思过一事。
身为王妃,多日来被困在自己的院子里,而王爷不仅没有去看望她,连一句话都没有过问过。
“委屈”二字,也算是对自己之前所忍的弥补了。
“王爷哪里话,是臣妾无能,没有为王爷分忧。”
尹宸听着她不卑不亢的回话,却没再有曾经的感觉。
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静画那里,本王只去了几次就有了。王妃盼了这么久都没有好消息,很着急吧?或者,心里有没有感到――不平衡?”
石屏屏心里咯噔一下。
着急?不平衡?
同是王爷的女人,同样追求王爷的宠爱,同想拥有王爷的子嗣相伴左右。
连王爷每晚踏足哪里,后院的女人都要打听清楚,然后嘀咕许久,甚至夜不能寐。
更何况白静画腹中有了他的孩子?
王爷的女人,除了天辛,哪个女人心里会平衡?
可她是石屏屏,是他的嫡王妃,曾发誓要做好尹宸的王妃,他的贤内助。
后院里,谁拈酸吃醋都可以,唯有她不行。
谁恃宠而骄都可以,也唯有她不行。
潇王妃,必须是端方有礼,雍容大气,宽容待下的,对待潇王的其她女人,即使是棉花和秤砣,也要一碗水端平。
但是王爷,竟会这样**裸地问她,有没有嫉妒那些妾室!
那一瞬间的恼羞成怒和绝望心碎,石屏屏几乎用尽了平生的忍耐力才不动声色的压了下去。
“当然没有,为王爷繁衍子嗣是――”
“当真没有?”尹宸打断她的话,慢慢看向她。
多日来不曾露出的温润的笑意,此时也意外得出现,即使在室内,阳光的面庞也晃得石屏屏眼前一阵眩晕。
但那目光中却带着一丝犀利,似要刺穿石屏屏的“屏障”:
“别的女人怀上本王的子嗣,你真的不嫉妒?代―嫁―王―妃?”
………………………………
第146章 现在是哪一年?
难以言状的痛从每一处肌肤传来,好像漫无边际,即使设法将自己隐形起来,全身都看不见了,可唯有那个痛点,还在。
然后,蔓延……
“呃……”
痛点又在作怪了,天辛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混沌的头脑终于开始有了一点清醒的感觉。
可是怎么好像感觉在冰天雪地里?刺骨的寒风像刀刃一样割在脸上,脖子上,天辛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企图在暖暖的衣物里寻找一丝暖意。
“冷吗?”
一个苍老但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天辛一个转身,但后面根本空无一人,她四处环望才发现,自己真的正站在一个大雪冰封的院子里,主门上挂着一个匾额,上书“康宁殿”。
康宁殿!
她熟识的康宁殿,怎么现在突然觉得陌生了?
刚才高宗问她不冷不冷,高宗呢?他在里面吗?
天辛抬脚欲往里面走,可刹那间,那个点又刺痛起来,似乎要控制着她的四肢,她的全身。
“啊――”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仿佛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这样的光了,有些刺眼,有些晕眩,只有一片朦胧的雪白附在眼前。
那是一张好熟悉,好亲切的脸,可是他不是高宗。
直到完全张开双眸,那张脸才清晰地暴露在眼前,她惊喜地叫了出来。
“太子?胡公子?”
可是兴奋还是牵动了那个痛点,她不由得发出“嘶”的一声,抬手去抚摸后脑的某个穴位。
“怎么,还疼?”
她点点头说:“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一直疼,好像被钝物重击过一样。”
这时,她放下手,一本正经地看着面前的人,问道:“胡公子,这里是哪儿啊,和康宁殿一点儿都不像,高宗呢?怎么没看到他?”
那如仙如画的面庞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这里不是康宁殿,他也不在这里。你――刚才叫我,‘太子’?”
天辛闻言,“扑哧”笑了出来,对着胡轩的脸说道:“胡公子,虽然公子和皇上,和太子的相貌一模一样,可公子的肤色比皇上的白些,看起来比太子成熟些,所以,奴婢一眼就能认出来啦!”
“皇上和太子,奴婢?”胡轩的脸色越来越僵,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立即问她:“你说的皇上是谁?”
天辛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