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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王爷吧。”天辛静静地躺着,淡淡的吐出一句。
紧接着她就感觉身边的人一顿,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但颀长的人影还纹丝不动地遮在她的头顶。
过了会儿,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门走了出去。
没多久,她正要睡去,就听到了“吱呀”的开门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天辛顿时睁开眼睛,随着人影的靠近,她的视线也一同移了过去。
只见尹宸抱着一团被褥来到床前,二话不说就直接放在地上,铺好后整个人就钻进了被窝,面对着天辛,他冲她笑了一下。
“辛儿,不早了,睡吧。”接着便坦然地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天辛急忙阻拦道:“王爷不行,地上凉,这样容易生病的!”
尹宸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本王想陪着你睡。”
天辛见他坚持,就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他去柜子那里,拿出里面前几天刚换下来的被子盖在上面。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不,是他们以为又恢复了平静,但当再听到韩知和乾盾往水缸里倒水的声音时,他们就知道,这一夜,是无法再平静了。
“韩知你快去一旁休息,我来弄就好。”
“不行!又要凿冰又要挑水,你一个人恐怕要弄到明天早上了。”
“没关系,我可以的。”
……
不知是何时入睡的,第二天他们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韩寻先把地上的被褥收了起来,然后端两盆水进来给他们洗了洗,吃过饭之后,尹宸亲了天辛一下就出去了。
他瞥了眼在门外等候的乾盾,,抬起手来整理了下袖子,什么也没说就直往外走,乾盾自然也跟了上去。
墙角的水缸已经满了,因为天冷,地上的水一夜都没有晾干,还湿湿的浸在脚下,踩上去的时候,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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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等你的伤彻底好了就走
这些,仿佛在昭示他的短处,他眉峰一紧,默默地随尹宸走了出去。
天辛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听到正堂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
她问:“外面是韩知吗,怎么不进来?”
紧接着,屋子里一片寂静,然后听到了一阵衣裙配饰响动的梭梭声。
虽然韩知低着头,还下意识地挡着,天辛还是看到她的面庞,而在看清了眼下的淤青和焦黄的脸时,她着实震惊了一番。
“韩知,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你――一夜没睡?”
天辛有些于心不忍,几次欲讲出真相,还是忍住了。
韩知委屈地解释道:“都怪奴婢蠢笨,到了后半夜才发现,那个缸是活塞的,塞子根本没有塞紧,倒进去的水都漏了出去。”
“活塞的?”韩寻震惊道。
韩知点点头:“塞子在靠近墙的那一面,天黑根本没看清,而且,我们也没有往那里想,也没有检查。”
韩寻要笑哭了:“难道水漏了一地,你们也没发觉?”
韩知抬抬头扁着嘴说:“因为奴婢力气小,有一桶倒得时候泼了出来,奴婢一直以为地上湿的全是那一桶水洒出来的,直到后来地上水越来越多,才意识到……”
韩知说着,语气中是满满的自责和悔悟。
天辛和韩寻皆同情地看着她。
正在这时,只听外头一声清脆的震响,接着哗啦啦的喷涌而出之声。
那声脆响――是活塞离体的声音!
韩知第一时间大呼了一声,拔脚就往外奔去!留下一阵漂浮的余音。
待她回来,从她耷拉着脑袋走回屋子的丧气样子看,她出去之后,并没有挽回什么。
“侧妃,今天晚上,还要灌满一缸,是吗?”韩知已经快急哭了,连韩寻也不禁产生了怜悯。
“是啊!再装一缸,就一缸。”天辛说道。
这一天终于在韩知的忐忑不安中过去了,天刚一擦黑,尹宸就来了。
沐浴后,韩寻,给他在地上铺好了床铺,又比昨天加了一层褥子。
吹灭蜡烛后,他立刻躺回了地铺上温暖的被窝。
屋子里一片漆黑,尹宸悠悠地说:“乾盾今天一天都在摩拳擦掌,本王叫他好几次都没有听到。看来真被韩知那小丫头勾去了魂。”
“井里湖里的水都封住了,想来弄满一缸水也不容易吧。”天辛有些于心不忍。
“辛儿不怕考验韩知的同时,把本王的乾盾也推到三哥那边吗?”
“那――妾身现在就可以让他们停下来。”天辛说着,就要冲外头喊韩寻。
尹宸急忙阻拦道:“别别,本王知道辛儿是为了本王好,既然辛儿有信心,本王自然没有后顾之忧。”
天辛白了他一眼,正着身子躺好。
漆黑的卧房里但不到一丝亮光,依稀只见帐顶的轮廓,有亮亮的东西,些微地闪烁着。
她睡觉的时间最多,这会儿倒没什么困意,想了很多。
她问:“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回晋州府。”
“等你的伤好彻底了再走。”尹宸想也没想就答道。
天辛一惊:“王爷的大事――都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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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你恨我入骨
“在这边的差不多了。”
在这边的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这里的障碍全都扫除了?
她的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便马上问:“那王爷、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辛儿指什么人?”尹宸的眼瞳在黑暗中透着黑亮的光。
“妾身就是随便问问。回去也好,总要回家的,不如早点回去。”
外面还是一阵“呯咚”“咣当”的声响,不知憔悴不堪的韩知,今天晚上还能不能撑得住……
“侧妃?”
听到韩寻的轻唤,天辛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混沌。
昨晚听院子里的动静听到很晚,是以睡得也晚,现在还是没有精神。
她揉揉眼睛问:“怎么了韩寻?”
“侧妃——”韩寻的眉心微微蹙起了一点。
但她的欲言又止让天辛马上清醒了过来。
待看清眼前的画面后,她不禁打了个激灵。
韩寻马上安抚她,使她平静下来,然后冲着床前漂浮在半空的茶杯说:“侧妃有伤在身,你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凭你是谁,不管是瀚王,还是胡公子,都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她厉声正色,仿佛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可撼动的权威。
而那似在随着主人走动而移动位置的茶杯,倏地一下,定住了。
天辛因前两日的伤口撕裂受了大苦,所以一直躺在床上,坐都没敢坐,而此时,她挣扎着要坐起来,五官纠结地险些就要拧成了一团,韩寻心疼地恨不得把她抱在自己怀里。
她艰难地靠在软垫上之后,微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轻轻地说:“你不敢现身,无非就是不想别人看见你的容貌,要么,就是你的脸,与我的一样,有瑕疵。”
定在空中的茶杯晃了一下,接着,几滴水滴落到了地上。
韩寻注意到这一点,看了天辛一眼,天辛满意地扬起了嘴角,继续说:
“或者你的根本不是瑕疵,而是一副已经破败的容颜?”
“……”
“不然,你为何不敢现身呢?”
话音刚落,只见茶杯立即歪了一下,韩寻赶紧挡在天辛身前,大叫一声:“不要!”
一杯茶水,就那么毫无保留地泼到了韩寻的身上。
“你做什么?!”韩寻惊呼一声,“若是沾到侧妃的伤口感染了,别说你的脸,连你的命都保不了!”
天辛忙说:“韩寻天冷,你快去把外衣换下来吧!”
“侧妃,奴婢没事。”
悠悠的一张雪白从床顶缓缓飘落,韩寻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递给她。
“听说你受了重伤,我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没想到你命还挺硬。”
她紧紧抓着白纸的边缘,长长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细痕,可是没过多久,那些痕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松开手中的白纸,上面的那句话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头脑里,和之前隐身人说过的所有的话一起,天辛一点一滴地搜寻了各种线索,琢磨着隐身人的身份。
她苍凉地说:“看来你已恨我入骨,巴不得别人被人害死我。”
“……”
“而我却不知我做了何事,惹得你如此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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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