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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知点点头:“他说王爷和楚王谈事情所以睡得晚,应该睡得很沉,不会发现他不在的。”
“结果呢?”天辛又问。
韩知犹豫了一下,咬咬嘴唇,皱着眉头说:“结果……谁知道王爷因为挂念侧妃,根本就没有睡着,就跟在乾盾后面出来了。”
天辛和韩寻相视一眼,“噗嗤”笑了出来。
大概她们已经脑补出乾盾见到尹宸的那一刻,表情有多难看了。
一个九尺男儿,被抓到偷摸幽会的情景,那是一副怎样尴尬又好笑的画面啊!
韩知的脸更加红了,像极了映染了天边的晚霞,娇嫩又可爱。
“接下来呢?”韩寻问道。
韩知许是被她们的嘲笑弄得无地自容,不敢再抬头了,索性一直低着头,不管她们什么反应,她都坚决不看。
“后来,乾盾发现后面的人影,转身就向后送出一拳,要不是王爷躲得快,险些就中招了……”
“啊?!”那两个人又诧异地叫喊道。
下一刻,刚刚不疼的伤口似乎又被撕裂了,天辛痛苦地拧紧了眉头。
韩寻给她按着伤口周围的部分,以减轻伤口的疼痛,过了会儿,见她脸上还是那么狰狞,急忙问:“侧妃怎么样了?”
天辛边呻|吟边缓慢地轻声说:“这次不行了,韩寻,好像、裂开了……”
“韩知快叫大夫过来!”
“是。”
韩寻没登大夫来,就先把缠了一层层的纱布揭开,只见伤口处的血迹越来越明显,已经粘连在了一起,一片血肉模糊。
她赶紧拿了剪子剪断纱布,最后沾在伤口处的一圈纱布,天辛忍着疼痛,让她将被浸满了血肉的纱布一点点从伤口处拿了出去。
因为她受伤在身,大夫被请来后就一直留在王府里,所以这个时候很快就进来了。
“侧妃的伤养得很好,最里面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刚才只是表面正在愈合中的皮肤裂开了,药方还是按照先前开的就好,小心不要再次撕裂。”
大夫吩咐韩寻韩知重新上了药,再裹上纱布,便离开了。
韩知紧急地请来大夫引起了王府上下的关注,不多会儿,尹宸尹儒和楚王妃及各个院子的主子就都慌慌张张地来探望她了。
自然只有楚王妃一人进了卧房。
看到天辛一脸苍白的模样,她心疼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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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你没说实话
天辛忙说:“王妃还怀着孩子,派个侍女来看妾身就好,怎么还亲自过来了,也不怕冲撞了孩子。”
楚王妃抚摸着肚子,嫣然一笑:“要不是藜姐姐出手相助,这个孩子哪还有机会好好地在妹妹肚子里待着?来看他的婶娘,自然是应该的。”
说完,她看向韩寻问:“大夫怎么说?可有嘱托什么?”
韩寻答道:“大夫说,侧妃里面的伤差不多愈合了,这次是表面的皮肤撕裂,养好了就没事了,只要多多休息就行,别的,就没什么了。”
“那就好,这都快十天了,姐姐躺了这么些天没出屋子,待姐姐好了,妹妹陪姐姐去庵里上柱香。”
“好。”
“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王妃小心,韩寻快送送。”
……
听说大家都回去了,尹宸和尹儒兄弟俩也回了书房,天辛让人关门,三个人才继续聊起刚刚的话题。
这时候,她只能以躺着的姿势听故事了。
韩寻还要劝她晚些再听,心知她自己也想知道后来的事情,连自己说服不了还怎么说服天辛?
便也没说什么,只是交代韩知:“有什么话快着点儿悠着点说,千万别大喘气儿。”
韩知也被天辛刚才的伤势吓了一跳,说道:“都是奴婢不好,害的侧妃如此。”
“快讲吧!”韩寻赶紧催道。
“王爷出现后,奴婢和乾盾两个人给王爷跪了好久,乾盾也发了半天誓,王爷才放过他。”
天辛和韩寻相视一眼,才齐声提出疑惑:“发什么誓?”
“发誓――乾盾没有因为奴婢投靠瀚王,他根本没注意身后的人是王爷,所以不是故意出手伤王爷以讨瀚王的欢心的。”
韩知边说话便使劲儿摇头摆手,似在向天辛表忠心,那模样又逗笑了天辛。
不过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她想到了什么,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她侧着头对着韩知问:“这么说,一开始王爷不让你们来往,并不仅仅是为了怕你分心,还有――他担心你会连带着乾盾一起,偏帮瀚王?”
韩知红着眼摇摇头:“奴婢不知道,侧妃,其实奴婢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简单的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她还是低下了头。
对于一个还没有经历过婚恋的女子来说,大胆地说出“喜欢”,“想在一起”,已实属不易,何况面前的这个,还是瀚王带出来的人,而如今,又因为天辛留在了潇王身边。
天辛心里升起一丝隐隐的忧虑,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提,后来呢,王爷放过他之后――怎么样了?”
“王爷本欲自己回去的,谁知道,他又半道折回来了,问奴婢伤情如何了,奴婢就如实对王爷说了。之后,他就再没过问乾盾和奴婢的事。”
说到这儿,韩知急忙跪地叩头认错:“奴婢错了,奴婢以后不敢这样了……”
天辛本欲让她放松点儿,不要总那么战战兢兢,这时候,一道灵光在眼神飞逝而过,她立即质疑韩知:“不,韩知,你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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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把缸打满
“啊?侧妃怎么知道的?奴婢没有听出来啊!”韩寻问。
天辛说道:“你觉得,王爷这种在宫规严格的地方培养长大的人,会纵容他的守卫做出与人深夜幽会这种不正经的行为吗?”
“……”
“又是深夜会见,又是白天相聊,你想想她和乾盾相处的时间有多久,王爷会把乾盾放出来那么久,自己身边却没有熟悉的人服侍吗?”
韩寻也满脸的疑惑,而韩知,伏在地上的手仿佛已经在地面上抓出了几条血印。
韩寻挑着眉头问:“韩知,对侧妃,你还有隐瞒?”
“……”
“你忘了刚刚侧妃说的,若是有了好的选择,侧妃不会坐视不理的?”
韩知抬头望了望她,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天辛,为难地犹豫了会儿,才说道:“奴婢不是因为看乾盾不开心才把侧妃的情况告诉她的,是――”
“……”
“是那天晚上,王爷让奴婢这么做的,”她不敢再看面前的两个人,仍低头道,“王爷还说,他知道奴婢和乾盾有意,如果奴婢照做,等将来到了晋州府,他就……”
她咬着嘴唇下狠心说道:“他就、帮乾盾向侧妃求娶奴婢……”
“……!”
原来如此!
天辛不禁对尹宸的行径嗤之以鼻。
但这一刻,她似乎又想到了从前皇宫里那个总是黏着她的小王爷了,小时候就任性不顾一切,直到现在,他还是那么孩子气。
虽然对韩知,她会冒出“外嫁的女儿随外心”这样的想法,不过看着韩知这般做了错事恨不得以命谢罪的模样,她真的气不起来。
她正躺着,朝着帐顶叹了口气,然后对底下的韩知说:“以后不许再和他私自见面,尤其是待来日回到晋州府后,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到时候你们反倒不好对待你们之间的情谊了。”
韩知流着泪,重重地点点头。
天辛又对韩寻交代:“王爷再来的时候,就让他进来吧!”
韩寻应下之前,扫了地上的韩知一眼,见她听到天辛的话后,顿时露出明显的喜色来,不由得朝她翻了个白眼,暗恨她不争气。
“奴婢知道了。”
“等他们来到后,韩知,你什么都不用做,就直接去把院子角落里,把那个夏天盛浇花水的缸打满。”
韩寻和韩知皆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何意。
沉默了一会儿,韩寻才微微扬起了嘴角,留下韩知一个人,仰着头,一会儿看看韩寻,一会儿看看天辛,傻傻地跪坐在那里。
按之前王爷的做法,下次过来的时候就是晚上了,井口封住,湖水也冰封了。
晚上去哪儿打水装满大缸?
果不其然,晚上的时候,尹宸又照例来了一次,意外之余,他获了准许进入她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