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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和袁锦铖在一起,她中了毒,那么他呢?
“小姐,你真傻!这里是南疆,是他们的地方,他怎么会中毒?只有你,才会中这样的苗疆奇毒!”
瑶花话中,颇有些为贺凝霜抱不平的意思,可她却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喃喃自语,“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他人呢?”
“走了,张远来找他,就走了!”瑶花吹着手中的药,“这是最后一碗,下去毒就全清了!”
“唔,”看着黑漆漆的中药汁,贺凝霜皱着眉头,闻到那股子的苦涩气息,她就退缩了,“这么苦,怎么喝!”
“奴婢准备了您最喜欢吃的蜜饯,喏!”瑶花将一大盘蜜饯拿到她眼前晃了晃。
“喝了药才能吃的!”看着她伸过来的手,瑶花立马把盘子收了回来。
那是京城特有的金丝蜜饯,她已经好久没吃到了,贺凝霜看着那大盘色彩鲜亮的蜜饯,咂了咂嘴,把心一横,“药给我!”
动刀动枪她不怕,她就怕中药,不过对于一个吃货来说,美食当前,能看不能吃才是最残酷的事情。
她捏着鼻子,一仰头,将整碗药直接倒进喉咙里,“蜜饯,蜜饯,蜜饯……”
瑶花大抵是没见过这般模样的贺凝霜,慌忙将蜜饯递了过去,心中忍不住嘀咕:这还是大家闺秀出身的小姐么?
贺凝霜哪管她那么多,接过盘子就吃了起来,“真好吃,真好吃,瑶花,你也来一个?”
“啊……”瑶花如慌忙起身推迟,“不,不,奴婢不用。”
虽然小姐自杀未遂之后,行事就颇为叛经离道,不过来了滇南后,已经收敛了许多,怎么这一睡,好像又回去了。
不过,她还是觉得这样有血有肉的小姐比较可爱,以前的小姐,美则美矣,却总让人觉得那么高不可攀。
“小姐,你慢点吃,奴婢去给厨房把粥端过来!”
“不急,我又不会吃了你!”贺凝霜抬起头,冲着她眨了眨眼睛,“你坐下,跟我说说我中毒的事儿。”
“那日奴婢未去,不知其中缘由,不过王爷说会彻查此事,已经将当天接触过小姐的人,都收押起来了。”
“包括绿萼?”贺凝霜虽然埋头在吃,可从她醒了到现在,脑子却一刻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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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击致命
“当然,她可是那天和小姐接触最多的人!”瑶花似乎对绿萼有些意见。
贺凝霜放下盘子,透过开着的窗户,望着那一架依旧开得繁茂的红蔷薇,静默了片刻,“你错了,那天和我接触最多的人,是王爷!”
“小姐……”瑶花只唤出了那一声,便在无言相对。
滇南王和楼丞相貌合神离,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她们来之前,就知道这条路一定是布满荆棘的,可是明明出门的时候还那么好的。
“唉……”一声轻叹,贺凝霜靠着枕头,闭上了眼睛,“瑶花,你要记住,这里是滇南,不是京城。而我是滇南王妃,再不是相府小姐,我此生,生是萧家的人,死亦是萧家的魂!”
“小……”,瑶花疾步上前,握着贺凝霜垂在床边的手,跪了下来,“王妃,奴婢知道您心里苦,但也不能的真的忘了夫人,忘了老爷,还有,还有皇上呀!”
“哼,什么该记得,什么该忘记,我心中自然有数。”贺凝霜一声冷笑,语气变得凌厉,“我有些饿了,你刚才不是说有吃的吗?去给我拿过来吧!”
瑶花还想说什么,却见贺凝霜已经撇过脸去,神色倦怠。反正日子还长,也不急在一时,便将心中的话,压了下来,“是,奴婢这就去,王妃先休息一下!”
不能忘记么?她根本就从未记得,又何来忘记?
瑶花口中的老爷,便是提议将她嫁来这里的人,贺连敬;而皇上,便是逼得贺凝霜绝望自尽的罪魁祸首,夜谦然。
除了夫人陈秀英,哪一个认认真真的将她放在心上,他们只当她是一颗棋子!
连想起,她都觉得恶心,又何须费心忘记!
不知道是吃了药的原因,还是吃饱喝足的结果,反正用完粥,她就又犯困了,看着瑶花眼底的乌青,她的口气才缓和了几分,“辛苦你了,下去休息一下吧,我再睡会儿!”
瑶花是千挑万选出的陪嫁丫鬟,察言观色是必修的强项。
伺候贺凝霜躺下,她便立刻退出了房间。
一室的安静,萦绕着淡淡的瑞脑香,听着瑶花渐行渐远的脚步,贺凝霜安然入梦。但这一觉睡得却并不踏实,她总觉得床前有人影晃动,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幽幽醒来已是夜色阑珊。
看着靠着桌子昏昏欲睡的人,贺凝霜一愣,“你回来了?”
“王妃醒了?饿么?奴婢在小厨房给您温了燕窝。”
绿萼的笑容完美无瑕,看不出一丝破绽。
“我还不饿,”果然药到病除,贺凝霜已经恢复了力气,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瑶花不是说你……”
“是的,不贵多亏王妃中的是苗毒,奴婢才得以一下子洗脱嫌疑!”
“此话何解?”
这话说得贺凝霜有些云里雾里了。
“腐骨嗜血,融人筋骨,嗜人血肉,药性虽然极强,却不会立刻夺人性命。”绿萼望着贺凝霜吃惊的样子,唇角浮起一抹冷笑,“若是奴婢要杀王妃,便会用绝命散,一击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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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昨是今非
“腐骨嗜血,融人筋骨,嗜人血肉,药性虽然极强,却不会立刻夺人性命。”绿萼望着贺凝霜吃惊的样子,唇角浮起一抹冷笑,“若是奴婢要杀王妃,便会用绝命散,一击致命。”
贺凝霜眉头浅蹙,她确信她没有看错,绿萼眼中极力压抑的是怨恨,“你恨我?”
“是,这里应该找不到人喜欢你!”绿萼惊异于她的洞察力,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那为什么我还活着?”答案也许残酷,可她不愿糊里糊涂的活着。
“因为王爷选了你!”提起袁锦铖,绿萼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奴婢们不愿看见王爷为难,所以,也请王妃不要伤了王爷的心。”
贺凝霜在绿萼锋利的眼神中,吸了一口凉气,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周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手段。
“你是谁?你不是普通的丫鬟?”
“不错,一年前奴婢就做了府中的掌事女官,根本无需随行伺候任何人,包括王爷。”绿萼的话语中,透出浓浓的自豪感,“可是,这一次,王爷却担心普通的丫鬟照顾不周,特意遣奴婢贴身伺候王妃!”
“可是,我却差点让你蒙冤了!”难怪那天走了不远,绿萼就满头大汗了。感受着袁锦铖如此细致的好,贺凝霜的心情总算轻松了几分。
只要他心里有她,她便满足了,“说起来,我也饿了,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吧!”
坦诚以待,才是消除嫌隙最好的办法,她的身份不容她向一个丫鬟道歉,她只得将那晚温热的燕窝粥吃了个精光。
“王妃早些休息吧,王爷今晚不会回来了!”绿萼收拾好碗筷,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她多想问问:他去哪里了?出了什么事?忽然又想起瑶花的话,这里是他的地盘,于是只能认命的看着绿萼离开。
仅仅两天,她便习惯了他的怀抱,他的气息,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干脆抱着枕头坐了起来。
条枕一角,露出半截戳卷的纸条,她心中一凛,缓缓抽了出来,二指宽的纸条上,一个字也没有。
她眼中滑过深深的厌恶,梦中床前的人影晃动,原来都是真的。
她倒了一杯茶,将纸条摊开,一段段浸湿,几行小字,渐渐显了出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儿纵然千里之外,亦不可忘皇恩浩荡。
浩荡你妈!她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她早知道陪嫁的人中,一定有贺连敬的眼线,所以就变着法的把他们打发到府中各处,可还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了她。
这汝南王府,还真是藏龙卧虎呀!
她清楚的意识到,此刻,还没有能力挣脱贺连敬和夜谦然的束缚。
她打开首饰箱,翻出最底层的那个盒子,一条蓝水晶镂空镶嵌的手链静静躺在那里,将夜明珠的光,反射成淡淡的蓝色。
心,一点点的疼了起来。她急忙盖上盒子,双手用力捂住胸口:贺凝霜,是你么?别傻了,那个男人不值得你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