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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脸上的妆有些花了”司月玄忙抢话道。
“真的”烟儿立刻收起一脸的怒气和一肚子的未说出来的话,忙转身往自己的睡房去了。
留下的司月玄也赶紧往书房方向溜去。
若下次,定要看清楚前方的状况再走,这样的麻烦,能躲就躲。
然而书房门外的矮台上,放着一包东西,是用绸缎包着的。
司月玄确定自己刚才出去的时候没有这个,处于好奇,她走了过去,打开一看,良久,把那个包裹收了起来,放进自己的袖子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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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初心
thu y19:04:26 cst 2015
司月玄走进书房,面色不改,端出吃食,放在案子上。
项伯早在案子前就坐,见依旧是饼子,双眸发光,伸手就吃。
菜,依旧是简单的素菜若动荤菜,是必须经过同意的,管家同意或者老夫人同意。
项伯三两下便吃掉一个饼,张良才坐了过来。
看着他们大块朵颐的样子,司月玄心里觉得古人真的是很无聊。
主食,一般就是小米粥,豆之类的。
酱倒是有几十种上百种,肉酱,鱼酱,连蚂蚁酱都有。据说周天子的厨房里酱能有一千多种。
想起日本韩国比较厉害的味噌汤,比起这时候,简直太普通了。
菜的种类也很少连大豆叶都用来水煮,加点佐料就是一道菜。
神农遍尝百草,多数不过是药而非食物。
很多菜,她也不认得。
不过让她很惊讶的是,那时候已经有茶叶了,只是叫做苦茶。
芹菜和韭菜都是野生的,种在园子里也纯粹为了绿化。
司月玄摸了摸袖子里的那包东西,心里有些微酸微甜的感觉流过,再流回指尖。
刚才打开来看时,是桔梗的根。
她很久以前说过,那次是云儿脸上长了脓疮其实就是青春痘,因她贪吃,是以久不见好。她便用了桔梗的叶子敷在云儿的脸上,被他看见了,问起,云儿竟答不上来她年纪虽小,却喜欢公子,非常喜欢,每次见了公子,都紧张又害羞。
她见此状便在旁边答道:“是桔梗叶,能治脓疮。”
“桔梗”他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不是菜么”
“是,但有此功效不假。等到了秋天,它根效果更是强了百倍。若公子得空,便可派人挖了来,一试便知。”司月玄说道。
也许
也许是年少,所以喜欢一个人,即便每天都能看见,还是会紧张吧。她自然是无法体会。她极少动七情六欲,从小到大,都跟着父母看些医书,跟着奶奶煮饭,跟着爷爷看天气记录表。
她的世界,在别人看来,非常复杂,无聊,刻板。
所以,她几乎没有朋友。男孩子也并不理会她即便她选的是理科,理工学院,也没有像别的女孩那般受人喜欢。且,追她的男孩,她觉得都发育得比较不好
她没有在抱怨,失落。可是,后来,妈妈还是比较担忧一些。说都大学了,竟然没有男朋友
然而,她突然来了这里,依旧是情窦未开
云儿一看见张良就慌乱不安,面红耳赤。那次却是耳赤面绿,因为涂着绿色的叶汁。
呵呵
“笑什么”张良突然到了她面前,问她。
她忙敛了笑意,回答道:“想起一些小事。公子,你吃好了罢”
“帮我倒水。”张良对她说道,然后走出了书房。
司月玄忙提了水壶,跟着出去。
项伯还在吃最后的饼子,和一点点的菜渣。
行至屋外,张良已伸出手,司月玄忙走上前,往他手上倒水。
张良弯了腰,洗手。
她看见他的手纹,明朗清晰。只是
她非相士,但听妈妈说过,掌纹代表着你的健康状况。
而张良的手心,有一条细细的竖直的细纹,这是精神长年比较紧张,多思多虑的人才会有的。
“怎么了”张良洗净了手,发现她的面色有变。
“公子,是否名门公子都会学武术”司月玄此时并不想细问,关于他的心情和精神状况,只说他因常年练剑,虎口处的茧较厚。
“是。骑马射箭,击缶吹埙,正是时下流行的贵族公子们的玩艺。”张良面色有些淡,仿佛他自己不是他所说的贵族公子。
若非他的贵族身份,那位安侯岂会体恤百姓,修建凉棚
若换了她司月玄去说,怕是会被拖出去乱棍打死罢简直就是妄言家国大事。
“贵族公子们不读书吗”司月玄顺着他的话问道。
“读,自然是读的,读的都是孔孟之道,圣贤之言。”张良笑了笑,看着飘落的细雨,若有若无地叹息着说:“车子还坐不稳就觉得自己能上场打仗,看了几本书就觉得自己能做郎官。”
司月玄也笑,提着水壶看着细雨,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是是韩国的事实。
否则,秦的虎狼之师,也不会那么轻易攻破,以武立韩国的军队防御了。
“因为他们生来就尊贵,什么都有了。在清平盛世,实在不必会那些,只要好好守着荣华富贵过一生就行了,这样国君也会放心的。”司月玄说道:“若他们个个都如公子一般,叫国君如何安枕啊”
张良言尾扫过司月玄,但笑不语。
“项公子怎么还不出来”司月玄说道。
照他吃饭的速度,应该早吃净了那些剩菜。
“应该睡下了吧”张良这回是真的笑了,虽然项伯是不读书的,但剑术精妙,也深谙兵法,且项氏一族个个如此。
“那么,公子也去歇息片刻吧”司月玄说道:“国不可无君,家不可无主。”
“若你是男儿,至少做得管家,无论是家里,还是王宫。”张良依旧看着不见停歇的细雨,声音温柔地说道:“那样,国君和主人,都能安枕而眠了吧”
司月玄低头,看着早已湿透的地面,轻轻说道:“那样的人,应该是公子。”
张良听罢,轻轻笑出了声音,久久方停。
“那么,我就自己先去安枕而眠,做回清平盛世的美梦。”张良看她一眼,转身,往睡房走去。
“等等。”司月玄忙唤住他,转身走进书房,拿起门边墙上挂着的雨伞,走到他面前,撑在他头顶。
“公子,不要把这美梦让雨给淋湿了。”司月玄望着他说道。
张良接过伞,司月玄便推回书房的屋檐下。
张良看着她,突然说道:“抱歉。”然后转身走开。
司月玄诧异地看着张良高大的背影,刚才浮现在心里的微酸微甜的感觉又跑出来了,只是这次,比刚才要强烈一些。
这,是七情六欲的情罢司月玄有些慌,却无计可施。
呆站在原地良久不能平静。看飘飞的秋雨,便伸出空着的那只左手,手心往上,任让那雨落在她温热的手心。
抱歉,为她这只左手罢已经好了,那黑黑的活血化淤膏效果极好。司月玄本以为他是生气了,却原来对她觉得抱歉。
明明就是她僭越出言,早料到他的反应会很大。该说抱歉的,后来是他,开始因该是她勒
那些桔梗,就是他道歉之物吧她很喜欢。
“笑什么勒”背后突然有人出声,司月玄微一惊,方才想事情太入神,竟忘了还有人在书房。
“笑秋雨绵长,岁月安康。”司月玄胡扯着说道,这项伯声音洪亮,看来果如公子所言,刚才是睡着了,现在精力充沛的样子。
“张良去哪了”项伯左看右看:“我还找他说话勒这雨天,又不能练剑,简直太无聊了。”
“公子去歇息了。”司月玄说道。
“歇息”项伯声音高了有八度:“他歇息”
“怎么了”司月玄问道,不知他为何这般惊讶。
“这个张良,每日睡觉不会超过两个时辰,从小便是这样。”项伯说道:“自韩国破灭,他父亲过世,他几乎不能睡觉。”
项伯说道,到这里不免长叹一口气。
“国破即家亡,张良觉得自己就是活死人一个。”项伯晃了晃脑袋:“若六国合纵之约未破,现在的六国,至少可以与之抗衡。”
“其实,若晋不一分为三,岂有今日之事”司月玄说道:“因为晋国自灭,骊姬之乱,公侯凋零,方断了这块屏障,且秦国自己却日渐强大。后来的六国,貌合神离,岂是对手”
项伯看她一眼,觉得这小小女子,看着温顺贤良,说起天下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