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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悔?你居然说朕反悔?你居然顶撞于朕!襄儿!”都说父亲就算不爱儿子,但定然对孙儿宠爱有加的。的确如此,殇墨帝虽为了子孙后代而牺牲了唯一的儿子,可那在他看来也是物尽其用!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为何不为了留下一个健康的后代而早死几年?这可还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可对于慕容襄,殇墨帝却真正疼到了骨子里。就算她不过是个女儿家,明面上也不过是个郡主。可她从小便享受了连一般公主都享受不到的尊荣和富贵。殇墨帝更是没有计较她的女子身份,甚至还封她为王,更希望她能继承自己的皇位,成为一代女皇!
可是,就是这个一直被自己和大长公主捧在手心,宠爱有加的孙女,却就在这大殿上为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不怀好意、野心勃勃的男人顶撞了他!这让殇墨帝怎能不痛心?!
“襄儿!这么多年以来,你扪心自问,朕何曾亏待过你?!就算朕从未与你提起过你的身世,那也是为了保护你,不是么?!襄儿,难道你今日定要为了这个男人违背朕的命令不成?!”殇墨帝痛心地大吼着。
“襄儿,你万万不要做傻事!”大长公主也满面忧愁地望着慕容襄,“襄儿,祖母从小就告诉你。女儿家嫁的如意郎君才是最为幸福重要的!而司徒卿夜根本就不是一心待你!你难道忘了他当年待柳长荣如何好?可一转眼不也将她抛之脑后了么?襄儿,你莫要重蹈覆辙啊!”
可慕容襄却冷着张脸,道:“皇上、大长公主,嫁于司徒卿夜一事微臣心中早有主意!今日我们来,只是来商讨卿夜哥哥提出的第二个条件――立本王为皇太女!”
殇墨帝冷着脸,“襄儿,既然你一心想嫁司徒卿夜,朕不阻拦。只不过,这皇太女之位恐怕就由不得你了!朕宁可看着大秦分崩离析也不愿看到它落入司徒卿夜手中!哼――”
“皇上,那日你是如何答应卿夜哥哥的?圣旨出口,又岂能更改?”慕容襄本就早已心生不满。既然已经顶撞了殇墨帝一次,她又何惧再顶撞一次?
“圣旨?呵呵……当时殿内不过我们四人听到此话而已。又怎能算的上是圣旨?”殇墨帝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襄和司徒卿夜。“没有盖玺的诏书,没有昭告天下的礼节,襄儿你又怎能称得上是大秦的皇太女?”
都说女生外向,既然慕容襄一心都随了司徒卿夜。那他这个做爷爷的阻拦不得,便也只好随她去了。当然,他自然也不会仅为了一个孙女就将大秦这大好江山都拱手相让!
“你!”在慕容襄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司徒卿夜却拦住了她,微笑着对殇墨帝道:“诏书?礼节?不过是很简单的玩意儿,又有何难?殇墨帝,朕就在此劳烦你将玉玺拿出来一用便是。”说着他还从怀里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明黄色布帛,上头早已仿冒殇墨帝的笔记写好了诏书。
“哦?司徒卿夜你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个弹丸小国的国主,还敢干涉我大秦内政!在大秦,朕就是主子!你想要玉玺?做梦!”
可司徒卿夜却志在必得地大笑一声,快步上前。一把掐住了殇墨帝的脖颈,冷声道:“殇墨帝,性命重要还是个皇太女的位置重要?你心中总该有数吧。乖乖将玉玺盖上吧!”
“咳……咳咳!”脖子被司徒卿夜紧紧掐住,年迈的殇墨帝忍不住高声咳嗽起来。“咳咳咳!”他一边咳嗽,一边思量着黑衣卫听到了不对劲应该很快便会出来营救。可就这般折腾了好一会儿,却依旧没有等到一个人。
就在他紧皱着眉头之时,司徒卿夜邪气地笑着:“殇墨帝莫非还在等那些不中用的黑衣卫么?呵呵……告诉你吧,朕早就派龙卫与他们较量去了。此时,恐怕无力保护你啊!哈哈!啧啧,真没想到,鼎鼎有名的黑衣卫居然这么没用!”
慕容襄接着道:“至于那些个宫女太监、御林军听闻您又发了脾气,跑都来不及,又怎可能守护你呢?”
殇墨帝听得气急,可也分外无奈。要知道他脾气不好之时最是喜欢发泄在宫女太监以及护卫身上,时不时就将他们剥皮抽筋、制成人棍之类。闹得如今只要一听到皇上发脾气了,这些个下人们便如同老鼠一般逃得飞快!
他只得哑声道:“司徒卿夜,将你的手拿开。朕这就将玉玺拿出来。”说着,颇为不舍地从龙袍袖子里掏出了一颗四四方方、雕刻着盘龙花纹的玉玺来。
“算你识相!”司徒卿夜快速接过,直接盖在了圣旨上。当然,得了这枚玉玺对他而言自然是件天大的好事。司徒卿夜又怎可能再将它还回去呢?只见他已经在殇墨帝目眦欲裂的怒视下将玉玺塞进了随身的锦囊中了。
“此事已了。殇墨帝、大长公主,朕特地为你们保留了这座宫殿。你们两就在此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哈哈!”司徒卿夜一边狂笑着,一边搂着慕容襄大步踏出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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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闹剧
册立太子,必备御笔圣旨、玉玺加盖,必得皇帝主持、宗亲祝福、百官朝贺!方才称得上是一场完整顺利的册立大典!
十二月初一,是钦天监几番周折、精心挑选出来的黄道吉日。
天高云淡,阳光耀眼。可那凌烈咆哮着的北风却如同锋利的刀剑一般丝丝割裂着皮肤,泛起一阵阵细微的疼痛。
浩大庄严的秦皇宫外,一队队甲胄锃亮、军容严肃的御林军整整齐齐地分列成两队拱卫在侧。宫内,各位文武大臣个个戴高冠、穿锦缎官服、手持玉笏,端端正正地匍匐在地,不敢触目仰视那个端坐在高高皇位上,虽然病弱却依旧威风的殇墨帝。至于那些严厉不被允许踏入京城半步的各位藩王们,却也都恭敬地躬身站在御座之下。就连称病数月的柳长荣也是惨白着张脸,站在藩王的队列之中,低着头一声不吭。整个秦皇宫都笼罩在肃穆、庄重却又压抑、暗潮汹涌的气氛里。
“呜——喔——”嘹亮而悠远的号角声吹响了。
只见一个头戴八宝金凤衔珠鎏金冕冠,身穿明黄上绣四爪金龙锦袍的女子一步一步缓缓地迈入了大殿。步袅袅兮如湘妃神女,容灼灼兮如水波潋滟,端的是欺霜赛雪、风姿绰约!那便是今日册封大典的主角——慕容襄!
她一脸的锋芒毕露、眼含煞气,与平日的端庄内敛之色大相径庭。显然,在几乎所有藩王、大臣们所未知之时,这个从前不显山露水的女子已悄悄发生了剧变。可当他们转眼看到站在慕容襄身边的“贵客”之时,却大多展现出了意味深长的明了的神色来。
谁不知道南滨国主将柳长荣赶下皇后之位还未多久,便路远迢迢地亲自带领数百人的使节团赶来求娶慕容襄。听说啊,那浩浩荡荡足有万人的护卫队带着好几百箱的聘礼。听说啊,那箱子里尽是罕见的金银珠宝、玉石玛瑙。听说啊,襄王早已对南滨国主暗许芳心,甚至为他反对殇墨帝和大长公主的旨意呢!
不过,这么想的人中当然不包括柳长荣!
今日的柳长荣整个身子都被厚重的白狐披风罩在当中,只露出一张故意妆成苍白神色的面容。不管是何人只要看到她这巴掌大我见犹怜的小脸,定然都会心生怜惜。在心中暗叹一句“可惜了”。
但没有人知道此时的柳长荣根本就不是那个需要人怜悯的可怜虫。今日的一切其实都已被她牢牢掌握在手中!任由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咳咳……”殇墨帝觉得喉咙有些发痒,重重咳嗽了两声。年岁逝去,就算是当年驰骋沙场、杀伐果断的雄主也争不过岁月流逝,垂垂老矣。被司徒卿夜、慕容襄监禁了半月,殇墨帝更显出几分老态。“咳咳!今日召各位皇亲宗室、文武大臣前来,朕是有一事大事要宣布。”
听得殇墨帝这句话,整个大殿中静悄悄的。安静得就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其实,众人早就接到了旨意,心中早已跟明镜似的,只等着殇墨帝将后话完完全全地说出来。
“来人!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建立储嗣,崇严国本,所以承桃守器,所以继文统业,钦若前训,时惟典常,越我祖宗,克享天禄,奄宅九有,贻庆亿龄,肆予一人,序承丕构。咨楠郡王之女慕容襄,德才兼备,性温有礼。体乾降灵,袭圣生德,教深蕴瑟。自顷黎明缀灼,震位虚宫,地德可尊,人神攸属,式稽令典,载焕徽章,是用册尔为皇太女!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