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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因果。
修行者最为忌讳的东西，无形，却又实实在在影响着修行者的道路、境界。
低阶时尚未有所涉猎，但到了孔雀王、神庭圣主这般境界已经有了一些认知，而修为到了塔中女子、古庙老人这般地步，更是对此知之甚深。
“不急不急，你我是不需要动手，自然会有不沾因果的人代我们出手。”老人不急不缓地道，塔中女子闻言似乎是有些意外：“咦？这世间还有这般人？”
“哼！白日做梦，吾看你是太老了，以至于分不清梦于消失了！”
雨眸冷哼一声开口说道，突然手中长矛一抖，瞬间洞穿虚空刺向老人的胸膛。
然而在靠近的老人的时候，看似老态龙钟的老人突然原地消失，下一瞬又出现在了百丈之外，安然无恙地踩在虚空中。
“别急，我猜，那个小家伙差不多该醒了。”
老人不急不缓地说道，再度一步迈出，身如一座远古圣山袭来，逼得雨眸又退了几步，返回了原点。
。。。
………………………………
第199章 苏醒
那老人看似垂垂老矣，但真动作起来却如一头狂龙一般生猛，反手为云、覆手为雨。
天罚倾泄而下，但在靠近这片区域的时候就消失无踪。
老人身穿一身白衣，布鞋踏虚空，每一下出手都不是杀招，却逼得雨眸只能一味防守，一退再退。
但在那之后又有玲珑塔挡住了半边天地，不过一座小塔却映出高达三十三层的通天宝塔虚影，混沌之气如瀑垂落，后方天地全被禁锁。
塔中女子似乎并不想出手，只镇锁住这放天地而不动手，只将女神困住，令她不能远遁。
雨眸一边试图逼开老人，一边再三召唤神格，然而让她不由心惊的是，深渊之下全无反应。
就在此时，南芜旧地中，黑王等被八闽一下子拉出几百丈外，定下身子后都是疑惑。
“你看到了什么？”黑王扭头便问，就他对八闽的了解来说，他作出这种反应太过不正常。
“我也说不好。”八闽看上去尚心有余悸，目光并没有从那处阵眼离开，“那是碰不得的东西……”
“你我都碰不得的东西？”黑王觉得有些好笑，乌鸦落在他肩上，脸色连连变幻，但没有说什么。
蓝幽儿立身一处残垣之上，遥望圣约城方向，眉头突然一扬，惊喜地发觉了孔雀王的气机。
“他还活着！”
身子一纵，蓝幽儿立即飞起，其余几人对视一眼，也即刻跟了上去。
但在他们离开之后的几分钟，一片虚空缓缓出现了波澜，一个看上去懒洋洋的女子从中缓步走了出来。
“过去一千六百年，这里倒是没什么变化。”
女子一头长发由一支木簪扎起，容颜虽是绝美却给人一种还没睡醒的感觉。
就在女子身后，又一个人影迈步走了出来，双手负背地站在大地上，这个人给人感觉很奇怪，明明就站在那里但给人的感觉又仿佛他没在那，看过一眼又会忘记，更是连容貌都记不住，仅能依稀看出是个青年。
神秘青年听了女子的话，似是露齿一笑，迈开步子走向乾位的阵眼。
女子虽然看似慵懒，却仍不落一步的跟随在后，一边一次次地打量着这个她也无法看清、甚至是记住的青年。
好像只要视线一移开，这个人的存在就会从记忆里溜走，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
二人走了没几步，灵晶石构成的阵图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杏黄旗下，有一个青年半跪于地，胸口被一条锁链穿过，血淌了一地。
神秘青年似是一笑，举步迈过阵纹，走向半跪的尸身。
女子跟随在后，蹲下来看了看构成阵纹的灵晶石，打了个哈欠道：“居然用灵晶石来填补阵纹，不过也确实短时间也找不到那么多天晶石。”
尸身后立着的杏黄旗在二人走近之时立即有了反应，大旗一展，垂下金莲于璎珞护住了尸身。
却见神秘青年站住，露齿一笑，摊开右手向前一指，自动护主的戊乙杏黄旗几下鸣动，忽然收起金莲、璎珞，拔地而起，落在了神秘青年手中。
神秘青年将大旗插在一旁，扭头向身后女子点头示意。
女子走到尸身旁蹲下，一手抓住锁链一端，毫不犹豫地将漆黑锁链抽了出来，也不顾血沫四溅。
血肉模糊的胸口，虽可见一个前后透亮的血洞，但却可见一颗心脏还是在缓缓搏动，其中更有一点幽光闪烁不已。
“看来灵识是回来了。”女子抬起‘尸身’的下巴，看到眉心处一点灵光跃动不以，点点头，便动手将半跪姿态的‘尸身’躺下来。
神秘青年双手负背站在一旁，见此身边忽然亮起五团灵光，各自攒动、纷纷落往女子身旁。
只见那五者分别是五样灵草，其中更有凌辰曾拿到手的九龙果于龙涎草，然而这五者中的九龙果于龙涎草于凌辰之前拿到的截然不同。
九龙果灵光内敛，条纹如有九条真龙盘虬，交相映衬；龙涎草更是像一条真的碧龙，盘旋而上，身如碧玉，眼眸更是会眨动一般！
这五者无论哪一样都是世所罕见、千金难求的宝物，此时同时出现，彼此间更仿佛是有所共鸣，各样灵光交织一片，隐约有龙吟声声。
“真的要用这些来救他吗？”女子的目光逐一在五样灵草上看了一眼，其中也有她所镇守的一味。
这五样齐聚，上次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妖帝治世的时候吧……
神秘青年点了点头，五样灵草一样样落到女子手中。
“可惜了……”
……
凌辰不知自己是怎么从壶中世界出来的，当他回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没了胸口的剧痛也没有了裂脑一般的头疼。
反而不知为何，全身都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眼睛睁开时，凌辰看到的是熟悉的破旧废墟，而自己躺在冰冷的石面上。
——这里是？！
凌辰心中一惊，立即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胸口，没有意料之中的伤口让他心头一宽，不过随后他又疑惑了。
被锁链打穿的记忆是那么真实，难道只是一个梦？那么那壶中世界呢？那个死胖子？
“年轻真好啊，身子骨就是硬，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懒洋洋地女声响起，凌辰立即收回思绪，连忙站起身来扭头一看，却见一个头戴木簪的白衣女子正坐在一旁看着他。
“白、白王？”
凌辰心中猛吃了一惊，万没想到一千六百年没离开药师谷的白王，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同时，他又瞥见一旁的锁链，被穿透的记忆立即浮现出来，提醒他那并不是梦境。
“年轻人，药师谷一别，看来你们在层叠空间里遇上了不少事儿啊。”
白王用她慵懒的声音说道，起身站起，两鬓长发就那么随意的披在胸前。
“您才是，白王大人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凌辰猛摇了摇头，想起那些事，还有些哭笑不得。
“我？我……”白王被凌辰一问，眼皮抬了抬，刚想回答，但话到了喉头却顿住了，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些迷茫来，“对啊，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一听这话凌辰差点没哭出来，心说这事儿你问我，我问谁去？
苦笑着摇了摇头，凌辰忽然看到白王身旁似乎站了什么人，隐约似乎有一个青年冲他露齿笑了一下。
凌辰连忙定睛再看，但白王身旁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
幻觉么？
这时白王也思索了一会儿，但并没有想出结果来，便摆了摆手，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会到这个地方来，怎么想，似乎也只有那个原因了。”白王看着周围，蛾眉皱了皱，慵懒的声音难得打起了精神，“走吧，这个阵眼已经没法用了。”
“哎？等等。”
凌辰一愣，还没来得及问明缘由，白王已经转身走向出口，凌辰也没法，一把拔起杏黄旗，刚想追上去，无意中却看到脚边还躺着一张黝黑古弓。
“震天弓？”
凌辰捡起古弓，皱眉自语，当下没有细想，将震天弓往脖子上一卦，大步追上了先走一步的白王。
到了阵眼之外，远从圣约城传来的天崩地裂般的景象让凌辰大感惊讶，只见那处山岳横空、金光万道，如神明在交战一般！
“哎呀呀，那里还真热闹。”白王揉了揉肩，表情上却显得有些性质缺缺，�